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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看不清,是压根产生幻觉了吧。”有水军在旁边讥讽。
晚上水面上会有浮木,或者没人要的船未被绑好而被浪冲到岸边,这都是可能发生的事,这些水军看多了,当然也不会在意。
穆瑶光继续盯着,就在原先的位置上靠右的位置,再次出现了黑色的船影,他们顺着水流快速向岸边来。
“就那!”
严芬芳这次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发信号!”
这次水师的人也不敢耽误,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你们看仔细了么,这黑漆漆的,贸然放信号很可能会受军法。”
“你要怕你就自己窝着,宁可错,不可心存侥幸。”穆瑶光说完,赶紧去报讯了。
就在瞭望台不远处的山崖上,季知欢的衣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眯起眼睛,墨发在身后扬起,嗅闻着空气中属于海水的咸腥味,等看到空中有黑影顺风而来时,伸出了手臂,海东猪顺势落在了她的臂上。
季知欢取下它脚上的信,放它去林间捕猎,将那地图上的信息看清楚后,身后传来脚步声。
穆瑶光跑到了她边上,“夫人,发现海寇行踪。”
季知欢收起地图,“走。”
岸边
小船顺着风停泊在了礁石附近,海寇们熟练的将船只绑好,随后准备分头蹿入了林中,以飞快的速度朝着海边村落杀去。
他们跟往常一样,肆无忌惮地冲入村落里,嘴角带着狞笑,屠戮他们所能看到的一切。
这些渔村里的大晋百姓,在他们眼中,犹如会呼吸的羔羊一般,不过是成为刀下的祭品。
“砰!”得一声,陈旧的木门被踹开,刚率先进来的海寇准备先杀了这家的男人,再将女人拖拽出来,再当着女人的面把她的孩子开膛破肚。
这样的事他已经做过无数次,远处已经传来了属于这些待宰羔羊的惊恐哭喊声,这无异于高涨了他们的气焰,男人在这黑暗的屋内搜寻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有点气愤得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
拉开柜子,发现了瑟瑟发抖的女人时,他才露出了狞笑,直接把人从衣柜里拖拽了出来,都等不及把人劫掠到船上,就开始解开裤腰带。
完全没留意到门口一道高大的人影几乎将他笼罩。
严芬芳顺着动静冲进来,就看到了那豆皮寿司,瞬间虎躯一震,“哎呀,耍流氓啊!”
随后大刀一斩,瞬间将那玩意斩落,还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等那海寇从剧痛中醒过神,胸口已经被大刀贯穿,伴随着严芬芳那娇滴滴的萝莉音,翻了个白眼,硬生生咽了口气。
“脏了我的刀!”严芬芳将刀抽了出来,伸出兰花指,拖着那海寇出去了,回头叮嘱女人道:“放心哦,快睡吧,我们是朝廷的兵~”
女人瞪大了眼,差点吓得心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等严芬芳走远了,才慌忙冲到门口,村子里没有火光,但到处可见攒动的人影,有人像黑色的猎豹一般在黑夜中穿梭,将那些试图潜入百姓家中的海寇尽数拖拽了出去。
第440章 自寻死路
水师们在旁边拿着刀比划,人太多,夜晚太黑,都快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了。
等意识到危险靠近的时候,也只能瞪大双眼,等着自己被斩落头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将他直接拽到了一旁,他在地上打了个滚,再回头,刚才那海寇已经被斩杀。
不知道从哪蹿出来一般彪形大汉,动作干脆利落,就像是训练过无数次一样,配合默契的将这群海寇打得落花流水。
原本砍人如砍瓜一样的海寇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强劲的对手,连连后退,准备撤退,刚退到岸边,只见他们停泊的船只已经全部上了岸,几十名弓箭手齐刷刷等在那,为首的只是个穿着黑衣的女子。
她的肩膀上还站着一只海东青。
夜风将她的长发扬起,她的目光如寒冰,里面有浓重的杀气。
海寇们大喊道:“往林间跑!”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等他们如丧家之犬一般到处乱蹿,季知欢一声令下,“放箭!”
无数箭矢像长了眼睛似得朝着那些海寇们袭来,不少人中箭后大骂着脏话,往林间跑去,可进了林子,才是他们真正的埋骨之地!
“啊!——”无处的惨叫声从林间响起。
或是斩断双臂,或是斩落头颅,横刀向腹,各种死法,如同他们杀害村民那样,如法炮制,越来越多的尸体被丢出林子。
水师们怔在原地,拉着一个漕帮的汉子问道:“你们这次带来的是什么人!”
漕帮的人武功路子野,但是大家各自打各自的,水师的大部分操练的都是水面上如何作战,像陆地这么骁勇的,他们真的没见过。
漕帮的人也未必清楚这帮人是哪来的,只知道是六子哥分配来的。
“不知道啊……”
严芬芳刚刚宰了个在背后偷袭的海寇,满脸是血的冲了出来,对着水兵们吼道:“愣着干什么,把这几个路口都堵上,见到鬼子杀无赦!”
“夫人,头目往山上跑了!”郁子宁回来禀告。
海东猪翅膀抖了抖,振翅而起,季知欢眼看着海东猪顺着林间某个方向俯冲而下,她看着沙滩上堆着的海寇尸体道:“山上也有埋伏,将尸体清点清楚,没死的送他们两刀,我要确保死透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