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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人者一愣,后知后觉池青道真是好猖狂,被人骂的如此难听还能笑出来,他一口气哽在心里,既上不去又下不来,几乎要憋死,他声嘶力竭地吼:“池青道,你不要脸,树还要皮呢……”
池青道根本无心听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实际上自那些人来门前骂伊始,她就从没听过,只有君闲这个小傻瓜为了她才什么都往心里放,池青道自然喜不自胜,去扒拉君闲捂住脸的手。
君闲不松手,她也不放手,两个人本来就坐在床边,此时这样一闹居然闹到了床上去,君闲的脸通红,比那外面挂着的桃子还要红,更添几分艳丽。
君闲的容貌是万里挑一,最最好的,平时温柔俊雅,脸红起来又勾人地很。
池青道不得不承认,无论什么样子的君闲,在她眼里都很勾人。
在堂屋里的安九和律雁自然也听见了动静,安九一脸妙不可言,律雁轻咳了一声往屋子里道了一声:“注意分寸啊。”
没声,但律雁笃定池青道听见了,让她自个儿身上的火烧去吧。
池青道没到一会儿就从卧房里出来了,坦然地从律雁和安九面前经过,开门出去,大水缸子放在外面的厨房里,池青道要去洗把脸冷静冷静。
骂人者见池青道出来了,正想指着池青道的鼻尖骂,但池青道几乎是一闪而过,后来又堂而皇之地回去了,而且那身上好像带着怨气,导致他也不敢靠近,怕池青道打他一顿。
池青道砰地把门合上,这下轮到安九笑了。
卧房里传来池青道的声音,“安九再笑,给你钱扣光。”
安九马上闭了嘴,过了一会儿为自己开脱,“王爷,属下那钱是攒着和首领成亲用的。”
“谁关心你的钱……”池青道回过味儿来,也不说话了。
谁关心安九的钱是拿来做什么的,池青道才不顺安九的意,安九就差把自己是安一的夫郎这句话挂在头顶上了。
君闲这样跟池青道闹了一会儿之后,开始困倦,池青道将被子捞过来,“睡吧。”
池青道闭着眼睛,君闲却伸出手去挠池青道的脸,他乐此不疲,池青道也懒得管他,本来是想哄他睡觉,没想到他反而有精神来戏弄她。
池青道圈住君闲的腰,真是盈盈一握,池青道将头埋进君闲的脖颈间,君闲的头发就落在她鼻尖,能闻见君闲发尾的香气,但太痒,池青道索性全都撇开了。
一觉睡到天黑,那骂人者总算是走了,没了他的骂声入睡还挺不习惯的,池青道翻身下床。
骂人者:什么我认认真真骂人你却当摇篮曲你这是对我的尊重吗?
院子里支起来架子,律雁在烤东西,厨房里也有人在忙碌,安十在用瓦罐煨粥。
池青道走进去掀开盖子看了看,安十的手艺一向令人满意,米香已经藏不住了。
“办好了?”
安十马上站起来,“是,王爷。”
“没出什么意外吧?”
“王爷,你问的是——”安十挠挠头。
“她是问有没有人不识好歹就是不要银子,非要骂人的。”律雁寻了一双筷子过来,一点一点将那烤鸡身上的肉撕下来放到瓦罐里,等鸡丝撕得差不多了之后,律雁又拿过放在一旁的勺子搅动起来。
鸡肉的香气同米香混在一起,叫人心驰神往,食指大动。
“是有,不过属下抽了剑出来后,他就再也不说话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不能的话,就问他想不想当鬼,池青道拿这个胁迫人就没有失手过。
要是还不愿意的话,池青道就只好把他真的变成鬼了。
鸡丝粥一好,君闲也醒了,就痴痴傻傻站在瓦罐前,安十见状先给他盛了一碗,君闲被那香气勾引得失魂落魄,舀起一勺就往嘴里送,烫得他手里的勺子都落回碗里,君闲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
池青道哭笑不得地去检查,还好没有烫伤,她打趣道:“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被烫到。”
君闲也无可奈何,“不要在不清醒的时候吃东西。”
他们两个端着那碗粥出去了,律雁却想起安五。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被烫到,律雁轻轻一笑,恰好撞上回来的安五,谁先把目光挪开,好像谁都一样。
安五和安九探路去了,回来的路上顺便薅了一把野花和野果。
今晚的月亮很圆,圆的就像那天晚上挖坟被逮个正着一样。
“那些人都是别人收买来故意对付我的。”池青道和君闲躺着床上,池青道绕着君闲的头发,她准备在今天晚上告诉君闲她的计划。
“我知道。”君闲扭头看她一眼。
池青道索性侧过身子,君闲也往她怀里挪。
“现下我又收买了他们,要他们在这里做出一番假象。”
“你还在这里的假象?”
“是,这招就叫暗度陈仓。”池青道的手一上一下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君闲笑开了,说他知道。
池青道去勾君闲的手,气氛很是松开,适合她说出来那句话,池青道说:“但是,君闲,我的王夫,这一次的计划里,没有你。”
气氛骤然冷下来,君闲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低声说:“我知道。”
池青道翻身坐起来,将君闲困在身下,在这个角度下,君闲无处可逃,同样,他也藏不住他那些微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