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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渣爹争天下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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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叶气的脸都红了,“你少含血喷人,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你儿子约着半夜三更私下见面。”
    秋叶没走多远就遇上这事儿,钱家和刘家都得到了消息,两家一股脑的带着护卫出来了。端木家的名声不好,大家都带着女眷,他们担心端木家借着由头冲击其他几家,借着机会轻薄了女眷们。
    秋叶一看来了人,推开保护自己的护卫,哭哭啼啼的请他们作证,“我一晚上哪儿也没去,在客栈外的街上坐着,片刻都没有离开,请两位给我作证。
    这位端木家主说我杀了他的儿子,我真是冤枉啊,我和他儿子无冤无仇,更不曾多说一句话,我为什么杀他?我如何杀的他?我又是什么时候杀的他?没一句证据在这里冤枉人,这不会欺负我们西园县老的老小的小吗!
    都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看漫水县如今遭灾,想要打劫邻居,找了这样一个下三滥的借口。别认为大家被蒙在鼓里,谁的眼睛不是雪亮的。”
    钱家是看不上端木家的家风,在他们看来,提起端木家就能脏了嘴,站在了秋叶这边。秋叶和星苑县的刘家有交易,交易没达成之前,也要站在秋叶这一边,所以刘家家主的嘴里也说着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能和端木家的公子结怨。
    没一会儿,绿水县的齐公子也来了,立即讽刺端木公子晚上想要甩开亲爹单独去寻欢作乐,拿秋叶做筏子。又说父子同为妓子堂上客,争风吃醋算起来也是普通事儿,不必闹得人尽皆知。
    齐公子和钱公子,一个土匪家的儿子,一个世家公子,这个时候也不讲究门第了,一人一句,挖苦讽刺挤兑影射轮番上,端木家的家主这个时候突然明白,自己已经是劣势了。
    第26章 、敷衍
    现场两方彼此对峙,在端木家的人看来,钱家和齐家的小子都出面维护秋叶,是因为俩个小伙子血气方刚,对这个小丫头都看上了。他和他儿子一样心思龌龊,也拿龌龊的心思想别人,而且觉得儿子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这肯定是奸夫□□一起算计,把他儿子坑了,说不定这里面还有钱家和齐家的下的手。
    端木家的家主恶狠狠的看来一眼秋叶,这就是个祸水!又看了看钱家的公子,心里呸了一声,觉得对方装作正人君子的样子令人恶心。再看看齐家,齐家和端木家本来就有很多争端,最近还因为用水差点打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个时候咬着牙,月光下对着三方人马说:“好好好,这次算你们得手了,今日之事,将来我们端木家必以十倍报之。”
    说完带着人骑马走了。
    秋叶松了一口气,对着钱家和起家的俩个公子说:“多谢二位施以援手,今日若是没有您两位,怕我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齐家的公子笑了一声:“您何必这么说,端木家就是疯狗逮着人就咬,这不是柿子专门捡软的捏吗,看您一个小姑娘所以才欺负您,天太晚了您赶快回去吧。”
    秋叶谢过他,又对着刘家的家主致谢,对着钱家和齐家再次致谢,最后被婢女扶着上了轿子。齐家公子也和其他两家抱拳拱手作别。时间很晚了,刘家的家主年纪大了,熬不住也走了。街上只剩下钱家的公子。
    他身边的人问:“少主,咱们走吧?”
    “不急,”这位世家公子的仪态很好,长了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夜色下更显得剑眉星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本地的地主呢?”
    “你说巫马大人吗?今日洞房花烛夜,没人敢打扰。”
    另外一个随从也说:“正所谓人生四大喜,洞府算其一,而且春宵一刻值千金,这种不吉利的事儿不会惊动他的。”
    钱家的公子不是没脑子,相反,他已经嗅出不一样的味道了,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前后想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这些邻居,没一个省油的灯。祖父早就说过这群人早晚会惹出事儿来。”
    说完他扳鞍上马,对身边的人吩咐:“明天去打听端木家的小奴才是怎么死的,打听清楚报给我知道。”
    此刻,北郭县的仵作正在指挥衙役从县城一条小水沟里把一具尸体捞出来。
    这时候周围都是火把,火光照耀之下,周围的衙役们都在往鼻子里塞棉花和布料。这里的小水沟是死水,常年不流动,本身就臭烘烘的,入口处经常有人随地大小便,臭上加臭。而且水比较浅,正常是淹不死人的。
    衙门里的师爷从轿子里出来,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里算的上偏僻,小水沟两岸都是一些住户,水沟北岸的人家,门朝北开,根本不从水沟边上路过。南岸的人家,门朝南开,也是常年不来水沟边。火光照耀下,这有一些烂菜帮子鸡蛋壳,看样子是被隔着墙扔过来的。
    县城里的人家比村里的有钱,最起码能吃得起鸡蛋。这位师爷用脚踢了踢鸡蛋壳,没找到骨头,可见大家也是久不见荤腥了。身边的衙役看他踩了蛋壳,忍不住提醒:“师爷,天黑路滑,您别踩着草滑进沟子里。”
    “知道了,”师爷往前走,在仵作身边停下来,看到打捞出来的尸体上面还覆盖着一层淤泥,问仵作:“到底怎么回事?”
