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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项玥:?
虽然没弄懂小姑娘的逻辑思维,但想到他们刚才在门外说“如果不回应,就每天来敲门”的对话,盛项玥还是耐着性子冷冰冰地告诉了他们名字。
这次担心又被小姑娘带着走,她抢先主动问道,“你们这次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娄向闻:“那个……”
“是这样的,娄哥哥是想来找姐姐道歉的,这件事说起来有点长,姐姐现在有时间吗?”
盛项玥开口就想拒绝,结果就见小姑娘软乎乎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还轻轻晃了晃。那个类似撒娇拜托的动作,让她也不知怎么,突然心尖就像是被羽毛撩拨了下,软软又痒痒的。
身体本能比大脑更快反应地后退一步,她的话顿时拐了个弯,“现在——有,先进来说吧。”
等见到小姑娘拉着不好意思道谢的青年进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盛项玥:“……”
……算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外面也已经收拾好,没什么不可以见人的。
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布置,盛项玥的家,就和她本人一样空旷冰冷毫无人气。整个房子的色调都呈现有些压抑的灰黑色,虽然有电视,却连供人做客的沙发都没有,只敷衍地放了张桌子。
虽然空旷,却让人不知道应该待在哪里。尤其是容易发散思维的娄向闻,都忍不住在猜测盛项玥的目的,是不是在隐晦地告诉客人,她并不欢迎人进来,不如趁早离开。
比如……她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人?
然而这委婉的赶客手段可难不倒曲檀檀,她左右看了看,将墙角不知做什么用的几个小架子吭哧吭哧搬来交叠,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其中一个小架子上,“你们快坐呀,我觉得挺结实,摔不下来的!”
在曲檀檀的招呼下,娄向闻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但想到自己的来意,也厚着脸皮坐了下去。
盛项玥:“……”
似乎觉得这场面有些好笑,少女总是面无表情没什么情绪的脸上,突然多了淡淡的笑意。
她瞅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自己其实是要回屋给他们搬椅子的打算,而是也直接就坐在小姑娘给自己搬来的小架子上。
——别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省了来回搬东西的麻烦。
而在耐心地听完娄向闻的来意后,盛项玥沉默了下,似乎是在回忆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人在找自己麻烦。
这么一说,前两天似乎确实有一群人围住了她。
不过在感觉到他们的不怀好意后,盛项玥最初还以为他们是无意发现自己的秘密,想来抢药的。所以不等他们开口就先下手为强,动作干脆利落地击中人体几个脆弱的点,使他们无法再行动。
若不是及时想起现在不允许杀人,她可能已经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她挑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人,用上曾经学到的审讯手段,冷声逼问他们的目的。男人最初嘴里还没个正经地调戏她,想要激怒她,在疼痛传来后他顿时扭曲了脸,破口大骂。
盛项玥表面无动于衷,手上的力度则更重,直到几个人终于受不住折磨的疼痛,呜哇叫着痛哭求饶,保证什么都交代后,才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
那带头的男人痛哭流涕,恨不得磕头以证清白,“……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药啊,就是收了一笔钱,没想到会撞在姑奶奶您手里,真的您相信我们啊!!”
看出他们说的都是真话,盛项玥脸色这才缓和,继续冷声询问。
带头男人苦着脸,他们也确实不知道究竟是谁给的,只能绞尽脑汁试图回忆给自己钱的那人长相特征。
而从他们口中得知,是给他们钱的是个男人,让他们来找自己的麻烦,并且那人嘴里有称呼她为“挡小姐路的女人”。
盛项玥在被认回来前,从来没有挡谁的路,因此理所当然地就认为是项家的某个人,因为看不惯自己霸占项薇的位置,特意找人来教训她。
将这事记了下来,她扯了扯嘴角,本来准备放过他们。突然心念一动,想起自己昨晚新制好的药,还不确定在回来这里后,药方的药效是否一样。
于是便顺手拿他们试药,虽说只是调理身体的药,就算药效不对最多也就是会拉肚子。但以防他们到处乱说,她什么都没解释,只是让他们记得三天后来找自己。
如果没有来,后果自负。
一帮小混混们最开始还不以为然,但那带着中草药气味的奇怪药丸在嘴里竟然直接化开,然后就感觉到肚子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看着她那张冰冷漠然的脸,联系到刚才那句阴森森的话,他们顿时就一脸惊恐,脑补了不少武侠小说里描绘的下.毒.手段,涕泪俱下地叫着姑奶奶向她求饶。
——就这样,盛项玥成功得到了一批过度脑补,而变得狗腿忠诚的试药工具人。
不过当时真的只是顺手而为,盛项玥转眼就忘了这件事。这么说来,算算时间,他们明天也应该要来找自己了。
……所以,原来不是项家那边找的人吗?
娄向闻苦笑着跟她道歉,真诚地表示如果需要帮忙,可以随时叫上他,无论做什么都行,这是他欠她的。
盛项玥有一瞬间心动,但随即想到自己已经有了不少可以试药还会更听话的工具人,又遗憾地摇摇头,淡淡道,“无碍,他们没有来找我的麻烦,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你无需这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