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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是劝住了,若是半夜跑来,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后,张阑之的马车才缓缓到达张府门口。
马车停稳后,车夫将马凳迅速放在马车旁,张阑之踩着那马凳下来,脚刚一沾地,对面大树后面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扑倒在了他面前。
“大人,请留步,民女有要事禀报。”
迟承以为她是刺客,抽出佩刀便要向她刺去,张阑之忙制止住了他。
“等等,且先看看她有什么说的,再定夺也不迟。”
他俯视着那女子,道:“抬起头来,给本官看看。”
那女子很是乖巧的便抬起了头,一双杏眼满是柔情的望向张阑之。
可她满脸的脏污着实让人看不清面容,衣衫褴褛更显狼狈。
虽然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张阑之觉得这女子肯定不是个善茬,她这个时候来找他必定带着目的。
他往后退了两步,淡漠道:“说说,找本官有什么事要说?”
第65章 手段
“回大人的话, 民女要说的事是关于赵尚书与大人您的。”那女子说道。
“奥?”张阑之似信非信的问道,“本官与赵尚书有何事?”
他与他不就那点儿事吗,他本人都清清楚楚, 难不成还能凭空出现点旁的事, 还是他不知道的?
那女子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道, “这里人多眼杂,恐怕不方便说,能不能换个地方?”
张阑之未接话, 只冷漠的审视着眼前的女子。
心底暗暗琢磨着,她到底是想要说什么,这般遮遮掩掩,莫非其中有诈?
迟承看出自家大人的顾虑, 便对那女子道:“放肆, 在大人面前岂由得你讨价还价?有话你便说,不想说赶紧走, 再挡在此处小心你的脑袋。”
那女子看了一眼迟承手中的刀,吓的往后缩了缩, “大人, 民女是真的有很要紧的事要说, 在这里说不安全的。”
“奥?”张阑之收回视线,瞥了一眼迟承,显然有些不耐烦, “有何不安全?本官乃朝廷命官,在本官的府邸前没有不安全一说, 你要说便说, 若是敢使诈, 本官定不饶你。”
“民女要说的是几个月前大人在赵府中药一事。”那女子见张阑之根本不信自己,忙解释道。
那次的事情她可是受害者,明明下合欢散的事情与她无关,却让她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当时她就是想要在夜里给赵彦辰下药,爬爬他的塌,当个姨娘而已,怎么就替人背锅,被赶出来了。
半路上好不容易遇上个搭伙儿过日子的,那人也因为伤了温宴,被抓住下了大狱,生死不明。
她本来今日想借着这件事拿捏拿捏张阑之,可没想到这张大人这般不信任人。
此番,拿捏是捏不住了。
敢问这个世上还有人比她更倒霉的吗?
她简直恨死温宴与赵彦辰了,恨不得将赵家搅得鸡犬不宁。
前两日赵府闹事的时候,她便一直守在暗处盯着他们,后来看见张阑之郁闷而归,她便起了心思。
既然赵彦辰与张阑之两人因为温宴闹翻,那她便将这浑水搅得更浑一些吧。
那件下药的事情她最清楚不过,于她而言也是救命稻草。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得靠着这事儿翻个身才行。
若是将事情真相告知张大人,那他一定会去赵府为自己讨公道,正好如她所愿。
若是他不去呢,也不打紧,她还可以利用这件事在张府混口饭吃,再不用过那颠沛流离的生活。
既然高冷的赵大人她攀扯不上,攀扯攀扯温柔的张大人总是行的吧。
当了丫鬟后,她便好好干活,指不定哪一日入了大人的眼,还能被抬个姨娘什么的。
那她的人生不就走上巅峰了,看谁还敢小瞧她?
张阑之一听中药二字,立即就知道了这女子是谁。
因为中药的第二日清晨,赵彦辰曾派人给他送过书信,说下药的婢女找到了,并且已经发卖。
他记得信上写着,那个想要爬主子塌邀宠的丫鬟名唤白桃,也是赵彦辰先前救治的女子。
他将她带进府里安置,给她个落脚地,本以为那女子会安分守己如其它仆从一般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哪知,这女子后来竟走了歪路,频繁的踩到赵彦辰的底线,他便毫不留情的将人发卖出去了。
张阑之望着白桃,眸光闪过一丝阴沉,他的预感是对的,这女子果真不是个善茬。
“你是白桃?赵府之前的婢女?”他问道。
“是的,大人,您真的是好记性啊,竟然还记得婢子。”白桃欣喜道。
她一兴奋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站起来就要往张阑之身前靠,迟承立刻出刀挡在了白桃面前。
“再敢往前一步,试试!”
白桃被这刀给吓的不轻,一下子跌坐了回去,求饶道:“大人饶命,民女只是高兴糊涂了,方才逾矩了,实在是抱歉。”
“行了,废话少说。”张阑之很是不悦的开口,“将人带至偏厅,我随后就到。”
他其实对于这种爬床的女人也很鄙夷,这一点他与赵彦辰倒是一致的。
总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就连女子也一样,安安分分的做做丫鬟不好吗,非要去攀那不属于自己的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