    仵作拿着纸和笔转身,看了看周围,没看到端木家的人,就问:“死者家属呢?”
    师爷摇了摇头,“没来,这会这死鬼的老爹找巫马大人要说法,被东渠先生要挡住了,先生让我问问你,这是怎么死的?”
    “他杀,”仵作已经给出结论了,领着师爷往尸体边走,师爷到底是有些畏惧死人,犹豫了一下,拿袖子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小眼睛,对散发着臭气的尸体看了一眼,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
    仵作已经开始介绍:“这里人迹罕至,而且天黑还什么都看不见,一般人是不往这里来,毕竟这里很臭,但是死者溺死在这里,目前衙役们没找到什么线索,比如拖拽痕迹这些。我倾向于他被骗来这里,然后打昏仍在水中,随后窒息死亡。具体的还需要回去对口鼻做清理才能定论。”
    师爷尽量不看尸体,对着水沟看了看,水沟的水很浅,但是淤泥很深,大晚上栽进去没人捞一把,确实容易窒息。他对仵作说:“此人是酒后失足倒进去溺死的。”
    仵作看了看师爷:“可......”
    师爷对着仵作的胸脯用手背拍了两下,“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死鬼的家人都不来,他们家的人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而且他不是咱们县的人,遭此大祸,到底是惹了谁了?用脑子想想凶手也不是咱们北郭县的人,你是有本事去别的县抓人还是有本事去别的县审案?更何况这几天来的都是各县的头面人物,咱们哪个都得罪不起,此事到此为止吧。”
    师爷说完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告诉仵作:“给他洗干净了,喷上酒送端木家的院子里去,就说酒后失足。注意点,酒不要喷太多,有一点酒味就行了。”
    然后假惺惺的对着尸体叹息一声:“可惜了,这么年轻,家世又这么好,没福气啊。”
    仵作没说话,衙役们已经抬水去了,准备抬水来冲洗尸体,大部分人开始收拾东西,今晚能很快结案。
    师爷看仵作脑子轴想不通,就纳闷了:“你也是榆木脑袋,有什么不高兴的,老天爷从不杀好人,你跟前的这坨烂肉糟蹋了多少姑娘祸害了多少人家,这名声隔着西园臭到咱们这里了,你还想给他寻真凶,我告诉你,凶手这是做好事儿了。”
    师爷拍了拍仵作的肩膀,一摇三晃的上了轿子,有个小童提着灯笼喊了一声起轿,轿子被俩个轿夫抬着晃晃悠悠的走了。
    仵作反复回味着师爷的那句“老天爷从不杀好人”这句话,然后笑了一声,苍老的脸上笑容尽数被黑暗挡住,但是他的声音很轻快,对周围的衙役说:“把活儿干仔细点,和尸体离得近的回去用石灰水洗澡,麻利一点,弄完了结案。”
    第二天各县开始回程,秋叶也是如此,走之前石磙兄弟特意来送了一程,一直送到了俩个县的交界处,听说这是东渠先生安排的,怕路上被人寻仇。秋叶在路上表示,自己真的和那端木家小子的死没关系。
    秋叶走了之后,黑着脸的端木家主等巫马富贵出来。
    富贵春风得意,要不是还有端木家的在前院等了一晚上,他今天就不想从后院出来,他的新夫人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姑娘,貌美端庄温柔知礼,因为是新嫁娘,又处处羞涩,夫妻关系正是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时候。
    他一脸不耐烦,心想端木家的小子死就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首尾都弄不干净,现在让老子给这事儿擦屁股。
    富贵先是去见了东渠先生,东渠先生也是一晚上没睡,他听了一晚上端木家主的骂街,这会儿有些憔悴。富贵是真心疼这位先生,看他精神不济立即表示:“您这是何必呢,让人叫了我出来,我来应付他。”
    “昨日是主公的大喜,有人在您大喜的日子杀人已经是一桩烦心事了,不能让您连洞房都错过了。您放心,那人没晚上那么暴躁了,如今您去了三五句话就能打发他。”
    富贵有些不信,“真的?他儿子死了他能善罢甘休?”
