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有礼,首席独家冠名! 第155节
连她这个做人家亲生母亲的都嫌弃这个孩子,都不待见这样肮脏的生命,可他,却将左汐疼到了心坎里,疼到了心尖上。
他越是这样,她便越是讨厌左汐。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非得这么偏执,非得放不下那段丑陋的过去,非得将左汐当成她曾经岁月的肮脏记忆。
如今,当左汐明了了自己并非左光耀的女儿时,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突然之间疏散了,她反倒更加不知该如何自处。
再像以往那样和左汐争锋相对,她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你一天到晚在视听室里看什么电影,还不如陪着我们一起下下棋。”左光耀是第一个发现梁艳芹下来的,他抬眸对着她说话,眼中满是纵容。
这个男人,一生只爱这么一个女人,几十年来,将自己的所有都给了她。
这种深入骨髓的爱和好,恐怕一辈子都改变不了了。
“谁知道他们稀不稀罕我过来,我可不敢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的和谐画面。”
梁艳芹还真是不出口则已,一出口,便将话往死胡同里带。
左汐明白,之前她在书房内对她表现出来的怜惜,绝对是她看错了。
这位梁女士,对她只有厌恶的份,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而对她有怜惜呢?这才是她所认识的梁女士。
“瞎说什么呢!没有你的话这还是一个家吗?”左光耀忍不住斥了一句。
“得了,你们好好玩,我就到厨房热杯牛奶,不打扰你们了。”梁艳芹说着已经走向厨房。
左汐沉默地垂下眼眸。
这样的亲生母亲,真的是她的母亲吗?
曾经她也怀疑过。
她也宁可她自己是领来的或者抱来的,可事实,却告诉她,她真的是她的母亲。
也许上天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吧。
送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父亲,所以才不得不给她一个这么冷漠待她的母亲。
倏忽间,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被覆上一只温暖的大掌。属于靳司晏的温暖传来,让她怔怔的抬起头看向他。
“好好看棋盘,这盘棋如果输了,待会儿可得领罚。”
明明是他有意要让着老爹,输了竟然还要让她领罚,这算是什么嘛。
左汐撅起了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可她心里却清楚得很,他这是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轻易地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即使根本就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可他,却用他的行动来告诉她,她还有他。
“那如果这盘棋赢了,你打算怎么赏我?”
左光耀立刻便打断两人:“你们两个还好意思赢我这个当爸的?不知道放放水吗?”
靳司晏眉眼温润:“这个,就得看左汐的意思了。”
言外之意,她若想他赢,他便赢。
她若想他输,那他便放水。
第164章 六年前那个人,是不是你
晚上左牧并没有回来,据说是陪着他的那位女友执勤去了。
难得,他一个堂堂大boss居然去路边配合她查什么酒驾违章驾驶。
左汐觉得,可能她这个哥哥脑袋真的被门夹过了,竟然还玩起了这种游戏。
不过……
想到左牧只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她心里头有点发酸。
即使自己这个哥哥再浑,将左小宝扔给她照顾,自己却置身事外,可他对她,确实是极好的偿。
甚至是为了将左氏集团留给她,自己一手创立了左氏传媒。
儿子要穷养,女儿要富养。
好像从小到大,他的观念都是如此。所以老爹每次把属于他的零花给她时,他除了口头上表示不满发发少爷脾气,最终都是默默接受。
那么,她不是老爹的女儿这件事,她哥知道吗?
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处处为她打算,生怕她没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才一直为她的未来在铺路?
