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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渣爹争天下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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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娘也是我爹娘,我也在乎”富贵说完,对这十个大汉说:“扑杀。”
    他下巴对着侄儿的位置抬了一下,一个大汉立即把帘子扯下来,把小孩子包住,高高举起,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这个变化太快,当时很多人反应不过来。
    直到孩子被重重砸在地上,老两口和平安夫妻尖叫起来,但是被几个大汉摁着,这孩子被摔了十几下,没动静了。
    随后大汉把包着的孩子扔在院子里,像是扔垃圾一样。
    平安这个时候突然爆发,“我和你拼了,”状若疯狂,却被一个大汉一脚踹了出去,半天爬不起来。
    富贵看着平安的媳妇:“女子,坏话说多了要去拔舌地狱的。”
    一个大汉卡着平安媳妇的嘴,手起刀落。
    富贵笑着问老太太:“娘,让他们婶子陪着您说话解闷怎么样?”
    老太太喉咙里“勾”的一下,昏过去了。
    老爷子握着金烟杆的手都是抖得,“富贵...富贵...”
    富贵没放过老爷子,“您说,我卸了老二一条胳膊划算还是一条腿更好?”
    “富贵,你不能这样啊,这是你亲兄弟。我是你亲爹啊!”
    富贵此刻一脸阴沉:“我就不想有你这样的爹和他那样的兄弟。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他们两口子怂恿的?”
    老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富贵冷哼了一声,抱着三儿子起来,路过几个大汉的时候吩咐了一句,溜溜达达的出了门。
    石磙对着里面看了看,“富贵哥?”这里面怎么了?富贵没叫他,他是不会进去的,石磙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实人。
    “别看,脏了你的眼。往后这里封起来吧。”
    富贵把小儿子递给石磙抱着,石磙刚接过来,屋子里一声惨叫,吓得石磙和怀里的孩子同时一哆嗦。他赶快抱着孩子追上富贵,哪怕是老实人也知道里面出事儿了,全当没听见那声惨叫。
    回去之后,富贵觉得刚才痛快了,但是事情并没有解决啊!
    他只能把东渠先生找来,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并讲了,让东渠先生拿个主意。
    这位腿脚不方便的谋士给了一个解决办法:让何夫人回娘家哭诉,再让何家的人哭诉,先把屎盆子扣在巫马平安的头上,然后找个机会一了百了。
    这边巫马富贵听的连连点头,门外的赵镇嚷嚷着进来了:“主公,主公,大事啊,出大事了。”
    富贵听了心里一紧,他还以为家里门户不严,刚在后院动手外面就有了消息,于是皮笑肉不笑的问:“什么大事!”
    “西园的老母,没了。”
    不仅是富贵,连东渠先生都打起来精神,大家都意识到机会来了。
    富贵更是兴奋的搓手,“我们家的事儿交给先生,我带着人立即出发。”
    “等等。”东渠先生立即拉住富贵:“先礼后兵,看看周围人是什么态度,掂量了周围的态度再动手,要不然有人在后面扯后腿,得不到好处不说,外人还说您趁着老母去世落井下石,将来没有好名声寸步难行。”
    “多谢您的教导,我知道该怎么做。”他还是不放心后院的事儿:“那后院......”
