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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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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麓眼前一亮!
    是了!
    她局限了!
    做生意就想收购公司,可没想到在这古代,直接买人也是可以的。
    再不行的话,买技术让人亲自指导几个月也是可以的。
    反正她这里,别的不说,就是人多。
    “那行!”白麓又一把捧上良辰的手:“这事就安排给你了。”
    良辰嗔她一眼:“一口气不要吃个胖子,你这里如今都还没有盖好,就算买了人过来,就这个小破庄子,不好收拢人心的。”
    认认真真干活和敷衍着干活,那又是两回事儿了。
    白麓却很有自信:怎么可能呢?建设过程才是最有利于归属感生成的。
    “你若买人,就当先承诺对方可将家眷子女一并接来。而且我们承诺,认真工作5年后可放他自由。”
    “在此期间,他们也可以选自己的房子。若是家中有余力,甚至可以参与到盖房子当中,一样有工钱发放。”
    她可是个厚道人。
    良辰听罢,此刻不由有些黯然。
    “倘若我们也是……”
    但贱籍和贱籍也是有区别的。
    似她这等青楼女子,且不说赎身费高昂,就说他们被赎身后又能做什么呢?
    从小学的都是些倚门卖笑的功夫。肩不能提,手不能抬,连日常的洗刷做饭都做不到。
    有钱人家看不上,平民小户养不起,也护不住。
    更何况,莫非平民小户就看得上他们青楼女子吗?
    白麓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戏院子归我吗?你们不都归我吗?”
    “是归你。”
    有这样一个搭档,良辰倒还开心许多:“戏院子归你,因为我知道阿麓你一定能跟妈妈谈好合作。但我们所有人都是贱籍,总不至于还要你买回来。”
    “怎么不至于啊?”
    白麓想起他们剩下没卖的那些高端奢侈品,此刻说起话来横的很。
    “既然戏园子是我的,那员工合同肯定也得我签。你瞧见我山庄里的护卫没有?个顶个的壮,他们肯定能护住你们的。”
    “更何况等满5年后,一样想法子转你们的贱籍。”
    “不会干活怕什么,你们只要做好演员,搞不好以后还能史书留名呢。”
    良辰先是愕然,而后又狂喜。
    她是真没想到,白麓能这样豪气又爽快,而且对她们抱有这么大的希望。
    只这么一想,她连自己往前的试探小心思都觉得羞愧起来。
    “只是……”
    转良籍倒也不必着急。
    “我们这样的女子转了良籍之后,也没什么差别的。反而没有了主人相护,能欺辱我们的人就更多了。”
    不是她立不起来,而是时代就是如此。
    姐姐妹妹们难不成愿意给人做妾?无非是因为给普通人家做妻,人家也护不住的。反而会因为邻里亲人埋怨,最后由爱生恨,狼狈收场。
    白麓叹了口气。
    “有我呢,你怕什么?”
    千言万语,抵不过实事一桩。她将桌子上那一塌糊涂的图纸再次摊开:
    “来吧,我们再讨论讨论这戏园子怎么办?你那丝线傀儡术,可是特技动作必不可少的,顶顶重要。”
    “得想法子多挣钱,里头有你的股份的。”
    良辰心头一跳。
    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只随手找了个靠谱的女子做依靠,对方却连她的未来似乎都已经考虑到。
    两人新铺了一张纸,白麓提笔画了大大一个圈,这会儿又琢磨起来自己的小区计划。
    毕竟眼看着他们这庄子招收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若是人人给个通铺做宿舍,她也于心不忍。这年头房价值几个钱呀?
    可若是人人都按如今的标准盖栋房,那农村大院一院接一院,也不合适。
    二人茫然对视一眼,直到好大一滴墨汁掉下来,最终齐齐挫败叹息。
    “还是等堪舆师来吧。”
    如今的青砖也贵得很,盖房子自然是再花钱不过了。
    若是用黄泥砖也不是不行,只是泥胚用起来虽便宜没什么成本,但要活泥,活到手还得摔胚晾胚。
    真的算下来,反而要浪费更多时间。
    至于说从别处买来再运过来——
    如今这个道路条件,不现实。
    白麓想了想,水泥的配比实在想不起来,接下来就只能氪金了。
    “买!周边各地的青砖!都给买上!”
