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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肆灵思量一阵,他道:“罢了,不必再如此严格搜捕,可能他还会再出现。”
李原道:“是,陛下。”
刘肆灵让李原下去。
……
朱宝莘每日来瞧刘肆灵的伤势,刘肆灵躺了两日后,终于“醒”了。
朱宝莘几乎快喜极而泣。
刘肆灵下床时,朱宝莘上前去搀扶。
她似乎此时已忘了两人之前还一直的冷战。
不,应说是朱宝莘单方面的冷待。
刘肆灵见人上前来搀扶,他手靠在人肩头,几乎将人整个罩住。
朱宝莘身上压了个沉甸甸的身子,这种感觉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她在人手臂下抬起头,看着人道:“刘四哥哥,你觉得怎么样,还能走吗?”
刘肆灵道:“能。”
朱宝莘道:“这就好。”
有宫人拿药进来换,朱宝莘本想搭手,刘肆灵却不让,他还是坚持不让人看。
朱宝莘只得出殿门去。
而屋内,刘肆灵将衣物褪下,他胸膛上,右胸口有道狰狞的伤痕,刘肆灵不想让人看见。
而如今他左胸口也有一道了。
刘肆灵这身体恢复有点特别的慢。
朱宝莘照顾了他几日,之后……渐渐,就没有那么“上心”了。
刘肆灵也觉出了人态度逐渐的转淡。
他自心里叹了口气。
一日,朱宝莘简短的探视过刘肆灵后,见人恢复的渐好,她便径直往回宫的方向行去。
行着行着,走了一半后,朱宝莘突然在路边瞧见了一只极大的癞·□□!
她定住脚步,定眼再一看,那只癞·□□似乎也在朝着她的方向,朱宝莘狐疑看眼四周,她面上故作镇定,想引□□跟着她行,结果那只大□□却呱呱跳着,往另一个方向离去了。
朱宝莘赶紧跟上。
李嬷嬷与春桃都狐疑的跟着她。
朱宝莘顾不得那么多,她跟着□□,一直走到了一处地方。
站于那处地方的后院,她有点疑惑,这是——刘四哥哥当初还未做太子时住的地方,池洌苑。
朱宝莘见癞□□跑了进去,她也跟着进去,让李嬷嬷与春桃留在院外,替她看着。
李嬷嬷与春桃实在不知自家小姐怎会跟着只□□跑进去。
但她们也只能听命。
毕竟如今她们的小姐可也是皇后了。
朱宝莘跟着癞□□一直走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是刘肆灵的书房。
书房里还是几近原来的陈设,只是书少了一些,案上榻上皆如有人般干净,想来是宫人常有打理。
朱宝莘瞧见了那只□□跑进了这间屋内,她在屋里转了一圈,瞧了一些东西,四处找那只□□,却没找到。
正准备转身出门时,那东西又不知从何处跳出,在她脚下呱呱一声,朱宝莘怕踩着它,脚下微绊,手一瞬抓住了一旁的书架,弄倒了几本书,朱宝莘白了那□□一眼,将书摆正,有一本在那些倒了的书一旁,朱宝莘有点惊奇其余书都倒了,竟就它没倒。
她手也下意识的扶了那本书一下,却觉的有些重,朱宝莘狐疑想将书拿起,却拿不动,她转动了一下,眸子猛地放大,而书房靠内,却听见有沉重的如门打开的声音。
朱宝莘狐疑往书架一旁的后方看去。
她见到了一面打开的“墙”。
有通往下方的阶梯。
朱宝莘狐疑打量,她看了眼外间,然后心微微跳动,又看了一眼一直在一旁呱呱直叫的□□,她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种自己一定要去看看的感觉。
朱宝莘往里缓缓走了几步。
这内里有机关,似乎是自动在墙上燃起了烛。
朱宝莘沿着石阶走下。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跳动的加快一分。
越到下方她的心跳已快超出了她的意料。
等到了下方,走下最后一个折梯时,朱宝莘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石台,而石台上,摆置着几样东西,在石台旁还有个架子,其上支着一件衣服。
朱宝莘在看见这些东西的第一眼,第一眼,她就定在了原地。
她的视线落在那石台上摆置的几样东西上。
朱宝莘微踉跄的往后几步,然后又缓缓往前,她似是不敢相信,又似是怕自己相信。
她的脑子里开始有许多声音,许多画面,然后她抬头往这空旷的一室看去,地下空间十分宽阔,而屋中只有这一个石台,然后便是空旷,只能见前方有两条粗大的铁链,铁链一头坚固的锁在地上。
而墙壁上,却是有一些似还能看出为稍许血迹的痕迹,以及,被划破的石面。
朱宝莘捂住嘴,她脑子里想到了另一个石室,另一个,那位流风公子曾将她带去的石室,那里面墙上的痕迹与这处几乎一致,还有那些血痕,那些铁链……
朱宝莘捂住嘴,她视线已近模糊,然后又转而凝在那石台上,那石台上的一张面具,以及面具旁,那散落了一些出来的银白色潮银上。
朱宝莘大睁着眼,泪眼模糊。
……
两刻钟后,有身影从石室中踉踉跄跄的跑出,朱宝莘乍见屋内的光线,她眼有些发酸,不过本就又酸又胀了。
朱宝莘踉跄的跑出,在将出屋门时,却与迎面走进的人撞上,朱宝莘后退,那人抓住了她,稳住她的身形,他问道:“你怎么了,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