    “老朽给您料理的干净,您放心。”
    富贵一抱拳,带着人出门了。
    而西园县已经挂起了白,那些穷苦人家都扶老携幼的来给老母磕头。秋叶一身重孝的在旁边守灵。
    西园县,进入了幼主时代。
    作者有话说:
    有些人不想看渣爹的这些内容,其实这是爷爷奶奶这些人最后一次出现,渣爹已经彻底的抛弃了亲情,而在这个阶段,女主被赶鸭子上架,在群敌环伺中上位了。新的阶段,新的开始。其实,这里面渣爹的出现几率比男主高,他是事实上的男一号。所以你们别嫌弃这种家庭了,这种家庭确实极品,不能说没有,而且爷爷奶奶最大的问题不在于贪婪,而在于没见识,如果这对老夫妻有端木家老奶奶的见识,你们想想后果。
    假如秋叶不是现在的秋叶,是个原装的,她的日子又是什么样的,那样的人生轨迹几乎是复制了奶奶的一生,而当时又有多少人是在沿着长辈们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浑浑噩噩的生活。
    说了很多,很零碎,是临时加进来的,主要是看了昨天的评论,有点感触,明日就不会出现这对老夫妻了,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如果真的出现,也仅仅在女主的回忆里。
    爱你们
    第46章 葬礼 上
    老母留下的东西不少, 除了这肉眼可见的一县之地,还有就是数量庞大的珠宝和几万控弦操刀之卒。
    无论是土地,还是属下, 或者是珠宝,秋叶接收的时候都没什么负担,唯独有负担的是那一群涂脂抹粉的男人。
    这群人哭哭啼啼的不愿意走,按照老母的交代,秋叶给他们每个人盘缠土地, 他们的奴仆他们也可以带走。
    但是这群人要是有点志气怎么可能愿意伺候一个老太太, 一群好吃懒做的家伙们,根本没什么谋生技能, 这年头就算是偷鸡摸狗也是有组织的, 街溜子的老大都能做豪强,这群人连街溜子都不如。
    老母去世后,只有一个胖脸的小伙子愿意离开, 给老母的遗体磕头后,又给秋叶磕了头, 背着小包袱去种地了。
    分给他的土地在漫水县, 只有两亩, 人家也去了。其他人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怎么可能愿意就这样从这里离开。
    还有几个胆大包天的在灵堂前勾引秋叶,甚至有人拿钱找朱大姐帮忙表示还想接着伺候秋叶,被廖叔齐赶出来了。
    秋叶真是受够了这群人, 让老母的一个大丫鬟香香把他们全部赶出去。至于香香怎么处理他们,秋叶不管。
    反正这群人交给这些婢女后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群婢女们对他们恨之入骨。
    秋叶连着给老母守了三天的灵, 打算停灵满九日就火葬。这一天婢女进来禀告:“均县的家主来了, 进了咱们西园县境内了。”
    “他怎么来了?”
    “给老母哭灵,说是要送老母一程。”
    秋叶冷笑:“是吗?以前没听说他和老母有交情,这是想打劫的吧。”
    均县的家主带着五个儿子都来了,家里的老仆人赶着牛车,慢慢的往前走,一共五辆牛车,前面坐着他们父子,后面拉着供品和他们的行李。
    牛车慢慢踏上西园的土地,大冷的天,其中一个把手里的书放下,看了看满目的冬小麦,羡慕的说:“西园真是一片膏腴之地啊。”
    钱家的家主说:“天下三十六郡,每一个郡有若干个县,在以前,县侯已经是顶到天了,比如汉朝的冠军侯,那才是县侯。他们未必能有如今这样广袤的土地和坐拥如今的人口。”
    他有个儿子看不起女人,听见家主这样的话,忍不住问:“这长生老母一辈子也算值了,能聚拢起这么多流民霸占下这么一大片田地,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我就不信没人能查清她的根脚。”
    少家主就问家主:“爹爹,这女人是不是来路不简单?为什么咱们还要上门祭拜?”
    家主就不高兴的呵斥他们:“让你们跟着来,你们来就好了,到时候把你们脸上的表情收一收。长生老母值得你们去哭灵,要是放在以前,咱们这种人家连见到她面的机会都没有。”
    牛车上的兄弟几人对视了一眼,年纪小的忍不住把自己的衣服裹得更紧一些。这种日子真的是太冷了,他们坐在牛车上连个遮挡的都没有,虽然有火盆有皮裘,但还是很冷。
    这个时候远处一匹快马追着他们过来,快马停在他们牛车附近,上面的家丁从马上跳下来,快步跑到牛车边上报告。
    “家主,探听清楚了,绿水县的人出县城往西园县来了。”
    家主点点头:“去打听一下北郭县是什么反应,赶快来报。”他转头对儿子们说:“那老土匪也来了,这下更热闹了。”
    齐公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爹是发什么疯,听说老母去世,立即穿上素服,带着自己和几个老叔叔一块出城,冒风顶雪的往西园县赶。
    路上休息的时候他还问:“爹,你要是攻打人家多带点人来,你要是想去探看消息,咱们这几个人又有点儿多了,你老人家到底是想干什么去的?”