    高层洋房盖不起,户型总是可以设计的吧,还有最最重要的厕所……
    白麓突然有些麻爪了。
    因为她在买地之前,没想到如今盖房子要操心这么多事儿。
    别的不说,就这个厕所无论如何她是要改的。
    还有水龙头……
    可恶!
    本来还觉得到冬天之前有几个月绰绰有余,如今看来,分明是分秒必争!
    没说的,召唤时阅川的人脉吧!
    工科大佬们,都给我过来啊!
    第282章 朱医师
    晌午刚过,护城河边位于外城的一座华丽楼阁的小小角门,便“嘎吱”一声被打开了。
    年幼的小厮提着满满的木桶,脚步蹒跚的出了大门,然而环顾四周,并未见到城中收脏污的车。
    想起自己怀中三文钱的脏污费,他内心的天平左右摇摆,再看四下无人,此刻深吸一口气,做贼一般将桶提到护城河边,“哗啦”一声,便将桶里红红绿绿黑黑褐褐乌七八糟的一桶脂粉水,全数倒进了河里!
    下一刻,那神出鬼没的洒扫大婶便兜头一扫帚拍上去:
    “好你个小贱皮子,略等一等便有洒扫车过来收脏污,你们楼子里用的什么脏东西,还敢往咱们河里倒!”
    她一把拽住哭丧着脸的小厮,随后毫不犹豫的“梆梆”敲响了后头的角门。
    大婶的声音又大,动作又泼,连番“梆梆”敲了十几下,这寂静的楼阁总算鲜活起来。
    姑娘家娇滴滴的呵斥从楼上传来:
    “一大早的,谁敢扰我们姐妹清静!”
    楼上的窗户一开,一张宜喜宜嗔的娇媚脸蛋上,满是愤怒。
    然而这场面大婶见多了,此刻也脖子一扬,粗壮的脖颈顶着圆胖的头颅,半点气势不输人:
    “交罚款!楼中非生活污水,二十两!”
    ……
    而位于这楼中的隐秘角落里,一个简单的小宅院中。
    年过半百的小老头面色惨淡,身材干瘦。此刻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又看一眼门口放着的简陋早餐,不由悲从中来。
    这老虔婆!
    此刻他一万次后悔,倘知道有这一日,当初就该把徒弟也带上,好歹有个人能跑腿干活!
    正痛苦的将已经冰凉的白粥吞下肚,却听外头传来花鸨母骂骂咧咧的声音——
    “好你个小贱蹄子!敢做下这样的丑事,你是怕咱们海棠馆关不了门啊!还拿你那一腔真爱心思说事……我呸,就那穷书生!若是真的爱着你,尊重你,又怎会不赎身就哄着你怀下胎来?”
    “咱们这行,这辈子就是这个命!”
    “年轻时你不多攒些钱来,到老了,两腿一张,一文两文都得求人!”
    身旁的女子哭哭啼啼,脸色惨白。想起自从得到怀孕消息后就再也未见过的心上人,不由更是痛苦。
    她痛苦,花鸨母更痛苦——“就知道你们这些半路买来的没调教好,连药都不曾服全!”
    不然青楼女子,哪有怀孕的?
    小小年纪就已经服过药了。
    她眼神一转,瞪着一旁的丫鬟:“从今儿起,这红花药日日都要给你们姑娘服上!倘若再有这等丑事,上一个被拉去下等馆子的那丫头,就是你的下场!”
    丫鬟哆嗦着,点头如捣蒜。
    声音由远至近,马上就要走到门边。
    朱医师听着,想起自己自打进帝都以来的麻木生活,不由悲从中来。
    想他朱老三,原先几十年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可凭着一点坑蒙拐骗的小手段,浪迹天涯,倒也凑合。
    后来年龄越大,越发能表现出仙风道骨的娴熟技术,一时间竟还颇攒了些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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