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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是不又嘲笑我们呢?!”
扎着丸子头的女生几乎气急败坏的看了白婧一眼,双手抱臂翻了个白眼,“真是够不要脸的,我今天早上还看见她和江屿站一块呢,是不是觉得江屿跟她说几句话,人家就拽开了?”
此言一闭,白婧阴冷的目光突然多了几分敏锐,冷声道,“她去找江屿说话了?”
“对啊,今天早上好多人看到了,婧婧,你别被林念这单纯的外表给骗了,我们好多人都看见了,她找江屿给她提书包呢,江屿不答应,她冲着他笑的那叫一个甜,就差当着老师面撒娇了。”
丸子头女生语气极为浮夸的添油加醋,身旁的几人也配合的点点头。
对于白婧这种正处叛逆期,把特立独行当酷,喜欢靠招人耳目来满足虚荣心的女生来说,江屿几乎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他行事向来我行我素,不拘一格,同龄的学生大多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下意识的避开,平时也很少来班里,更别说和谁搭话了。
唯一一次和白婧说话,还是她被狐朋狗友灌了酒,第一次去酒吧被男生调戏。
江屿当时正坐在烟雾缭绕的吧台前,指尖夹着根烟,那双漆黑的淡淡的扫了白婧一眼,声音平淡又低哑。
他问她:“一中的?”
白婧有些窘迫的推开男人的手,点点头。
身旁动手动脚的男人动作突然停了,或许是那天江屿心情不错,他斜睨了她一眼,意外的多说了一句,语气很淡。
“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那句话说完之后,那天晚上再也没人碰过她,白婧在酒吧里待到很晚很晚,一直目送着江屿推门出了酒吧,那抹修长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夜色里。
她才慌忙收拾东西回了家。
从那之后,白婧心里像是多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想到就会面红耳赤心跳不停的那种。
她连着跟身边人炫耀了好几天,说江屿那天在酒吧维护她了,是和她关系好,所以才会主动搭话。
她身边的朋友大多没见过什么世面,都带着一种浮夸的星星眼看她,仿佛白婧真和江屿是无话不谈的蜜友,连带着好几天殷勤的给她捏肩倒水的。
目光里的阴冷逐渐浓郁,白婧捡起一旁的垃圾桶,面无表情的把垃圾全倒在林念刚铺好的床上。
那张收拾的干净整齐的小床上立马布满了污渍,飞虫密密麻麻的在洁白的床单上飞舞。
四周安静了好一会,丸子头女生带头鼓了个掌,“好!婧姐霸气!我早看林念这女的不顺眼了,不就学习好点吗,老师凭什么都偏向她,拽什么拽?”
一旁也有人配合道:“最主要是,这女的居然妄想和江屿有什么关系,真觉得自己漂亮点了不起了?看婧姐怎么实力碾压她!”
四周的吹捧声接二连三的穿到白婧耳朵里,她微微扬了扬嘴角,看着自己的杰作,眼底满是得意。
当天下午,学校带队去山腰的寺庙上画速写写生,四周环境极为静谧优美,瀑布顺着山顶飞流而下,山林伴着清澈见底的小溪。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鸟鸣与水击卵石的声音相互碰撞,满是大自然的特色。
“同学们,一会垃圾都要带走啊,进了寺庙不要大声喧嚣,山里有大型爬行动物,不许独自行动。”
散开之前,赵雯严肃的强调了几点,一向温和的她竟忍不住带了掩饰不住的怒意。
“还有一点,这些河流是要顺流到山底,村民经过过滤后作为食用水源,之前居然有学生在这里泡脚,你们十几年的义务教育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阳光强的刺眼,林念抱着速写本,朝着赵雯指的方向望去,小溪边立着不少大石头,已经被磨的有些平缓,寺庙里的僧人正冒着炎热弯腰捡着地上的垃圾。
回眸的一瞬间,她似乎看见江屿正在看她,等她目光落过去的那一刻,他双手插兜,又假装随意懒洋洋的移开了。
范围确定后,陈音落挽着林念都胳膊,两人坐到一个阴凉的亭子下,开始聚精会神的对着亭子写写画画。
除去小镇生活过的那几年,林念几乎是在大城市长大的,爬山也几乎都是旅游,很少真正意义的在山上呆过。
因为天气太过燥热,她今天专门挑了件单薄点的白裙。
刚靠近丛林的那一刻,手臂上双腿上就感觉到了明显的不适,直到坐下的时候,听见陈音落的惊叹声她的目光才朝着自己小腿上望去。
“天哪,念念,你腿上起了好多小红疹啊,胳膊上也是,你快看。”
掀开衣服,林念腿上胳膊上已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红疹,又痒又疼,她皮肤嫩,轻轻一挠,附近一片就会生出好多红印子。
陈音落惊呼一声,起身就要走,“这怎么办?你不会过敏了吧?!我去告诉老师。”
“不用了。”
林念把裙子往下拉了拉,看着徐长凛和赵典正拿着两瓶水,说说笑笑的朝着这边走来,她轻笑了一下。
“这没什么的,回去就好了,而且赵典就要过来了,你真舍得走?”
陈音落面色有些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赵典一眼,“还是念念对我好,真懂我,不像该死的孙齐天,臭猴子,死猴子!”
远处被莫名提到的的孙齐天连连打了好几声喷嚏,“谁又偷偷在背后讲老子坏话,最近喷嚏打个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