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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不太好听,但权惜鱼没有反驳,因为他能看出来他现在似乎心情不太美妙。
权惜鱼压压手指,问孟启松:“我妹妹呢?”
孟启松抬手一指,“就在客房。”
司行简的心情确实不好。
崽崽就是他的逆鳞。
之前华阳真人只是说几句关于崽崽的不好听的话,司行简都能把人怼一顿。
更别提这两个人图谋对崽崽不利?
要是他没来的话,崽崽就是养在权惜鱼家的一条蛇。那么,遇见这种事,权惜鱼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把蛇崽崽交出去的吧?
落到这种人手中,崽崽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司行简又往前走了两步,离孟启松更近了些。
他脸色平静,却没有来地让孟启松一阵心慌。
“你,你要干什么?我又没有得罪你……”
“不干什么,只是有些话要问你。”司行简俯视的眼神带着轻蔑。
崽崽伏在他肩头,居高临下地探着脑袋。
孟启松对上蛇崽崽的红眼睛,腿更软了,总觉着自己要是不配合,面前这人就会放蛇咬他。
“您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司行简很平静地问:“他跟你提过关于蛇的事吗?”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那个生死不知的大师了。
“没……”孟启松思索后摇摇头,但他很快又改口道:“我想起一件事,他有一次看到了一段视频,就是你带着蛇参加节目的视频,他笑着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能就是想得到这条蛇吧?”
司行简微微皱眉。
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就说明那人早就知道崽崽的存在,甚至还找过,只是没找到,所以在偶然见到时,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可他在参加节目之前,一向深居简出,很少带着崽崽出门。
他知道的,见过崽崽并且看出崽崽不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太安道长,另一个就是被他送进牢的骗子——熊正。
也可能有人意识到崽崽的不同,却并没有声张。
这些思绪只在一念间,司行简很快问道:“你认识一个叫熊正的人吗?或者,有没有见这位大师打探南嘉市的人或事?”
南嘉市就是他曾经住在权惜鱼家的那个城市。
“熊正?不认识。南嘉市……”孟启松在手机里翻了一下,“哦,查过。他让我找人查的,我没看内容。”
司行简扫了一眼,就看到上面提到熊正联系不上是因为已经被拘留了。
那一脚还是踹得轻了,早知道就应该把他的嘴堵上。
司行简默默地想。
虽然他不怕这些人的手段,但一旦想到崽崽被人觊觎着,他就觉得不爽。
而且,他讨厌麻烦,也不喜欢这些仗着权势、能力为所欲为的人。
要是他也像他们那样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那让崽崽恢复自己的身体,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同样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这次,他肯定会让这两位不会再有机会和别人提起崽崽的特殊之处。
司行简捡起那把铜钱剑,引着还没有完全散尽的黑雾打入孟启松的体内。
“祝你得偿所愿。”
不是想要孩子吗?那就自己体验一下生孩子的痛。
可惜孟启松晕了过去,没有听到他的祝福。
权惜鱼这时推着妹妹出来,“我妹妹怎么办?”
司行简:“外面不是还有个正经天师呢。”
“别呀,帮人帮到底。”
最终,司行简还是顺手把权萱萱把肚子里的东西除了,还开了几个养身体的方子。
那个被司行简伤了、又被自己养的小鬼反噬的老者,则被华阳真人带走了。
他们天师协会有针对这种人的处置方案。
权家也不会放过孟启松。
权惜鱼很不解,“孟启松又不是孟家的当家人,哪来的胆子对权家的独苗苗下手?”
司行简:“那个教唆他的大师,是孟家的一个私生子。”
“那他这是故意让我们对付孟家啊?”权惜鱼摸着下巴。他知道,要是妹妹出了什么意外,养母绝对接受不了,那养父肯定不会放过孟家的。
司行简随意点点头,“事情解决了,我也该回去了。”
权家盛情难却,主要是不派车送他,所以他已经在这住了一周了。现在他有点想回去看看幼崽的身体状况。
“我养母要设宴正式对你表达感谢,等明天吧,后天坐飞机回,不然你带着蛇也没法托运,开车的话,要六七个小时呢。”
司行简看着在游泳池游得正欢的蛇崽崽,没有反对。
晚宴就设在权宅,也没有邀请外人。
权母一见到司行简,寒暄过后就说:“看着你,觉得有些眼熟。”
权惜鱼开玩笑道:“或许是好看的人都长得相似。”
司行简没有找这具身体的亲人团圆的打算,含糊道:“或许是偶然看过我和权惜鱼参加的节目,留下一点印象吧。”
“有可能。”权母果然没有再细想。
*
司行简在第二天就回到了住处,然后就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由奢入俭难”,这一点在崽崽身上得到生动的体现。蛇崽崽享受过豪华的家庭私人泳池,就不喜欢迷你的小鸭澡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