    “你小子问那么多干嘛?”
    老土匪对自己儿子也不讲理,一巴掌打在脑门上,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这几天看到你老子都觉得眼睛疼,被一个丫头片子玩的团团转,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一个老叔拉开老土匪:“大哥,你别打他,他不知道,要我说你好好跟孩子说,咱们这是去送恩人一程。”
    “唉”老土匪叹口气。
    “老母是你们恩人?你们平时恩将仇报的事儿没少干啊!”齐公子感慨。
    “你不懂,”这个老叔拍了拍齐公子的肩膀:“事儿不是这么论的,恩是恩,仇是仇,她既是恩人也是仇人。大哥......”
    “别跟他说那么多,咱们虽然教育孩子们不要忘了咱们以前是干嘛的,但是,也不能长久的当土匪,总要把这身土匪皮脱掉的,以前的事儿往后别再提了,她既然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恩怨一笔勾销。”
    秋叶也收到消息,北郭县的大军陈列在边境,下一步就是冲破边境闯进来了。
    秋叶冷笑,她和星苑不是一锤子的买卖,远交近攻就适用于现在。只要富贵不一口吞并了星苑,秋叶就用粮食养着星苑,让他们贴在富贵身上,时不时给他找麻烦,让星苑成北郭永远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她对婢女说:“不必担心,北郭县就算是来了,也要睁着一只眼看着自己背后。”
    实际上秋叶不怕北郭,她担心的是均县,均县的钱家父子真的表现的如他们自称的那样儒雅随和吗?
    不见得吧。
    绿水县是骑马来的,速度很快,在坞堡外面就下马,老土匪兄弟几个哭着往里面来:“老姐姐啊,你怎么就这么早的走了啊!”
    “老姐姐啊,兄弟们想您啊!”
    ......
    既然上门,秋叶吩咐给他们撕孝布,每人六尺布,头上顶的身上披的腰里绑的,鞋子上还缝了白布。
    这些人在门口穿戴齐了,门口顿时鞭炮齐鸣,四周一起烧纸,风卷着灰烬飞起来,这些人哭着进了灵堂,在灵堂上四叩首,主持葬礼的人大喊:“孝子还礼。”
    秋叶行大礼叩谢。
    老土匪面相凶恶,胡子乱糟糟的,上来劝慰秋叶:“孩子,节哀。”
    秋叶再拜:“多谢您来送老母一程,大冷的天一路赶来,辛苦了,请去喝点热茶。”
    有人请他们下去休息。
    秋叶看着这群人的背影,心想老土匪也只是凶悍,脑子不大好使,这种人讲究道义又不讲究道义。平时他可以欺负人,但是白事上老土匪是不会乱来的。秋叶已经听下面回报率,老土匪一群人只有八匹马,没有带随从,这意思就是单刀赴会,让秋叶放心办事儿,他们是不会捣乱的。
    秋叶松口气,这份情要记得,让人去好好的招待他们。
    过了半天,钱家的人来了。
    他们是哭着下牛车的,但是不像是老土匪哭一声老姐姐,他们就哭,也不说词儿。
    秋叶吩咐:“撕孝布给他们。”
    除了家主,其他人都不乐意披,这玩意不吉利。
    但是钱家的家主已经披上了,他的几个儿子一咬牙,也披了。
    门口鞭炮齐鸣,四周开始烧纸,周围的下属一起大哭,这父子几人的奴仆把供桌抬上来,钱家的家主从怀里拿出一条白帛,上面写满了字。
    他站在寒风里,用一种古怪的音调开始读起来,寒风卷着灰烬和帛飞起来,这位家主的袖子灌满了风。一时间这人有几分魏晋风度。
    读完之后,他把帛书举起来,三跪九叩来到灵前,把帛书放进火盆里烧了,一遍烧一遍哭:“魂归来兮,魂归来兮......”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配上他涕泪齐飞,真的让秋叶震惊了。
    这人和老母什么关系?
    而且把一边主持葬礼的人也弄不会了:他一直喊“魂归来兮”要喊到什么时候,没主持过贵族葬礼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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