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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好像是要小组设计个什么程序架构,有命题但每年都大差不离,我问了咱专业一学长上一年的课题“给你发过去哈。”
淮栖绷着神经,一边看他发来的文件和聊天记录,一边听姜霄继续说:“听说这老师给的时间短,要求又龟毛“他讲的我啥也没听懂,小淮淮到时候组队带我一个呗。”
淮栖大概能猜到他是来说这个的,没有拒绝,因为上一年他的组队也几乎全是他一个人做的。
淮栖道:““好啊。”
“好兄弟,”姜霄说着一拍淮栖的腿,高兴道,“我宿舍的还有隔壁的好多人都想来抱你大腿来着。他们后面要是来找你组队,你可要说你已经归我了哈。”
淮栖:“……”
他慢慢地向旁边移开了一段距离,姜霄忙着发消息和朋友得瑟去了,没注意 。
姜霄的性格总让淮栖想到他的朋友丁龄。因为他和丁龄高中时也是这样被“学业”顺水推舟地认识的——他曾经是丁龄的抄作业专用户。
姜霄很能说,而在交流中淮栖一般只作为一个倾听者。等待讲座的时候,姜霄又遇到了熟人。在一群人的大侃特侃中,淮栖无聊地刷了一会儿手机。
这堂讲座主题关于新媒体和大数据,而淮栖的信息流正好应了景。由于他前几天搜索神鬼相关词条过于频繁,他的主页开始逐渐推荐起了灵异相关的视频和文章。
淮栖皱着眉头,偶然在这其中发现了一篇相对有价值的。自媒体作者的认证是遥城道执证士,她大概也跟闻钱一样是个“神秘的民科组织”从业者。
除了某些名词有改动,里面一些关键内容和闻钱说得差不多。文章的阅读量不高,评论大都是在开玩笑的。而淮栖将文章滑到最后,才发现了几条全新的东西。
““天生拥有通阴阳能力的人不多,大都是以潜能存在,需要后天启迪。其中有一种人,在经历第一次生理性死亡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仍能以一种理论无法解释的方式重塑身体,获得全新的生命。‘第二条命’会拥有各种通阴阳能力,但相对死亡之前会改变、丢失或者增加一些东西,记忆、感官、智商、甚至是外貌器官等等。死亡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场不可预料的手术。第一条命和第二条命之间究竟有多少联系,伦理上还是不是同一个人,有待研究。”
第二条命?
淮栖心中擦起了一根小火柴,正悄悄地燃烧着,映入眼帘的一句话就给他泼灭了:““这种人第一次‘死亡’并不产生魄,因为从第一条命到第二条命是由生到生,整体上来说中间不存在过渡。第二次即永久性死亡会产生魄,但形不形成鬼魂,这取决于他的大脑释不释放执念波。”
也就是说,变成鬼魂的人都没有第二条命了。
淮栖失望地叹了口气,他反复地滑动着屏幕。发着呆的时候,耳机忽然传来诡异的声响,他这才发现自己手滑点进了底下一个恐怖视频,反应过来时,正想着关闭,结果旁边的姜霄探过头来。
姜霄“哟”了一声,兴趣十足地喊着让他别急着关,并要了一只耳机来围观。
“……”
淮栖看他凑过来的脑袋,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再次点开播放。但是悄悄地将自己的一只耳机关掉,去掉声音的画面恐怖氛围缓和了不少。
这是个盘点视频,主题是细数世界上的一些“震惊人类”的杀人案或者灵异事件。淮栖移开目光,打算等姜霄看完,但是过了几分钟姜霄忽然“咦”了一声,拍了拍淮栖的后背,说:“哎,这里还有咱国家的事件呢。”
淮栖奇怪地从手指缝里看向屏幕,稍微调高音量。
这起事件大概是一个孤儿院屠杀的事件,事件结果是一群最大只有十岁的小孩子无一幸免,变态凶手被抓,几十年前就已处以死刑。那时候传播媒体不如现在发达,虽然这案子震惊了一时,但也没传到人尽皆知。
视频解说故意神神叨叨的,具体细节淮栖没有听清楚。这都三十年前的事了,他都还没有出生。
他又不禁想到了简一苏。他死去的时候也很年轻吧,灵魂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和自己差不多。
姜霄属于人菜瘾大,一边缩着脖子,一边扭曲着表情忍不住继续看。结束之后他感叹了一句:“你永远想不到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从外表上来看,一个变态往往长得和你我都一样。”
淮栖道:“嗯,魔鬼通常不会像魔鬼。”
姜霄就像是行走的夸夸群,立马道:“学霸说话就是不一样,有深意。”
淮栖只是随口一说,他最怕接这种话,支支吾吾地说了好一会儿“我没有”。
姜霄也是没上心地随口一夸,说完继续摸他的鱼去了。
讲座不在本院教学楼的报告厅,从食堂去到场地要走一公里多点,姜霄为了抄近路拖着淮栖横穿田径场。
酷夏还没来,中午难得凉爽。田径场和校园路上都有人在跑步。
在淮栖眼里,长跑测试是堪比社交的痛苦面具之一。听到跑者脚步和喘息,他的肺几乎跟着隐隐作痛。要到目的地时,姜霄忽然眼睛冒光,朝不远处打了个招呼。
“学长好!”
淮栖的目光寻过去,整个世界像是被摁了一下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