    “唉,人都死了,还能如何。”这年头狼心狗肺的父母多的是,他不好意思说富贵,其实富贵要是死了一个儿子未必能伤心到哪儿去。“而且昨日,西园县的秋叶姑娘,绿水县的齐家公子都有嫌疑。这里面齐家公子的嫌疑最大,这位公子出发前,漫水县的人也出发了。”
    “您的意思,端木想截杀齐家公子?”
    “也有可能是秋叶小姐。昨日他儿子没死前,跟他说要出去和秋叶小姐约见。他们端木家和齐家因为水源最近闹的不可开交。所以说这俩位都有嫌疑,至于他认定哪个是凶手,老朽就不知道了。”
    “秋叶那里您安排人手了吗?”
    “老朽让石磙兄弟带人护送回去了。”
    富贵想了想,“让石磙他们在那里驻扎一阵子,对西园县仔细观察。”
    安排好了,他脸不洗,出门的时候把自己的衣服弄的皱巴巴的,把刚才他新夫人给他梳好的头弄乱,哭着出门了。
    “端木大哥,大哥,我那女婿呢?快让我看看,真是苍天不长眼啊,怎么一晚上发生这样的事儿了,大哥,大哥......”
    作者有话说:
    昨天欠的明天再还,么么哒
    第27章 、教育
    端木家的家主根本没对富贵的一番唱念做打迷惑住,而是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攻打西园县?”
    巫马富贵听了,心头一惊,他一直把西园县当做自己的地盘,而且目前听着端木家的口气,似乎觉得凶手是秋叶。如果任凭对方出手,很有可能自己最好的结果是喝点汤,甚至连汤都喝不到。
    但是他这个人向来城府深,在这个时候不会驳了对方的任何要求,很干脆的给了一个时间:“再过两个月就要收庄稼了,两个月后吧,田地咱们要了,庄稼也要弄到手。你真的怀疑我家的那个丫头把你儿子给杀了?不可能吧。”
    巫马富贵心里且信且疑,心里觉得秋叶一个小丫头片子,不会有这么极端的想法,杀人这种事儿,除非是天生的,要不然杀手的时候都会犹豫,而且秋叶和端木家的人无冤无仇,更谈不上有什么动机。
    而端木家的家主表现的混不在乎,说:“昨日那三家都有可能动手,谁动手不要紧,我儿子多,死一个两个不作数,但是我儿子不能白死。”
    “那是,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富贵拿茶壶给端木家的家主倒水,“咱们绝对不能吃了这个亏,怎么做大哥你说,小弟我一准按您说的办,至于我们家的丫头,既然我那女婿走的早,但是名分已经定下来,就是你们家的人,随你们家处置,咱们按照前两天的说法行事。”说完把茶杯端起来,“大哥,好男儿要往前看,这杯是小弟敬您的,以茶代酒,咱们共谋大事。”
    端木家的人阴沉着脸把杯子端起来,两个人干了一杯。
    端木家死了人,再加上富贵的婚礼已经结束,各县的贵宾在陆续离开,端木家也走了。富贵特意送给了自己的“女婿”一具紫杉木棺材,在看着尸体被装进棺材的时候,他一脸沉痛,把表情管理拿捏的恰到好处,脸上是可惜,伤痛,难过,甚至在和说到死者的死亡时还情不自禁的留下了一点泪水。
    送走端木家的人,巫马富贵面沉如水,赵大狗子看着漫水县的队伍走远了,忍不住问:“主公,是不是端木家怀疑是咱们做下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平静。
    “嗯,他有这种怀疑,不过他对四家都有怀疑,除了来的晚的星苑县,他觉得咱们都是凶手。他也知道不能把咱们怎么样,这个仇恐怕会留着以后报了。接下来两个月的日子不好过啊。我打算提前动手,咱们先咬下西园县两个镇子,然后一口一口的吞下去,先别让消息走漏了,等到我把西园县吞下去了,再放话给端木家。”
    “这?”有点难吧,不走漏消息还要吞下去,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你笨啊,以前我记得有西园县逃难到咱们这里的人,让他们回去献土地给咱们,如果那两个镇上的人不同意,这事儿也好办,直接把不乐意的杀了,一了百了。”
    可......算了,不管是不是当地的人口,只要是西园县的,只要是献土,就显得名正言顺,且这事儿操作的好了,是不会让长生老母知道的,长生老母对边界乡镇控制的不太好。得到消息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赵大狗子跟着富贵回去了,接下来就是磨刀霍霍,准备去“接收”俩个镇子。
    秋叶回到西园县,在长生老母跟前把这件事说了。