她不知道,她也不敢去问他。
左汐的房间一直都留着,她和靳司晏今晚上入住,这个决定她做得匆忙,甚至都没有带换洗衣服过来。
还是靳司晏打电话给靳叔,让她送了过来。
“你这衣帽间都不知道放点衣服?”靳司晏蹙眉。
之前他和她来住时,她便抢他的衬衣穿。
这会儿再来,她依旧还是没什么衣服。这儿好歹是她的娘家……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一直住在自己的公寓。我和梁女士的感情那么差,谁没事成天回来被她添堵啊?如果不是有老爹在,我都想永远不进这个家门了。”
左汐嘟囔着解释,嘴一撅,那样子,让靳司晏不由失笑。
他不免起了戏谑:“那你确实是不容易,还得承受这么多。那怎么不想着干脆断绝母女关系算了?”
瞧着他闲闲地说着风凉话,左汐撇唇:“我倒是想啊,可是我家左老头不答应。说如果我敢和梁女士断绝母女关系,他就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你觉得,我还敢提出这么大逆不道的决定吗?”
明明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仿佛这样的事,早就习以为常。
可靳司晏分明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压抑。
原来,当初左光耀为了维系她和梁艳芹母女的感情,竟然不惜拿断绝父女关系来做威胁。
这个男人,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竟然能对一个根本不是自己亲生骨肉的女儿疼爱如斯。
在靳司晏那么多年的亲情生涯中,他感受到的是父爱母爱的伟大。
可伴随着他父母的离世,他对于亲情的感觉,愈发觉得凉薄。尤其是见惯了豪门中子女为了家产分配而互相抨击。他只觉得人性太过于脆弱……
所以,越是他没有的,他越是觉得弥足珍贵。
左光耀的父爱,太过于伟大,令他由衷钦佩。
*
靳叔很快便将衣服送了来。他将东西放下,看着靳司晏,又瞧着左汐,欲言又止。
靳司晏很快明白过来,对左汐交代道:“你先洗澡,我去去就来。”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这是防她呢?
拜托,用得着这样吗?
他越是这样防着她,她便越是想要瞧个究竟。
蹑手蹑脚地下楼,客厅内,安静至极,左光耀早就上楼休息,只留下了一盏壁灯,堪堪照亮一隅。
靳司晏和靳叔去了花园谈话,左汐偷偷跟了过去。
“靳先生,我已经将秦小姐安排住到了您荆州路的别墅。”
“嗯。”
“视频我已经查了,不过除了服务生,没见过其他人员进出过秦小姐房间。”
“证实过那个服务生确实是属于酒店人员吗?”
“是的,也问过他了。据他交代,就是进行例行的打扫服务,顺便将一些生活用品放进房间。”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便有些棘手了。
“确定他没可疑?”
“目前来说,没有可疑。”靳叔继续,“不过走廊的监控视频有一个时间段出现故障,如果真的有人对秦小姐下手,很可能是在那个时间段动的手。那名服务生,也就能排除嫌疑了。”
“彻查那个时间段进出过她房间的人。即使只是经过走廊,也不能放过。”
“是。”
靳叔刚转身打开离开,便发现了躲在后头鬼鬼祟祟探着脑袋的左汐。
他有些为难地开口:“靳先生,内个……恐怕您得处理一下家事了。”
夜凉如水,靳司晏一回首,便瞧见了左汐那懵懵懂懂的样子。
被发现了,她也没跑,反倒是呆愣在原地。
“做什么?我又没偷听,用得着这么一副鬼样子看着我吗?”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刚刚内心的震撼之大。
秦小姐。
除了秦潋,她不做他想。
毕竟秦觅住在梁艳芹送她的海边别墅,不可能住什么酒店。
而且,靳司晏对秦觅的关心程度,也不足以让他去彻查。
所以,是秦潋出事了?
他在排查今天有谁进出过她的房间?
他,让她住进了他荆州路的别墅?
那个,连她都不曾住过的地方,他竟让其她女人入住!
想到他对秦潋的关心,左汐便一阵不舒服。到底两人之间还是所谓的兄弟,这样的关系,他和秦潋,又怎么可能断得了呢?这不,她才出了点状况,他就火急火燎地让靳叔去查了。
“左小姐,那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和靳先生了。”
靳叔忙选择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