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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用你的大脑救人吗?”我放大声音,朝已经跑开些距离的reid的喊道。
“Yes!”Reid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挥了挥。
等一下,看着已经跑远了的Reid,我貌似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嗯……呀!我忘了问我的生物细胞学大神要联系方式了,我以后该怎么联系他呀?
生物又要挂了,学分修不完了。再一次,欲哭无泪。
***
两天后的午夜,那座红色铁皮大盒子又一次伫立在我的寝室门口。
我才刚刚睡着,它就这么硬生生一点点的把我吵醒,一点人情味都不留给我。我们好歹认识到现在已经有三周了,亲爱的Mr.Telephone,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吗?
我揉着朦胧的睡眼从上铺下来,打开寝室的门后直接拉开电话亭的玻璃门,挤进这红色大铁皮的肚子中,一如既往地拎起、放下。
然后我瞬间清醒了,我穿着睡衣拖鞋啊拜托!!!
微微将玻璃门推开一条缝,我探了一个头。灌木丛,树;树,灌木丛。在确认四周没人后我才将这个身子从大铁皮中放了出来。
看这里的环境,应该是富人区的样子,只有有钱人的聚集地,四周才会大树高耸,将整个房子掩在中央。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越出名,越注重隐私,也越藏不住隐私。
‘哗啦!’
我是不是听见什么?好像是……落水声!
我循着声音的方向一步步探过去,走了没多时,听见了‘哗啦哗啦’声。
将身子藏在树丛中,悄悄伸出一只头,然后,我傻眼了。
自己都说这是富人区了,要知道,单膝下跪不一定是求婚,也有可能是系鞋带;有水声不一定是有人淹水,也有可能是有人戏水。
岂止是有人戏水,还是一对。
我立马脑袋‘嗡’的一声,睡意全无,盯着蓝汪汪的泳池中央目光发直,直播啊,直播~
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泳池中,一个穿着泳衣,另一个穿着衣服呢……嗯……穿衣服的人还很面熟,虽然头发湿透了,但脸我还是认得的……呀!是我的生物细胞学!
这下,目光可不止是发直了,而是眼珠要掉下来了。
两天前还被我嘲笑找不到女朋友的大男孩,现在已经在泳池中和漂亮姑娘玩戏水加舌吻了。
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跳出去打个招呼说声‘Hello!’?哦,Nicole,你一定是没睡醒才会那么做的,你的‘生物细胞学’找到伴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泳池中的两人这时分开了,Reid似乎对面前的漂亮姑娘说了些什么,姑娘的脸色变了,似乎有些气愤。但距离太远,我听不大清。
难道这家伙和女人在一块时就一定会谈谈水的组成,笑叹这游泳池中的水漂白粉过量,还是说高谈物种起源,说说异性相吸的原理?不然人家姑娘会这么气愤?
“FBI,给我一个理由!”在我右斜角的草丛中,Morgan拿枪指着一个光滑油亮的脑袋。
我这才意识到,若Reid一个人在这还不稀奇,但其他BAU成员在这,一定是遇到什么案件了。我必须开溜,如果被发现,我八张嘴也说不清,给我个非法入侵都嫌轻了。
我弯腰,朝一旁爬动。
“Morgan,那里好像还有人!FBI,停下!”Elie这么一叫,我爬得更快了。
趁着夜色,我踉跄起身双腿大迈步。
Virginia Tech(维吉尼亚大学)前不久还能得双A的优秀学生Nicole Ann,几分钟内就莫名成了非法入侵的不良少女了。我不要!
“FBI,站住!”声音近在脑后。
我边跑边无措地四处张望,希望找个能藏身的地方。写着‘HOLLYWOOD'的广告牌很远就能望见,一闪一闪,刺得我快‘瞎’了。
天哪,我又要编怎么样的瞎话才能解释在美国东面Virginia(维吉尼亚)读书的我,在非暑假的大半夜横跨全美出现在西面Los Angeles(洛杉矶)的别墅区。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我的救星来了。
红色大箱子就在前面,我几乎是扑上去的——从来都没有那么积极过——拉开玻璃门就把自己往里塞……
***
“Nicole,你昨晚是去捉鬼了吗?”Esta从上到下把我满是污泥的睡衣打量了一遍。
我揉了揉发黑的眼圈,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苦笑:“没有,我是去捉|奸了。”
“谁的?”Esta的八卦脸又泛上来了,“Dr.Reid?”
我白了Esta一眼,从箱子里翻出一件校服,直冲浴室。
Esta,这么多天来,你总算猜对了一次,不过,我会告诉你,你猜对了吗?我不会。
7第七通电话
There is not a righteous man on earth who does what is right and never sins.——Ecclesiastes 7,20
(旧约传道书第七章第二十篇:时常行善而不犯罪的义人,世上实在没有。)
***
‘啪!’
我正趴在桌上补眠,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被一声巨响惊醒。难道这人不知道,声音在固体中的响度大小比在空气中的大吗?
我捂着刺痛的左耳抬头埋怨地看站在我桌旁的Esta。
“我的Nicole,你再睡下去,你的BF就快被人抢走了!”Esta将一份杂志摊在我面前的桌上。封面上的头版是某好莱坞知名影星和Reid‘依依惜别’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