    当时长生老母正在查看一条送来的消息,邻居绿水县的齐家公子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截杀,说是损失惨重,夫妻俩个拼了命才逃回去,正不知道齐家是惹了哪一路的霉神,就听见了秋叶说杀人的事儿,这才抖了一下手中的纸条,找到原因了。
    长生老母听秋叶的讲述,望着云彩看了半天,最后叹一口气,“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要为天下荡平魑魅魍魉,可是直到老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年轻时候的目标不知道忘到那里去了,想要重头努力,但是岁月不饶人,我也没那个精力了。”
    她低下头看了看秋叶,“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已经乐意玩弄人心,乐于与人周旋,却忘了你想达成什么目的。想要成大事,必须坦坦荡荡,女人的鬼魅手段不是不能用,而是不能常用,不能让别人看不起你。你要做的事让四海归心,而不是历朝历代的太后,只看到眼前的三尺宽。有正大光明的阳谋不用,偏偏用一些阴谋,那天晚上之所以他们肯帮你,是因为利益所致,一旦利益散了,你靠什么振臂一呼天下响应?”
    说到这里,气愤的长生老母咳嗽几声,秋叶正低着头听训,赶快起来端茶水喂给长生老母,又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的揉着顺气。
    长生老母喝了水,跟秋叶说:“你啊,就该多读书,多和正大光明的人物来往。别的不说,你去翻翻前唐史书,武曌能称帝,韦后照葫芦画瓢为什么最后一败涂地?你要好好的想想,去吧,我累了,让我歇一会。”
    秋叶似乎明白了,把头低了下去,“知道了,我都记住了。”
    长生老母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软了下来,如同一个慈祥的老祖母,“你也要记住,你的目的是天下,绝不是在这几个县称王称霸,你如果把自己和那些人放在一起,你永远只能在县里面扑腾,你想过天下有多少郡县吗?把眼光放远一些,放到天下的山川大地上,而不是那些跳梁小丑身上。”
    秋叶诚心诚意的谢了长生老母,“我记住了。”
    第28章 、雨水
    在回来的这几天,秋叶让人往星苑县送粮食,两地中间并不接壤,所以线路是经过齐家控制的绿水县,穿行钱家控制的均县,秘密运粮。不秘密不行,这年头大家都缺粮,从他们地盘过,就相当于提着肥肉从狗跟前路过,不咬下一口都对不起他们自己。安排的人必须是胆大心细。
    随后秋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修渠上,她查看全县的人口和土地,共有一百二十三万亩土地,人口有六十多万。这里面十五岁到五十五岁的青壮年有二十多万人。但是根据现在的生活水平,真正的健康青壮年其实不到十万。
    两个月的工期,二十多万人全部拉过去修渠,除了干活,还有就是对他们进行编制,早晚操练。
    这其中事情千头万绪,而且二十万青壮年里面,有一部分是富农和地主,还有一部分是地主家的奴仆和佃农,那些有点钱的他们宁愿花钱就不愿意出来挖渠。
    秋叶针对出钱修渠一概不许通融,如廖叔齐这样的,是真的病弱,也不会免除了他的资格,这种病弱的让干点别的,比如烧火洗菜。
    所有的青壮年是必须到工地上的,看到她连自己的“亲爹”就如此使唤,整个西园县的地主们都不情不愿的在规定时间内到了工地。但是也有人在工地上找事儿,第一天就有人打架,死了十多个。
    秋叶被气的暴跳如雷,周围的人说她脾气急如星火,很多人不信,不信的最后都吃亏了。针对于这一次斗殴,秋叶甚至乱世用重典,凡是参与打架的,通通挂树上吊着,两天以内不许给水三天以内不许给饭,惨叫嚎哭之声让所有刺头都听到了。
    挂了半个月,谁都知道她做事儿说一不二。这半个月里敢跟她顶着干的已经有很多人家倒霉了。要不是因为坞堡里面有两万人被秋叶带出来做监工,大家早就跑了。
    所以就有人在老母跟前说秋叶的坏话,说她“残酷之下比秦朝更甚。”
    老母不置可否,反而是让人给秋叶传话,“有经验的老农说了,一个月后必有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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