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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喜欢我送的这些东西吗?”他撑着下巴问宫椋羽。
他听到“喜欢”这个词,又抬起了头,下意识地朝奚容先看了一眼,才转回来。
这阵子常常有人问他,喜不喜欢这个,喜不喜欢那个,宫椋羽想试着回答一下。
“喜欢……”他的脸仍是瘦削,但已经养出点气色,声音却还是低沉沙哑,也不知道嗓子能不能养好。
宫肃阳没料到这么快就得到了回答,诧异地扬起了眉,连奚容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哈哈哈,大哥还当真是个妙人啊。”他拍膝大笑,接着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宫椋羽,似自言自语:
“早就听说过一些冤魂附体的传说,今日也得见一回死后还魂了,后日祖母就要去寺庙礼佛了,不知大哥能不能踏进那寺庙的大门啊。”
奚容脸色骤变,茶也不冲了,往宫肃阳看去。
凝玉看她霍然丢了茶碗,赶忙缩紧了脖子。
那边却还在说着:“不如请个道士到家里驱驱邪、招招魂?”
宫椋羽不懂他说的什么,也不是他感兴趣的,又重新弄鲁班锁去了。
奚容却已经走过来,挡在宫椋羽面前:“请三公子慎言!”娇容冷若冰霜。
一片阴影投在身上,宫椋羽抬头就看见奚容纤弱的背影。
梨香很近很近。
他还以为她讨厌自己了,所以才常常一离开就是很久。
以为奚容生气走了,他也不敢问,只能强迫自己安静待在屋子里等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奚容是他唯一想抓住的。
现在奚容又肯挨近他了,宫椋羽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了上来。
看着她母鸡护崽的架势,宫肃阳觉得好笑,但也知道自己的话过分了点,若在闹大让老夫人知道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场面冷凝了一会儿,他朗声笑了起来:“玩笑罢了,奚容姑娘又何须紧张。”
宫椋羽知道身前的奚容生气,但不是对他,是对面的人惹了她的。
他从空隙往向宫肃阳,有些同仇敌忾,压低的眉峰很是吓人。
宫肃阳瞧着心里打了个突,这傻子突然瞪自己做什么!
左右这找回来的傻子是真是假,对宫秋庭的威胁更大些,他自不必太过烦心,知道这人脑子不好使就成了。
安慰完自己,讨了没趣的宫肃阳整整衣衫起身出了门去。
出来就见那俏丽的丫鬟抱着小暖炉坐在外边,已经打好了一根五彩的络子。
他打背后夺过去,又抓住春烟欲来抢的手,笑得浪荡:“这根络子送给公子我,如何?”
春烟静默半晌,红透了一张脸。
宫肃阳想,这屋里的人都对自己防备,倒是这丫鬟好拿捏。
凝玉见三公子出去了,才小心地走过来问奚容:“咱们要不要去告诉老夫人啊?”
宫秋庭说过神鬼之说最是虚无缥缈,又什么都能往上靠,真这么弄了,老夫人听那道士随意念几句,以后大公子的身份就说不清了。
但兹事体大,她还是打算告诉宫秋庭,他不信这事,自能护好自己的亲哥哥。
奚容假作无事道:“玩笑话罢了,去外头喊人把院子里的雪扫一扫吧。”
凝玉应下就出去了,她看着外头天色还早,就坐到了罗汉床的另一边,陪着他一起解开那个鲁班锁。
“生气?”宫椋羽难得又主动开口了。
奚容以为他说的是宫肃阳的事,摇头说“没有”,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刚才那个人,以后别和他玩。”
宫椋羽又重复了一次:“昨晚,生气?”
没想到他说的原来是昨晚的事,奚容瞧着他那小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到底谁才是主子。
她寒星似的眸子弯成了月牙,仿佛能晃动出漫天星辰。
可笑完她又叹了口气心疼起来,宫椋羽现在就跟个孩子似的,学着大人的动作而已,本就不是对她起了什么狎昵的心思,是自己没想明白偏激了些。
他现在还记得,又问了出来,应是十分在意,身为“大人”的奚容觉得,应是自己赔礼道歉才是。
“昨晚是我错了,”她看着宫椋羽的眼睛认真说,“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
宫椋羽不懂这个,但奚容的话他会尽力回答:“原谅。”
“但以后这样的……”奚容做了个噘嘴的动作,“不能随便对女孩子做,知道了吗?”
“知道,”宫椋羽明媚了起来,那点好气色把容颜也衬得愈发美丽,“那我们,好了吗?”
“嗯,我们和好了,”她点头还不算,举起小指和宫椋羽拉在一起晃了晃。
这种像玩伴闹翻又和好似的场面让奚容有点不好意思,她松了手,赶着话儿说:“我们接下来玩华容道吧……”
“好!”
宫椋羽不知道她拿起了块什么样的板子,那双眼睛直瞧着她去了。
他想弄明白更多的事,但如野兽一般趋利避害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该问。
作者有话说:
宫大现在还是小奶狗,小狼狗在加载中——
第18章 受伤
宫椋羽和奚容的话一说开,两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乐乐呵呵地一起把玩着宫肃阳带来的东西。
有许多奚容也不知道怎么玩的,就一块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