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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嗓音有多沙哑。
蒋徳直接跪了下来,“陛下……三皇子跟五皇子说,有要事求见。”
谢祯不耐道:“他们能有什么要紧事。”
蒋徳都快急得哭出来了,跪着往前两步道:“事关二皇子与……韩美人。”
谢祯揉了揉眉心,“他们母子俩怎么了,是不是韩贵妃身上的病给闹的,太医瞧过了没有。”
蒋徳摇头,“并非此事,陛下不若让他们先进来,这事情着实不好说啊。”
谢祯盯着他,“让他们进来吧。”
一刻钟后,帝王营帐内传来了暴怒声,所有还在外面逗留的人都被驱赶了回去,只能察觉到外面火光大亮,禁卫军齐齐出动,在一声女子的啼哭声后,归于平静。
谢祯让所有人都在外头等着,自己却提了剑,进入了谢炀的帐篷内。
刚才谢煊谢烁进来的时候,因为太过惊骇,也不好做主,直接将两个人捆在了一条被褥里,便出去请示谢祯了。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送到他们面前,连他们两个人也没想到。
谢炀平日里看起来不显山露水的,外头的红颜知己也不少,可没想到居然看上养母。
韩美人虽然是有姿色,可那到底得喊一声母亲。
没想到两人居然如此急色,谢祯这还生着病,就不管不顾当了一对野鸳鸯,平日里在那宫殿里,保不齐都做一些什么事。
不过经此一夜,两个人的对手算是少了一个。
谢祯死死盯着地上那隆起的被窝,女人难耐的娇吟还在耳边,正是自己宠幸了近乎二十年的女人。
如此天家丑闻,谢祯只要一想到传出去的下场跟后果,就恨不得将这两个人立刻斩于剑下!
“给我把他们两个泼醒!”
此刻营帐内,只有谢祯跟蒋徳带来的人,宫里那些阴私肮脏事,他们处理得也最多。
蒋徳寻思着今晚韩美人是逃不过一死了,只是这二皇子……本来前途无量,可现在算是废了。
蒋徳让人泼了一桶冷水上去,再将这对野鸳鸯从被褥里剥开。
韩美人此刻也已经有了几分清醒,看到眼前的情况,和只披着被褥的自己,尖叫了一瞬后反应过来,朝着谢祯哭着爬了过去。
“陛下,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呀陛下!求您明察!”
谢祯根本不想跟她说任何一句话,“蒋徳,处死。”
“陛下,陛下您听臣妾解释啊,臣妾怎么会如此糊涂,做出这样的丑事来,是有人陷害臣妾啊。”
谢祯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如今大错已经犯下,他怎么可能容忍这样一个女人留在自己身侧!女人不过就是女人,死了那便死了!
韩美人跟着谢祯多年,怎么会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杀意。
就在她准备垂死挣扎哭求一番的时候,外头又响起了另一个谢炀的声音,“父皇,儿子来请罪了。”
蒋徳一愣,韩美人心念一动,拽着谢祯的靴子道:“陛下,一定是皇儿来了,这就是有人在陷害臣妾,臣妾绝对不会背叛陛下的啊。”
谢祯也是心里犯嘀咕,谢炀明明跪在地上,哪来的有一个谢炀,“滚进来说话。”
韩奇亲自护送谢炀入了营帐,他手脚俱包裹了纱布,根本无法动弹,一看便是身受重伤,谢祯蹙眉,谢炀已经开了口,“父皇,儿子差一点就见不到父皇了!请父皇明察,儿子与母妃都是被奸人所害啊。”
第250章 他们都心虚
蒋徳看着两个二皇子,也是诧异不已,“怎么会有两个二殿下?”
替身身上的情毒还未解,浑身燥热,面红耳赤,额头上滚烫的汗珠滴落,根本听不进别人任何的话语。
反倒是在担架上的谢炀,虽然急切,但说话很是有条理。
“父皇,儿子早先回京的时候,被刺客伤害,正在休养,又恰逢您要来接太上皇,儿子着实也是糊涂,便同意了让人顶替儿臣的想法来顾全名声,可儿臣绝无私心,只是怕那些对父皇的无端指责,再利用儿臣的事情,让天下人非议父皇。”
谢祯没吭声。
谢炀继续道:“父皇应该明白,在这关键时刻,母妃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必定是有人借此机会,想杀了我们母子啊。”
可那又怎么样呢,这招太好使了,皇帝的女人,不管是跟养子滚上了床铺,还是被一个替身的侍卫所玷污,那她就已经不能再活下去了。
谢炀来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抛弃了韩美人。
韩相并不会为此而转到谢煊谢烁那,他们合作无间,他在韩相面前又一贯的听话顺从,死了一个女儿,他韩相府还有许多女子,只要送进宫,笼络住谢祯的心,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何况如今谢辞骤然出现,立太子这件事,谢祯务必会万千小心,很大程度上,在太上皇刻意引导下,暂时东宫储君都会空悬在那。
那他就还有很多机会去挽回颓势,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将自己是孝子,为了救母妃而甘愿揽责的印象留下,更重要的是让谢祯相信,他才是真正的谢炀,他没有背叛他。
这些年,谢炀对谢祯的了解,足以让他对眼前的局势做出最好的判断。
韩美人也一时间不敢说话,只是在谢炀说她也是被人陷害的时候,才哭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