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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侧目看了看容忱,正了神色道。
“不知容大人勘察得如何?”
“此处也就发现了这醉余生的粉末,其余东西乃被刀剑所毁。”
“已命了仵作前去验尸,想必快得出结论了。”
容忱一进此庭院,便命仵作前去查验三具女尸的死因,而他则亲自领着人查探此处情况。
半晌后那名验尸的仵作方来到容忱面前回禀,缓缓道来。
“容大人,这三具女尸乃是一击致命,心口上所受的那一剑乃致命伤口,另并无中毒痕迹。”
容忱只微微颔首,便让人下去。
卫珩也跟着听了结论,只命人好生安葬这几人,又在房间里四处转悠起来。
容忱任卫珩转了一圈,方开口。
“这如出一辙的杀人手法,都是往心尖上刺,倒是合了他果断的作风。”
“你我如今并无证据,空口白话的,也奈何不了他。”
容忱默了半晌,叹了叹气。
“说的是。”
两人自知口中的那个他是何人,却不得不因为没有证据而妥协。
“走罢,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一切,前去陈大人那儿才是正经。”
“嗯。”
容忱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最终还是将此案同前面官员被杀案归在一起,回了书房继续处理政务。
这里也查不到其他证据,也只能尽快处理完手中东西同陈询汇合。
第25章 南州
两日后,卫珩和容忱交代一番颦州事宜,快马加鞭便赶至陈询所在的南州,直去了衙役处寻人。
而陈询得知两人到来,笑得十分灿烂的将人迎进去,这些天可算难为死他了。
查不到凶手不说,还得日日安抚其余官员百姓。
“下官见过世子殿下,见过容大人。”
“起来罢。”
卫珩和容忱一左一右的坐在上位,受了他的礼。
卫珩刚轻呷茶,敛了敛眸子便放下茶杯切入主题问道。
“陈大人这几日,可有查出些什么?”
陈询十分直率的告知了卫珩这几日的进程,面容平静,不带一点的羞郝。
“回世子,下官无能,并未查出什么。”
“那也无妨,本世子记得,各个行省的平章政事向来是两位同僚共事,如今怎么就只有你一人前来。”
卫珩单手托着下颔,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着桌案,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世子,张大人他近日身体抱恙,请了例假。”
“知道了,汇报一下查案进程罢。”
这么巧啊,前些日子他手底下官员被杀,只活了他一个,这是真病还是假病?
只怕是被吓得请假在家,以求保命罢?
陈询闻言递上记载案情的册子,解释道。
“四日前从行省各个地方传来诸多官员被杀一事,因为那日下了雨的缘故,所以传来的时间大小不一,但被刺杀的时间,经过仵作验尸后,能确定是同一个时辰。”
“且都是心脏受损,从背后刺入,一击毙命。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伤口,手段干脆利落,狠戾非常。”
“然后从伤口来看,使用的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刀剑,除此以外,并无其他收获。”
卫珩和容忱听着陈询汇报,顺便翻了翻这本册子。
半晌后,卫珩方开口。
“陈大人既无头绪,也未曾查到其他线索也无妨,本世子手中倒是有份供词,兴许陈大人看了便能明白一二。”
“就是不知,陈大人心下有了猜想后,是否仍然有这勇气去查案了。”
“还请世子明示。”
陈询听完立刻接口,丝毫没有犹豫。
卫珩这便明白了他的立场,将袖子中的这份供词递给人。
陈询翻了翻,眉目间慎重起来,仔细思索便明白了此次事情的关联。
此事一但查清,先别说此地官员清洗变动,就是燕京朝堂内,也得有好一番的清洗变动。
只是徐南行省经过此事差不多已经清理完了,只差提人补上罢了。
真正有大变动的,无疑是燕京。
而从中又有多少获利者,陈询实在是不敢想。
“下官定竭尽全力协助世子和容大人破案。”
“那好,陈大人便先告知一二张大人的府邸在何处?”
“城南的荣兴坊,一进去直走,左面第十座府邸便是了。”
“知道了,陈大人继续忙罢,明日我和容大人再来打扰。”
“是。”
陈询一路送人出衙役,方折了回去。
而卫珩和容忱,则回到卫倚早就找好的客栈内。
一回到客栈,卫珩和容忱便不约而同的命自己下属同自己互换身份,都吩咐了晚上不许打扰。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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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探府
是夜,只一轮残月挂空中,月华倾泻窗棂,洒落在窗旁的乌木桌上,乌漆掉落透出干木特有的颜色,对照下被映得更加黝黑,却又泛着淡淡银光。
几缕流云散开,划过皎月,隐隐伴在周围。
卫珩穿着身窄袖交领红滚底边衣袍,通身是黑色,手撑着木桌借力,一跃至屋檐,便前去张相柳家中。
趁着月色皎皎,寻准了府邸翻墙入内。
看着远处过来巡查的护卫,只疾步移至墙角一侧,同黑暗融为一体,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