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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 宋宜之也通过了考验。真想法子为陈锦墨躲过了和亲。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随他们去了。
“更何况,我要真反对,某位角落里蹲着的人还不知怎么跟我急呢!”
淑妃说完,宋宜之下意识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到陈锦墨从墙角站出,尴尬地走了进来。
听墙角被发现,陈锦墨是真的很尴尬,只能卖乖道:“娘娘看见我了呀。”
要么说陈锦墨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典范呢。早间故意露草莓印给淑妃看,前脚刚出馨芳殿作势要往宫外走,后脚便称病翘了今日的训练。然后偷偷回来看看,淑妃到底会不会和宋宜之说什么。
一切做的都很好,不是地上的影子出卖。淑妃都不一定能发现她在偷听。
“公主来了也好,本也是你们两人的事。有些话,我便一起问了。”
这不是同意了吗,怎么还有要问的。陈锦墨心里有些没底,往宋宜之身边靠近了几分,还不忘拉着他的衣袖,将那交握于身前的双手拽下来一只握在自己手里,才有了些底气:“您问吧。”
对她这么明显的小动作,淑妃无言以对,不止一次动起了把这女儿扔出去的打算。
实在没眼看,淑妃冷声提醒:“握地紧吗?”
闻言,陈锦墨并未松开,而是低头检查了一番。又握紧了一些,直到感觉对方回握才抬头回答:“娘娘放心,握地紧着呢,您就问吧。”
……
淑妃无言,她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
罢了,指望这女儿正经一次,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
“我是要提醒你们,今后若要一直在一起,遇到的困难阻碍只会更多,不会只有我这一道。你们可是真的想清楚了?”
这话主要还是问的陈锦墨,宋宜之那里,怕是已经很确定的想清楚了。
不过陈锦墨有时候也挺憨的,居然想了一会儿才回答:“现在肯定是想清楚了。以后长远的我也不敢说,说了您应该也不信。”
其实这答案也没毛病,陈锦墨一向喜欢一步一步来,不想要刚开始就画个大饼。未来的事太虚无缥缈,他们谁也没办法给未来打包票,过好眼下才最实在。
讲道理这话陈锦墨感觉真没毛病,可明显从手上的力道能感觉出,宋宜之并不是太满意。
淑妃又道:“那我也没什么好嘱咐的了。公主日后也少说什么要一妻多夫,多选几个面首了,我都差点当了真。既然选了一个人就踏实下来,别说那些空话了。”
这什么面首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在猛然一提,陈锦墨背后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感觉到来自右侧的视线,只得故作镇定道:“娘娘说笑了,我何时提过面首之说。没有的事,呵呵。”
宋宜之不语,松了手弯腰告退。
这下好了,真生气了。
陈锦墨从没想过,刚进书里那会儿的豪言壮语,到如今淑妃还记得。只怪自己太年轻,没事瞎说什么胡话。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她想赶紧出去哄人,可淑妃突然叫住她,并训道:“你们就算年轻气盛,做事也该节制些。平日更要收敛,怎可如此明目张胆地胡来!”
胡来?她怎么胡来了?
“宋宜之脖子上那个,刚刚我都瞧见了。我本以为只有一人有……”这还是宋宜之弯腰拱手时她才看见的,她都没想到两人脖子上都有。这要让别人看见了,那还得了。
明白过来淑妃说的是那假草莓,陈锦墨解释:“那个不是。”
“不是你弄的?”
“是我弄的,可不是那么弄……”算了解释不清了,就这么误会着吧。她现在得赶紧出去让人把领口拉高些,别回头让别人瞧见了。
所幸,宋宜之出来并未去御马监,而是回了屋。静静站着,仿佛是等陈锦墨过来一样。
周义此刻当值并不在屋内,也方便说话。
但这氛围挺尴尬的,陈锦墨是追过来了,却不知如何开口。
也不用她开口,宋宜之见她进来,便直接问:“公主这是想迎多少面首?”
果然是介意这个,陈锦墨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他的腰,小声哄道:“就是三年前的一句戏言,我现在有你了。什么面首都不要,就要你一个,也就只爱你一个。”
“长远之事谁也无法预料,我怎知到时公主会不会变?”
拿她刚刚的话回她,宋宜之现在的心眼也真是大大的。
自己挖的坑自己埋,陈锦墨认命:“大不了,我以后要是真变了。你就把多出来的人赶走,然后关着我,不让我和人接触呗。”
要说狠还是陈锦墨狠,直接把话说死了,半点不给以后的自己留退路。
就是想要这句话,宋宜之也乐得应下:“这可是你说的。”
自然是她说的,她也不会赖账。不过也没那么简单。
“你以后要是也招些莺莺燕燕的,我照样收他几十个面首回来气你!”
“我怎会……”
宋宜之显然想要反驳,陈锦墨打断。
“你别说你不会,你还给人贺思韵写情诗呢!”
那拼凑出来的情诗,连宋宜之本人都不知道,不是陈锦墨开了天眼,基本也没人知道。
对这莫须有的罪名,宋宜之表示,他很懵:“我何时写过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