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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还是背着他联系的,这谁能忍?
卫珩又联想起前世被亲信背叛而亡一事,眸中多上些许沁骨寒意,骤然冷下脸来。
出于对身边人的信任,卫珩不曾限制他们的行为举动,但不代表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
他也不是不让季语之不同他以往的故人联系,只是季语之一声不吭,什么都瞒着他。
倘若以后闹出点什么好歹来,牵扯出一系列的祸事来,而季语之如今又是他的属下,只会让他防不胜防。
而季语之也知道自己这件事做的过火了些,只默不作声地认罚,“主上恕罪。”
卫珩被季语之的动作一噎,当即便熄下几分火气,随后又沉默半晌,最终堪堪开口。
“还有没有其他?”
季语之闻言,只顿了顿,身形似有些凝滞,却又瞧不出什么对劲来,一瞬便恢复原样,最终干巴巴地道。
“没了。”
第96章 暗流
见此,卫珩神色亦好上些许,随即又望向一侧旁观的邵温,唇角只勾了勾,声线缓和些许,却莫名地有些寒意,“说说罢?”
邵温只轻咳一声,又摸了摸鼻梁,最终小心翼翼地开口。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虽说这雇主身份是万万不能告诉世子的,但在下却可以明确地告诉世子死的那几个唐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见邵温冷笑一声,又缓缓开口。
“唐恍,唐家旁支,替唐家小侯爷办事儿,许多小侯爷不便出面的事情,或者那位小侯爷想杀的人,全是他在处理。”
“唐宣,唐家庶出子弟,仗着唐家权势大肆敛财,又好色,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害了许多人家家破人亡。”
“至于这最后一位,是唤唐苘,他干的事儿便比前两个严重多了。表面是个商人,却仗着经商的便利同戎狄有联系,也卖了不少消息出去。”
说罢,邵温似是有些口渴,只暗自端起茶杯轻呷茶润润喉咙,后又骤然放下,望了望季语之,似是想替人求求情。
邵温斟酌一番言语后,措辞道。
“季公子当初创建流沙,收留的都是些像他一般的人。如果不是实在无法生活下去、被逼无奈又走投无路,也不会入了流沙。”
“而最初季公子便立下了规矩,一直奉行至今,从未更改过。”
“这件事也是我厚着脸皮来求他的,还望世子殿下恕罪。”
卫珩听邵温谈完这一番话,脸色比起先前缓和不少,只从季语之和邵温只见来回扫视,最终什么也没说。
思忖整理一番思绪,抓住重点,又望向邵温,“这些消息,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邵温闻言,只扯了扯唇,只道这位世子不好糊弄,怪不得来之前他家主子特意交代一番要说法合理,莫让卫珩怀疑。
“是此事雇主告知的。”
“当然,在下也派人去核实了一番,确认无误后,这才动的手。”
卫珩得到回答,只稍颔首,敛了眸,似是思忖什么,后又倏地开口,“你亲自动的手?那日你穿的什么颜色的衣物?”
邵温对于卫珩这话摸不着头脑,但也实话告知。
“是在下亲自动的手,至于衣物颜色,是玄色。”
卫珩闻言,微不可见地蹙眉,玄色?
那么他那夜瞧见的金色丝线又是谁的,难不成还有其他人藏在那儿伺机动手?
这趟水似乎越来越浑了。
“你动手前,可曾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邵温只愣了愣,摇摇头,“不曾。”
卫珩只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望了望季语之,又望了望邵温,便出言告辞。
“你们好好叙旧便是,你记得早些回来。”
“另外多谢解惑,告辞。”
说罢,卫珩便带着卫倚下楼,而下楼时,脑海中传来道冰冷的声音。
“恭喜宿主触发任务:查清此事真相以及背后所牵连的一切,并及时处理百僵之虫。”
而茶楼里季语之和邵温面面相觑,下一刻便瞧见站在门口的容忱
容忱唇角弯了弯,目送着卫珩离开。
第97章 会面
季语之陡然看见容忱,嘴角抽了抽,又眨了眨眼,后望着邵温,恍然大悟。
合着方才邵温所谈的一番话,都是他家主子容忱教的。
他就说,邵温这个二楞子,什么时候脑袋转这么快了。
面对卫珩一番询问,他也是替邵温捏了把汗,就怕这家伙把不住门,说漏了嘴,把容忱给供了出来。
关于这场刺杀的真相,他倒也是知道不少。
邵温这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儿,分明是容忱知道卫珩对世家权贵出手,搁这儿帮人找证据推波助澜呢。
而容忱倏地望向季语之,只勾了勾唇角,语气三分慵懒七分笑,眸中却闪烁着捕捉猎物的光芒,声线染上些许狠戾,“给我盯紧了楚劭。”
都敢把手伸到他名下的军队了,看他不剁了这乱伸的爪子。
若不是他前几日去军营,他还真不能发现,竟有人敢在他手下的军营里贩卖五石散和阿芙蓉。
然后容忱当即派人去查,这一查不要紧,关键是查出了他名下的军营里竟有不少人都吸食了这些东西。
这又怎能让他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