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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如今的顾客慈内功增长的速度简直令东方不败也为之侧目,两人经常在床榻之上过招弄得被褥一团乱。
顾客慈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那些闹人的小动作,从初时的生疏,到一次一次之后的灵活熟练,十次有八次最终都让他得了手。
而剩下的两次则是拉着东方不败装可怜,嘴上说着双修疗伤,双修着就又不知道歪去了哪里。
饶是东方不败也有些吃不消顾客慈这样的折腾,在顾客慈终于最后跑了一趟皇宫后满意地回来,兴致勃勃地表示要去临安府接雪貂时,东方不败不着痕迹地按着额角暗地松了口气。
临安府距离京城并不远,花满楼的百花楼便在临安府敞开大门欢迎一切有困难需要帮助的人。
在顾客慈举手发誓绝对不胡闹一定是做正经事的保证下,东方不败轻哼了一声这才命人将牵来的两匹快马换成了宽敞舒适的马车。
只不过这次顾客慈的确是有正经事要同东方不败商量。
东方不败见顾客慈扛着一方半臂见长的箱子进来,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书房用来装笔墨纸砚的匣子,不由得微微一怔。
顾客慈先是将那小匣子妥帖放在马车车厢内的矮几上,自己挨着东方不败盘膝而坐,手中的箱子也放在了两人面前。
这时东方不败才注意到那箱子上的雕花乃是龙凤呈祥戏牡丹的样式。
不论是繁复精致的程度还是雕花的样式都不像是寻常人家的东西,八成又是从皇宫里打劫小皇帝得来的。
顾客慈捣鼓了一下小锁打开箱子,里面是十几张不同样式的竹制请柬,不是大红的颜色,却是竹底镶金,雕刻繁复,触手没有丝毫竹子的尖锐,表面已然在匠人细致的打磨与巧妙的包浆下呈现出代表圆满的圆润之感。
“我估摸着算了一下,咱们婚宴上需要宴请的人着实不多,江湖上的那些伪君子真小人之流你见了也烦得紧,咱们也没必要大好日子还要看膈应眼睛的东西,请些关系不错的朋友便是。”
顾客慈将箱子里的请柬都捞出来放在矮几上,露出之前放在请柬下方并排放着的两个稍小些的箱子。
“不过十几张,写起来也快。”顾客慈似是没看到东方不败的视线落在那两个小箱子上,自顾自说道,“远一些的写出来后这几日遣人去送时间也合适。至于宫九的那张,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东方不败的手指已经将那其中稍小一圈的箱子掀开,露出里面大红色的喜服。
顾客慈眨眨眼,整个人趴在箱子边缘歪着脑袋看向东方不败:“这边是我的,另一个才是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东方不败并没有将喜服全部从箱子中拿出来,就这样静静看了好半晌才伸出手摩挲了一下那折叠整齐的喜服前襟,布料触手微凉,刺绣摸不出丝毫针脚,外面是金线暗红勾勒出的龙纹吉祥,内衬则是用比布料稍深一些的绣线绣出的暗纹,精妙无比。
东方不败看着喜服,顾客慈就看着东方不败,眼里始终映着心中最漂亮的那朵花。
将箱子合上,东方不败正要伸手去看顾客慈放在矮几上的请柬,却被顾客慈握住手腕轻轻牵引到另一个箱子上,眼神示意他打开。
另一个大了一圈的箱子被打开,最上面放着的是与方才属于顾客慈的喜服差不多样式绣纹不同的喜服,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顾客慈却伸手将那一沓灼眼的红拿起来放在一边,露出下面静静躺着的深色霞帔。
东方不败的瞳孔一缩。
有霞帔,就意味着……
东方不败拨开霞帔毫不意外地看到下面刺绣繁复的女装婚服,良久,抬眸注视着顾客慈,眼里是连自己都辨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顾客慈却只是勾唇笑了笑,没有什么过多的说辞,只是将手中的男装婚服又放回到箱子里,轻轻盖上了盖子。
将那箱子推到一边,顾客慈一歪脑袋又将自己的头埋进东方不败的颈间:“都说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喜服霞帔已经在这了,咱们的发冠工艺复杂,还要再等些时日。”
他的手逐渐摸到东方不败的腰迹搂住,侧头狠狠吸了一口东方不败身上的冷香气,轻笑道:“我哥逼问了好几个据说是当世大儒的先生算了个良辰吉日,就定在下个月初八,时辰不急不赶倒是正正好。”
东方不败只是听着,没有说话,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方箱子上,又游移到两人此时堆叠重合的衣角。
顾客慈察觉到了东方不败的片刻失神,抓住机会手臂用力将人抱起圈在怀里,压低声音用一种计谋得逞的嗓音笑出声来:“我可没有骗人啊,写请柬的事儿当然是咱们一起做的正经事。既然要一起做,马车里地方小,不如东方坐在我腿上一起写?”
感受到身下紧实的肌肉,东方不败方才心中的那丝复杂悸动顿时被顾客慈的举动搅散了个干净,咬牙闭眼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反手一根金针扎在了顾客慈不安分的手背上。
顾客慈的下巴抵着东方不败的肩,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背上扎的位置不痛不痒的金针,挑眉:“宝贝儿,扎这儿可不顶用——”
东方不败皮笑肉不笑地接话:“那你想让本座扎在哪儿?”
顾客慈抬手将那金针从手背上取下来反手就藏进了腰带里昧做私房钱,将想要离开的东方不败再度拉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