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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两个小兵有点懵。
戴雁声走到他们跟前,抬手一挥,俩人闻到一股香味儿,顿时就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卓应闲和聂云汉连忙托住他俩,让他们靠着门坐下。
接着左横秋和云虚子相互一使眼色,俩人轻功极佳,踩着墙缝就往城门楼上爬,爬到一半便将手里准备好的横云破一把撒进了二楼里。
楼上守门的衙役还在向前张望看热闹,迎面被丢进来一把黑乎乎的小弹丸,好奇地蹲下看是什么,很快便被迷晕倒地。两侧其他人也都跟过来看,这些衙役没见过这种东西,不知躲避,自然也一个个地被迷晕了。
左横秋和云虚子上到城门楼上去,三两下把其他“幸存”者都打晕,便向楼下发出讯号。
聂云汉、卓应闲等人也不须用攀墙绳,施展轻功很快上去,大家轻轻松松翻过城门,扬长而去。
至于那队府兵找到敲锣的人,几句就问清楚了情况,那大汉很快就承认了,说是有个老道士给他钱,让他这么说。
云虚子和卓应闲也不算找人垫背,他俩本就是要找个泼皮无赖,见这人正在欺负一个小家丁,便凑过去给了他五两银子让他演场戏,反正这种人又傻又缺德,合该被官府抓进去。
府兵队长一听,便知上了当,调转马头就往回跑,迎面便撞上追过来的那几个衙役,气得他来不及骂人,安排几个手下回去报信,自己带人返回城门处。
见两个守城小兵晕倒在地,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叫人打开城门再看,门外空空荡荡,哪还见赤蚺们的影子!
聂云汉等人一出城,立刻脚不沾地往前撩了至少两里地,才敢稍稍停下来喘口气。
他们出城的计划是临时才想的,所以也并没有跟孔昙那边商量好接应,选东门出来,确实也是冲着扬波港去的。
毕竟现在他们不知往何处追去,也得有个地方安身,孔昙这次开船来了,大家躲到落日河上,也能暂避几日,等凌青壁传信归来,也好听韩方让他带回什么口信。
然而没走多远,便看见了地面上打斗的痕迹,还有破碎的大网,万里风当即道:“这肯定是宋鸣冲那些府兵的手笔!”
大家循着马蹄印往前追去,又跑了一里地,卓应闲发觉地上有白色粉末,一眼便认了出来:“是生石灰!”
戴雁声冷笑:“宋鸣冲可真行,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聂云汉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卓应闲便安慰他:“既然方才那网被人割碎,羽书他们应该是跟孔大哥的护卫们接上头了,别太担心。”
“是啊老聂,凌二哥说是会多派些人过来,他们对付区区几个府兵不在话下。”左横秋道。
话是这么说,但聂云汉没见到人全须全尾站在跟前,始终是不敢放心,正琢磨着的时候,脑袋顶上突然“砰”地炸了个响雷,更让他心思难安。
这时云虚子突然道:“前方有马蹄声,注意隐蔽!”
此言一出,几人各自窜上了就近的树,屏住呼吸观察来者。
聂云汉本想着,若是前去追捕向羽书和凌青壁的府兵回来,倒正好抓着他们问一问。
然而骑在马上缓步过来的,是一名精干的江湖汉子,这人神情有些焦急,遥遥望向城门的方向,像是等待着什么人,又似乎没有耐心等,一副要走不走的模样。
聂云汉觉得此人眼熟,旁边卓应闲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汉哥,他像是孔大哥的特别护卫,之前在绿绮琴的时候,他还负责看守过我们。”
“确定吗?”
卓应闲点头:“嗯!”
俩人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见左横秋突然从树上跳了下去,喊住了那名汉子:“张小五?”
张小五回头看见左横秋,如蒙大赦似地从马上下来:“左大哥!”
上次在五陵渡矿山一战,左横秋与那些特别护卫中几人熟悉了起来,方才一眼便认出张小五,便也没跟聂云汉打招呼,直接现身。
见左横秋认识此人,聂云汉等便也没再隐藏,纷纷都从树上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转悠?”左横秋急切道,“看见羽书和你们二当家了吗?”
张小五赶紧把之前的情况说了一遍,聂云汉听后眉头锁得更紧:“你是说府兵只追羽书,没有去追凌二当家?”
“对,我与另外两个兄弟留下来拦截那几个府兵,这些人毫不恋战,只求快速解困,他们见我们不下狠手,便钻了空子,逃脱之后直奔向公子的方向而去,没有一个人去追二当家。”
卓应闲心思一转,心猛地一悬:“坏了,定是秦落羽跟羽书套话,羽书把事儿揽到自己头上了!”
聂云汉急切问张小五:“羽书现在在哪?你为何在此地盘桓?”
“我们去追那几个府兵,倒是与那几个跟向公子同行的兄弟遇上了,他们说他们说向公子被两个带翅膀的人抓走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皆是神色一凛,只听张小五继续道:“……上次在矿山我们见过聂公子用那对翅膀,还以为带走向公子的是自己人,但后来又觉得不太像,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头脑。那些府兵跑回去报信儿了,那几个兄弟便跟着向兄弟被带走的方向去找,他们觉得如果聂公子你们要是出城,来找我们大当家的可能性比较大,就让我留守在这附近,万一能遇上,也好通个气,没想到果真碰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