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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心魔难解,想求仙姑相帮。”
“尊者心陷魔障,所为何事?”
“小可久闻观主大名,渴盼能亲耳听训咛……故而……”
男子直起身,死死盯着马道姑的脸,目光犹疑,内有猜度与探询。
“噗……”看着眼前痴傻的男人,马道姑抬起袖子捂着小嘴笑出了声。
“请问尊者名讳?”
“小可姓吕,名吉山。”
“吕公子可是当朝太后娘娘族家的那位二爷?”
“正是在下……”
马道姑颔首,心下了然。自己原本就判断他来头不小,如今看来,果然捡到了宝!她敛了笑,扭身来到内室门前,素手纤纤,挑起那块青花布的门帘,转头招呼吕吉山,妩媚的杏眼中有流光溢彩。
“吕公子,请随我来……”
吕吉山心里乐开了花,自己活了两辈子,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马道姑。上辈子他听吕吉海说过,这马道姑只肯去亲王以上级别的王府与皇宫服务,旁人想劳动她动动口,可是不容易极了。今日自己不仅博得了马道姑的青眼,还被邀请进她内室……
吕吉山满面春风,撩起袍角便往内室走,不及立稳,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被唬得一个趔趄。
内室可谓别有洞天,入眼便是一张炫目通红的芙蓉帐,香风缭绕,锦绣成堆。更加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琳琅满目的各式器械……
挂满红绸的逍遥椅、高低各异的架子、各式皮鞭、链条、玉环……
吕吉山咂舌,他立在挂满这堆器械的墙下端详了半天,口中赞叹不已,真没想到这马道姑竟然如此深谙情趣之道,与那青楼头牌相比,也不逞多让啊!
身后传来女子婉转妩媚的声音,“吕公子瞧什么呢?这些竟然没见过麽?要不您先选一样?”
女子雪白的柔荑摸上吕吉山的胸口,却被一只大掌钳住了皓腕,吕吉山的声音冰冷又低沉。
“凡尼姑女冠有犯奸淫者、依律当没入官衙为奴……”
……
刘大富主导的后宫清查蛊物的行动进行得颇为顺利,右羽林卫清理出了成山的木头小人,黄符纸,统统堆在了大明宫门口,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后宫妃嫔、宫女以及受牵连的黄门与禁卫军共杀了数百人。
刘大富含胸驼背佝在吕太后眼前,抖抖索索递过来一支桃木小人。
“娘娘……奴才专断……留下这个想给娘娘您看看……”
吕太后侧躺在锦垫上,就着刘大富的手就那么瞟了一眼……
吕太后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她噌地一声坐直了身子,杀气腾腾地望向刘大富。
“打哪儿搜出来的!”
刘大富缩低了身子,踯躅片刻开了口,“是从太子爷永信宫宫门后的那口井旁……”
刘大富住了口,他看见吕太后明显一怔,脸色大变,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吕太后手一抬,一道墨黑的弧线划过,桃木小人被狠狠摔在了地上,断成了两截。其上钉着一张黄符纸,上面写着血红的字——是吕太后的生辰八字。
吕太后烦躁不安,作为宫中唯一一位日子过得顺心的女人,自然知道看不惯自己的人可以排到京城城门外了。如今居然有人胆敢在禁宫内下蛊诅咒自己,非得要把这个作恶之人给翻出来不可!
可是这个小人是从太子宫中找出来的,韧儿……韧儿他才十四岁……
吕太后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她有点害怕去想,她不敢查下去,韧儿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自己的乖宝宝,她害怕从韧的身上查出点什么。
可是自产生疑心以后,吕太后在白日小睡时竟也做起了噩梦,她梦见有成千上万的木头小人手持棍棒想要袭击他。吕太后猛然惊醒,从此感到身体不舒服,精神恍惚,记忆力大减。
不能再拖了!吕太后唤来大理寺卿严正,要他五日之内查清太子宫中出现巫蛊小人的罪魁祸首。
苏琬儿暗道不好,火急火燎奔去永信宫,寻得李韧后,便将他拖进了净房。一番询问后,李韧痛哭流涕地告诉琬儿,他并没有请过什么巫女做过法事或道场,更没有做过什么巫蛊小人,他实在不知道是谁埋了这个巫蛊小人在井边。
苏琬儿汗流浃背,不应该啊!李韧不应该有此劫难的啊!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意外?
此时再想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已经不合时宜了。苏琬儿敛下心神,仔细捋了捋这前情后事,开口问话:
“殿下,太后娘娘赏花那日至现在这段时间里,出入你宫里的人都有谁?”
……
苏琬儿端坐铜马宫那静谧幽深的偏殿中,望着眼前的烛火发怔。吕吉山这几日都来得特别晚,来了不多时也会被人急匆匆的叫走,今日更是一整日都不见人影了。
太后娘娘除了安排他一心编书,也没旁的事了呀,他究竟在做什么鬼名堂?
正在愣怔时,身后传来房门咔嗒声,不等琬儿回头,一双大掌抚上了她的腰。耳畔传来吕吉山哈着热气的呢喃,“总算得空来见你了,琬儿,真真想死你了……”
苏琬儿正想开口问他这几日都在忙什么,自己的脖子便被他一把捏住,只手一拨,头便偏向了一侧。一股热气袭来,琬儿的嘴便被一张灼热的口严严实实地包了个囫囵个儿。
吕吉山的焦渴是如此明显,他的手急不可耐地游走琬儿的全身。他胡乱推开桌上的卷宗,捞起琬儿的腿,一把便将她扔上了案桌。苏琬儿急了,吕吉山横冲直撞,她没法控制住他的手,更没办法同他说话。她一把揪住他头顶的头发,让它们在他头顶鼓起一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