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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渝舟:“能不说这个词吗?”
夏濯嘤得更厉害了:“你不嫌弃,为什么不敢!是我不够好看,还是我不够甜!”
关渝舟:“……甜。”
夏濯闹上了瘾,兴奋地入戏,咄咄着问:“那我甜还是蛋糕甜?”
“……你。”
夏濯顿时喜笑颜开,方才装出来的小委屈全都飞没了,倾着上身就靠了过去,没皮没脸追问他:“那亲不亲一口啊?”
关渝舟复杂地看了他两眼,没有退后,依旧坐在椅子上任他接近。
本来以为关渝舟会恼羞成怒地躲开,没想到这人居然木头一样扎着不动了。夏濯半边身子都挪在了床外,两人脑袋挨得越来越近,鼻翼间的热气都能被对方所感知到。
夏濯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打量关渝舟,他的目光顺着对方的眼角滑到眉梢。两人视线交汇,碰撞不过半秒,他却下意识脖子一缩,重新退了回去:“……唔。”
关渝舟看他抿着嘴,脸上泛着不舒服时常有的不正常红晕,不知是疼惜多些还是遗憾多些,“现在知道难受了?”
夏濯揉了揉心口:“我觉得比以前好多了,说明我在好转呀。”
“来多练练?”
夏濯连忙摆手:“不来了不来了,一次还行,两次真不成。”
关渝舟弯了弯嘴角:“不闹了,你安静休息会儿吧。”
“聊天使人放松,放松不就是休息么,非要安静干什么。”夏濯又叉了快奶油进嘴,垂着眼问:“你是不是头受过伤啊?”
关渝舟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这么说。
夏濯指了指自己眉头:“你这里有一道疤。”
关渝舟没吭声,倒也没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
夏濯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心里的许多八卦和好奇却被一瞬间压制住了,思来想去伸出了一只手,“还会疼吗?”
他手伸到一半,自己先疑惑了起来,他察觉到手臂在不受控地微微发颤。
关渝舟看了他片刻,见夏濯迟疑地停在那儿,终究还是主动迎了上去,让自己的眉骨和对方指尖轻轻碰了一下。
“早就不疼了,而且这对我来说不是疤。”
肌肤想碰的刹那间,夏濯感到指尖都烧得慌。他蓦地垂下手腕,“不是疤那是什么,胎记啊?”
关渝舟只是笑了笑。
那笑容里掺杂了一些温情,像是提起这道疤,就能回忆起什么让百炼钢都能化为绕指柔的事情。
夏濯还是头一回看见他这种模样,立马就想到了他那位死去的妻子。他瞬间心里生了些膈应,什么刨根问底的兴致都没了,撒手往床上一瘫,“算了算了,我要好好思考问题了,不要打扰我。”
“嗯,好。”关渝舟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
夏濯不耐烦:“别说话!一会儿有点思路都被你说没了。”
关渝舟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是什么原因,不免盯着他多看了几秒。
夏濯被他看得更不自在,觉得指尖刚下去的温度似乎又重新涌上来了,将还剩下半块蛋糕的盘子胡乱一推:“拿走拿走,我不想吃了。”
他握着纸滚进了床里侧,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只留给关渝舟半边后脑勺。手里的纸张透过光,将原本的浅粉盖上了一层暖橘色,上面的血迹依旧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但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张纸上,而在后方偶尔发出的金属与瓷盘碰撞的清响上。
一想到关渝舟是为了复活他老婆才来的,他心里就不爽。
还有些不安和烦躁。
夏濯干脆眼一闭,放空自我,不再去想。
关渝舟虽然看出了他忽然就不愉快了,却不知道其中缘由,没有贸然打扰。两人维持一躺一坐的姿势,直到楼下的钟敲了十二下。
第五天到来了。
夏濯松开手电筒,动了动被压到有些麻痹的手臂。他记起关渝舟先前的话,抬起手腕看向表面,一边打哈欠一边静静等待着。楼上搬运重物的声响来回几趟后,很快便再次安静下去,没隔多久,他从床上猛地坐起,看向了一旁的关渝舟。
“亮了。”
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关渝舟微微颔首:“那就没问题了,睡吧。”
夏濯神色有些复杂:“所以白天的时候,你才会让我来做这件事?”
关渝舟脱了鞋坐到床上:“对,有什么问题吗?”
夏濯无话可说。
他一开始还以为关渝舟偶尔会差使他做一些事,没想到却是暗地里在为他考虑。他的表刚刚跳出的提示是他从未见过的,但他却明摆着知道其中的意思。
【达成激怒(1/1)逃脱(1/1)获得积分*2】
这和那个放在余子昂房间的花瓶有关。
昨天晚上,关渝舟提出方案,让两个参与者的花瓶连成一体。结论很简单,因为到目前为止,那个跑进参与者房间的“怪物”来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他们手中所拥有的花瓶。它会从花瓶里爬出来,也会从花瓶里回去。
所以关渝舟说,只要让它一出来就回去便好了。
当时夏濯还有些疑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花瓶瓶口封住。关渝舟笑了笑,说这叫“褥羊毛之道”,白嫖自有白嫖的乐趣。
夏濯原先不明白,现在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