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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老三和从鹰凑在一起,老三眼睛一直都盯着那在甬道中几乎飞檐走壁的君明,这绝不是一个商人该有的身手。
虽然老三不了解太极拳,但君明现下用的绝不是太极拳的身法,君明会两种功夫。
“此时就是知道她是谁也没有用了,对于这陵墓,她比我们熟悉。”
从鹰说的很有道理,现下她们应该盼望着君明晚点死,这样就可以替她们多趟几个机关。
远处御史府的人倒是替池青道捏了几把汗,直到池青道站在甬道的另一边朝她们挥手,钟晚才松了一口气,她站起来,带着人往池青道那边走。
穿过甬道再拐过去,就来到了第一间墓室,墓室正中间放着棺椁,从棺椁的记述上可以得知,这里长眠着生前很受皇帝宠爱的一位贵君。
除了正中央的棺椁之外,在墓室的角落,居然还有一副木制的棺材,这副棺材比起那副棺椁来,光是材质上就相去甚远,更不要提旁的,甚至担得起寒酸二字。
那副棺椁里面是贵君,那这副棺材里面又会是谁,池青道想从棺木的表面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整副棺材上面没有一个字,就连棺材中的人的身份都没记载,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值一提一样。
池青道又走到墙边去研究那墙上的壁画,希望从中得到线索,但上面只是记述了一些那位贵君的生平,诸如贵君喜欢什么,何时晋升的,池青道突然将火把凑近那位贵君的下角,贵君的脚底下好像踩着一个人。
那个人在这整幅壁画中出现过很多次,但一直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是谁,贵君的小侍?池青道摇摇头,她怎么觉得这人就是那副棺材中的那个人。
可从来没有过小侍陪葬的规矩,池青道莫名其妙把这个人和殿上的那个人联系起来了。
不为别的,他们的恐惧实在是如出一辙。
“你们在干什么?”钟晚突然厉声喝道。
池青道看过去,才发现是马队的人准备将那副棺椁撬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
钟晚走到老三面前,声音铿将有力:“我们进来是为了找黄金,不是动亡人的。”
真是个清流啊,都要到陵墓里来找黄金了,还装着清高说不是来动亡者东西的,听起来比笑话更可笑。
老三刚摔了东西要开口,从鹰就赶在了她前面。
“她们一时不懂规矩,御史大人不要和她们计较。”
从鹰转过去,让她们把东西都放下,老三不情不愿地让大家都停手。
从鹰的态度无可挑剔,钟晚也找不到什么地方来说,索性敷衍了一两句。
池青道笑起来,是啊,现在就和钟晚闹翻了可怎么得了,以后的路可就没有御史府的人在前面挡着了,从鹰的算盘打的真响,要论起来,钟晚这样的人,不会是她的对手。
因为钟晚还有良知,当然她那杀了人之下的良知已经并不可贵,但总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提醒着她,她要的只是黄金,其余的她不想碰,也不能碰。
她该是个好官,只是不该有这样的执念,从林家开始,她就已经铸下大错,就算她并不想要林家人的性命,但她总该从鹰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请她们去办事,可不是一旦得不到就杀掉吗?
钟晚很清醒,她也知道一切会有的后果,还是她害了林家,一个人手上有十几条命,就算再做了什么,也不值得原谅。
池青道看的差不多了,钟晚将那两幅画取出来,这是第一幅画上的墓室,与这里的布局截然一样,简直就像是坐在门口画出来的。
池青道将第二幅画拿过来,她才看见第二幅画里的那间墓室,角落里也有一副这样的棺材。
两幅画重合在一起,那两个小小的棺材也重合在一起,隐隐约约透出几个字来。
池青道努力去看,却始终也看不清,好像是个青字。
青字,池青道反复在嘴里咀嚼几下,难道是青乌子?棺材里躺着的是青乌子人?
就连被那贵君踩在脚底毫无尊严的人,也是青乌子人?
池青道有些不可置信,尽管她心里早有对青乌子和丹赵关系的预测,但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一层上去。
要是事实如此的话,丹赵根本就是在把青乌子当成奴隶来使唤。
池青道重新站到那棺材旁边,无论如何,她要打开看一看。
池青道用力拍在那棺材上,棺材盖就这样硬生生被她拍飞,惊得要走的众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她。
钟晚对于池青道的行为也同样的生气,她走到池青道身边:“你要干什么?”
池青道没搭理她,在她面前的是一具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白骨。
棺材里面除了有这样一副尸骨之外,还有无数根钉子,就散落在尸骨周围,几乎将他圈起来,池青道看得头皮发麻。
怎么会有人在棺材里放钉子跟人陪葬。
池青道将火把举近,目光停在尸骨的胳膊上,他生前居然被人活生生扭断了胳膊,
池青道再往下看去,他的腿也被人打断了。
池青道在战场上杀敌,对于一些伤痕一看便知,即使是只剩下骨头,也瞒不过池青道的眼睛,池青道又凑的更近去看。
也许这个人还被洒在他周围的这些钉子扎过,到底是跟一个人有多大的仇,才会这样对待一个人,在他身上实施如此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