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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行。”聂云汉再度小心翼翼地把画轴卷起来,红绳系好,放回书桌上,接着回来一个饿虎扑食,把卓应闲压倒在床上,舔吻着他的耳廓,轻声道,“到时候就画两个不穿衣服的。”
卓应闲:“……”
您老这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聂云汉此刻的眼神已经变得暗沉,大手直往卓应闲中衣里伸,直言不讳道:“心肝阿闲,我想——”
“你不想。”卓应闲冷酷无情地把那只猴爪子拎出来,将人从身上推下去,“伤还没好全呢就想这事儿,不成。”
“我伤都好了!好了!不信你去问戴爷!再说我伤的是后背,又不是腰,一点不碍事!”聂公子欲哭无泪。
卓应闲仍旧摇头:“那也不行,很快就要动身去报仇,不宜纵欲。”
“纵个屁,老子都憋疯了!之前我忍得多难捱你不知道吗?”聂云汉委屈巴巴,“再说还要旬日才出发,足够我俩养好身体了!”
卓应闲看他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直想发笑,但嘴上始终不松口:“再忍忍,等到了汀洲,成婚之后,我什么都依你。”
“阿闲……好阿闲,今天可是我生辰啊……”聂云汉冲他脖颈轻轻吹气,轻声央求,“你就网开一面呗。”
卓应闲沉默片刻,扭头看他:“那好吧。”
“嘿嘿!就知道你最心疼我。”聂云汉的眼睛顿时亮了。
“你不许动,全都听我的。”
小狐狸想主动,那当然是答应他!聂云汉求之不得,乖乖躺平。
然后……
就只能吃了个半饱。
一阵被翻红浪、灯影摇红后,卓应闲扯过床边挂着的袍角擦了擦手,就被气喘吁吁的聂云汉一把抓回去按住。
“过分了!”他恼火道,“这也骗我。”
卓应闲冲着他笑得眉眼弯弯:“舒服吗?”
聂云汉:“……嗯。”
算了,自家相公,这次就放过他。
“你等洞房吧!”欲求不满的聂公子喘着粗气威胁,“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卓应闲勾了勾他的下巴,笑得狡黠:“好啊,到时我也试试在上面什么感觉。”
聂云汉:“……”
听起来有点危险!
两人喘匀了气,脸対脸地躺在床上彼此欣赏,心里柔情蜜意,无声胜有声。
聂云汉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什么,问道:“为什么送我画像?因为之前平野给我画的那副小像?”
“嗯。”卓应闲没打算隐瞒,坦荡承认,“不喜欢他觊觎你,要把他的一切都替换掉。”
“傻心肝,他対我根本不是那种感情,他只是……控制欲太强,连自己都搞混了。”聂云汉握着卓应闲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卓应闲翻了个白眼:“你管我。”
“好,不管不管,你想怎么样都行。”
聂云汉兀自开心,觉得吃醋的阿闲真是可爱,可爱得想一口吃掉。
啧,小狐狸太会吊人胃口了。
卓应闲见聂云汉表情逐渐猥琐,踢了他一脚:“又想什么呢?别想了,要不然难捱的是你自己。”
“谁想那些了,我现在心如明镜台。”聂云汉嘿嘿一笑,握紧了卓应闲的手,“你之前骗我说生辰是端阳节,是为了要我在那一天赶去见你。那你真正的生辰是哪一天?”
卓应闲一怔,随即唇角绽放一抹笑意:“已经过了呀。”
“那又如何,来年我好早些为你准备。”聂云汉情意拳拳地追问,“是哪天?还能比我中元节更说不出口?”
卓应闲含笑摇头:“我哪有你那么鬼见愁。不过这个日子曾经很普通,现在却变得不普通了。”
“还卖关子吊我胃口?”聂云汉捏着他的脸颊,“说是不说?”
“我的生辰,是三月二十八。”卓应闲被他捏得嘟起嘴,阴影中,眼睛熠熠生辉。
聂云汉想了想,愣住了,下意识地松开手:“三月二十八?是我……”
“是你我在棠舟府,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卓应闲情意绵绵地望着他,继续道:“那天你请我吃了天下最好吃的羊肉面,带我认识了你的兄弟们,见过了‘蛇窝’里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机关,接住了从半空中坠落的我,带着我拜祭了你的义父,把你娘留给你娶媳妇用的绿玉戒指戴在我手上,还対我——表白了心迹。”
“那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好的一次生辰。”
相遇那日的画面随着卓应闲的讲述一幅幅闪现在聂云汉眼前,这种命中注定的奇异感令他一阵心如鼓擂,忍不住将卓应闲揽入怀中,轻吻対方光洁的额头。
“阿闲,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为当日并不纯粹的感情而遗憾,又觉得这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让他俩在并未互生情愫时,依然留下了最宝贵的回忆。
卓应闲看出了他的心事,抬头吻了吻他的唇:“汉哥,不必遗憾什么,重要的不是那时感情如何,而是我们没有错过那个重要的时刻,现在回忆起来,岂不是惊喜满满?”
确实,今日太多惊喜,聂云汉也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过的得最好的一次生辰。
但更好的,还都在往后余生里。
怎能不令人充满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