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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任平生对医术并不了解,还以为是那药丸他已经吃的太多。
“看来神医也有滑铁卢的时候。”任平生说。
万漠鸿奇怪:“什么是滑铁卢?”
“没什么,你这样会不会怀上?”任平生小心问道。
万漠鸿身体一僵,态度却不似之前坚决,他看着任平生说:“真要有也避免不了,你会不会嫌弃?”
虽然已经做好了用孩子来巩固他和任平生之间的关系,可万漠鸿依旧怕男人孕子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会令任平生恶心。
谁知任平生抱着他说:“自然不会,莫要胡思乱想。”
“嗯……”万漠鸿点头。
夜晚,任平生照顾着身体不爽利的万漠鸿,万漠鸿渐渐放下心。
有了任平生的吩咐,葛根当天就给玉簪营的几个姑娘安排了夜间的值守。
没想到她们竟然一点不推诿,反而很干脆地领命了。
“怪,真怪。”葛根自己都不喜欢大晚上在皇城里巡逻,这群女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过,这一晚,有夜里醉汉看到玉簪营姑娘上来骚扰的,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不但如此,她们还在秋依坊抓了两个趁热闹摸人钱袋的毛贼。
虽然都是不大的事,可也让不少人慢慢对玉簪营改观。
一天夜里,巫沉拉着熊纵来他的朱雀门饮酒,酒至酣时,巫沉就抱怨起玉簪营来。
“一群娘们儿不好好待在家里,整日里抛头露面,不知廉耻。”巫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向来难听。犹如地痞流氓。
熊纵虽然性子粗,却没有随意贬低他人的习惯。
“玉簪营做事没出错,你又何必对她们有成见。”熊纵放下酒碗。
巫沉七扭八歪的搂住他说:“这群娘们儿把活干的漂亮,让我们情何以堪。”
他总算是说出了真话,熊纵将人推开,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巫沉。
巫沉在营里整日不干正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朱雀营现在是四营之中最拖后腿的一处。
这样的人没资格说别人,熊纵不想和巫沉喝酒了。
“等等,你跑哪儿去?”巫沉醉醺醺地叫着熊纵。
熊纵回头看着他说:“巫将军,有时间抱怨,还不如多练练兵。”
说完熊纵就离开了朱雀营,巫沉摔了酒碗说:“什么东西,小爷找你喝酒是看得起你。”
没走远的熊纵正巧听到这句话,顿时停下脚步,他可是个暴脾气。
于是一拳砸向旗杆,大腿粗的旗杆直接断了,吓的周围的小兵赶紧躲开。
巨响让巫沉也立马出门查看,见到熊纵恶狠狠的眼神和到底的旗杆,巫沉咽了咽口水酒醒了不少。
待熊纵转身走了,巫沉才松了口气,这地简直没法待了,见谁都受气。
可偏偏他们巫家比不上宫予那个厉害的老丈人,不然这劳什子的大成将军不做也罢。
关于这俩发生的事,很快就在城安营传开了,任平生听了后倒觉得是个好时机。
巫沉不服管教,而玉簪营一直有新人不断加入进来,任平生已然有了让玉簪营替代朱雀营的打算。
自他上任以来,城安营整顿不少,那些纨绔子弟要么安分,要么就调去了朱雀门,所以巫沉手下的大多任平生都看不上眼。
好好的汤里有这么一块老鼠屎,实在碍眼。
周靖既然在兵部,不如找他想想办法,任平生注意一定,就去让人下帖子约周靖见面。
谁知帖子还没到就被楚休给截了,楚休带着帖子来到任平生面前晃了晃:“何必那么麻烦,不就是赶走那个巫沉,我有办法。”
任平生略微不满地看着楚休,这人实在没规矩,不过想想,若他真有办法,那是比找周靖好一些。
“什么办法?”任平生问道。
楚休冰凉的笑了下:“这位巫将军做了不少孽,我让他早早尝点后果。”
任平生不大放心,但楚休神神秘秘的,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到底要怎么做。
“统将放心,我会处理的很干净,绝对和你我扯不上一点关系。”楚休动动脖子,总算有点不无聊的事可以干了。
任平生考虑着,楚休的那些手段恐怕不一般,此人有点邪性,不好控制,但万漠鸿既然把此人给他,想必是有大用处。
“可以,不要伤及无辜。”任平生嘱咐道。
楚休点了下头心里却不能苟同任平生的仁慈,做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人。
楚休应下这件事后,任平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大约半个月后,巫沉没有来城安营点卯,巫家很快派人给巫沉告假。
但这假一告就是十多天,任平生察觉出不对,着人上门去问。
巫家人似乎明白瞒不了,于是带人进去,巫沉正在里面拿着鞭子打骂下人。
而他的双腿已经彻底站不起来了,问及原因,竟然是巫沉曾利用身份强抢民妇,这家汉子不忿。
趁巫沉喝醉酒将人打折了腿,这腿断的彻底,就是上好的名医来也难以让其恢复原样。
站不起来还怎么做将军,任平生知道后将楚休叫了进来。
“怎么回事?”任平生问道。
楚休一点不怵地坐下来看着任平生回答:“这汉子跟着巫沉已经很久了,我只是恰好发现了这一点,又恰好给两人制造了点相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