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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育是殷棠丰联系的,巫术一道其实已经式微多年,每次出现大多和不好的事情沾边,特管局对此一直高度重视,专门整理过档案,所以殷棠丰把事情告诉闫育,也是希望能借助特管局的力量,对沈家村的事情一查究竟。
至于元旻……正巧和闫育在一块儿,就过来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几人简单交换过信息,便前往安顿六个村民的静思院,然后被守在门口的沈家村青年尽责地拦住。
虽然对这样的结果有心理准备,但几人还是不免感到气恼和无力。
最后闫育说:“我先去找沈大勇谈谈。”他是特管局的人,沈家村的人要提防云锦观和殷棠丰,但没有必要提防他。
他向守在门口的青年表明身份亮出证件,青年虽然不明觉厉,但还是进去请示沈大勇。
很快,沈大勇和沈阳荣并肩出来把闫育请进去,并且在沈阳荣的坚持下,一定要等到他请的东南亚法师到场,才允许吕铃兰检查昏迷的村民。
吕铃兰深觉他们耽误事,暴脾气上来口无遮拦直接骂:“姑奶奶纡尊降贵过来是给老板面子,以为我稀罕看臭老头子?”
这话可算踩了大孝子沈大勇的雷,当下扯开嗓子和吕铃兰对骂起来,最后被童上言和元旻给劝住,检查的事情也就此作罢。
吕铃兰被童上言先带去休息,殷棠丰慢走一步,倒也没有再劝沈大勇,只问一句:“你们找的法师,还要多久到?”
沈大勇余怒未消,转头去看沈阳荣,沈阳荣梗着脖子回答:“已经在高铁上了。”
殷棠丰抿唇不语,朝站在院子里的闫育微微颔首,闫育了然地点下头,殷棠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隔壁院子里,已经冷静下来的吕铃兰见到殷棠丰过来,率先认错:“老板我错了,不该冲动骂客户,早知道酬劳翻倍,我死也会管好我这张破嘴。”
殷棠丰看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比起她和沈大勇的骂战,他更在意的是六个村民所中巫术,希望闫育能从那两人嘴里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等人的时间总是相当煎熬,晚上九点多,沈阳荣找的东南亚法师据说已经到余安,正在赶来云锦观的路上。
闫育早已从静思院过来,从沈家村人的嘴里问出了一些东西,但却不好判断和这次的巫术有没有关系。
沈家村所在的地方,名为龙月山,传说数千年前,龙月山原名龙脉山,有术士利用堪舆之术,找到藏在山里龙脉,为帝王大兴土木,修建陵寝。
后来到了建国初期,有考古队到山里进行勘测,的确找到一座古墓,可惜并不是什么帝王陵寝,不过一户富商的坟茔,年代也不是很久,没有太多考古价值。
考古队把墓里文物带走之后,对古墓做了简单保护措施,之后也没有进一步管理。
据说上头在收到古墓调查报告之后,觉得龙脉山的名字叫得太富玄幻色彩,就改成了龙月山,还编了点诗情画意的爱情传说,给龙月山的旅游业做噱头。
“村民还说,这墓里东西早就被考古队搬走,留下几间空的墓室而已。沈家村及周边村民几乎都知道这个空墓的事情,除了给外来的游客当个茶余饭后的话题,并没有什么价值。”
闫育在特管局多年,局里搜罗过的传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何况这墓在沈家村这么些年,如果有可疑,必然会被特管局标记,所以他更倾向于这墓和巫术并没有关系。
殷棠丰觉得沈家村这件事透着古怪,却没有抓到那根线头,对古墓暂时不予置评。
剩下的人里,只有吕铃兰在巫术方面有发言权,而她此刻正哈欠连天,撑着脑袋不让自己睡着:“人,没检查到,巫印,也没看着,别说古墓了,我现在只想问一句,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众人又是一阵叹息,心里纷纷暗骂挨千刀的沈阳荣和脑袋一根筋的沈大勇。
童上言见大家脸色都不好,站起身提议道:“我去厨房弄点吃的吧,咱们边吃边等。”
美食绝对是安抚人心的不二法宝,众人的怨念因为童上言消散下去,打起精神期待起……宵夜。
临近十一点,童上言和元旻端着宵夜回到院子里,众人边吃边聊,搞得像在过年守岁。
而就在他们酒足饭饱之际,隔壁的静思院里突然发出一阵惨叫,众人放下手里东西赶过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静思院里的叫声已经此起彼伏。
赶到院门口的众人看清院子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全都愣在当场,原本昏迷的六位老人,此刻身手敏捷地窜在院子天井里,对着沈家村的青年们又是啃咬又是殴打。
青年们有的四处逃窜;有的拉住老人手脚,想制止他们的动作;还有的……捂着脖子躺倒在地,殷红鲜血淌满前胸,不知是死是活。
“怎么回事?”元旻拉住一个跑出来的青年询问。
那青年神色仓惶,语无伦次:“诈尸了诈尸了,他们全都突然醒过来,逮着人就咬,拉都拉不开。”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没有人说得清怎么回事,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张熟悉的面孔已经变成发狂的野兽,对他们进行无情的攻击。
元旻松开满头冷汗的青年,青年慌不择路就跑。
此时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张栋木,看清院子里情形后,对跟来的道士们快速吩咐几句,当机立断说:“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