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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宅院的看门人见到这回来时候比去时动静更大的主人家,亦是满脸囧然,他忙推开门让主人家进府,一边赶紧打发人去通知管事,夏安然一走多日,宅院内自然没能留下多少口粮,尤其是新鲜蔬果,全数都需要采买。
夏安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刚到了家,他便歉然得同展昭解释了无法招待的原因,展昭脾气好,自然不会在意这些问题。
他向夏安然一抱拳,言道客气,然后就想告辞,只临走前,他稍稍犹豫,最后还是转了身对着夏安然说“王爷,卑职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安然正蹲着身子给家里的小崽子解开牵引绳,听闻这一句也只是笑着说了请他说,展昭说道“王爷昨日的那把弩机,若非必要,还是莫要再拿出来了。”
夏安然立刻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
展昭在提醒他的原因就是那只是一把他做着防身的手弩,之前便说过,弩是绝对的管制武器,想来展昭是觉得若是夏安然随身携带弩机之事传到赵祯耳中,即便是小手弩,总让人会想到些危险场景。到底不利。
对于他人的好心,夏安然一向接受得非常愉快,他点点头,说道“谢展护卫提醒,本王日后会留意的。”
他在心中警告了自己一下,最近颇有些翘了尾巴,弩机这东西还是不能拿了。他之前做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个平民,宋对于老百姓的要求不高,也不算苛刻,但是现在他到底是个异姓王。
他在心中稍稍叹气,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重点。
说到弩机,他记得宋朝的制弩技术非常高级,尤其是北宋,似乎就是因为北宋人擅长制作弩机,所以才能在战场上与辽国人打的不分上下。
如果有机会,他还想看看北宋的那些弩究竟是如何制作的,尤其是床弩。
三公床弩是直到现代都无法被复原出来的神器呢。
送走了不愿意留下喝茶的展昭之后,夏安然便给白玉堂安排了西厢房的正间。
作为能够一口气掏干赵祯私房钱的小宅院是一座三进的小院子,虽然宋朝的三进不如明清时期的三进那边结构紧凑,但是也足够寻常人一家人居住,还能有待客暂住之能了。
他这个王爷出现的猝不及防,封王时候便遇到了王府还未修筑完毕的情况,之前小皇帝就同他说了,估计今年就可以再搬一回家,到时候他的住宅便是按照王爵规制的住宅,想要几个院子就能有几个,想种几棵树……呃,这个倒是不可以,宅中树影响风水。
但此时,白玉堂刚刚将自己的行李放下,左看右看,便觉得有几分不对,他眉头微皱,问夏安然“先生,我兄长宿在何处?”
夏安然帮忙的手顿了一顿,他干咳一声,干涩说道“泽玿,与我同住。”只是他脑中心念电转,正在想着要如何找出一个可以敷衍白三少的借口,就看见白玉堂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
这么简单便接受了吗?白三少居然那么好忽悠?
夏安然的内心非常淡定的决定:如果白三少不问,那他就不解释好了。毕竟白三少还小呢,咳咳。
还是等孩子长大一些之后再说罢。他倒是没什么瞒着白家人的念头,但是直接说也怪害臊的,夏安然的面皮某些时候还是很薄的。
现在还是一脑袋直男思想的白三少自然想不到自己的老师会和他二哥搞到一起,他只觉得是他二哥和老师为了给他腾出房间来,才搬到了一起。
毕竟正房三间,一卧一书一厅堂,西厢又是女儿住的,他二哥肯定是不住的,所以二哥住在东厢自是逻辑满分啦。就像在白宅一样。
至于为什么他们两个不分开住这个问题白三少完全没想过。
他的脑中将这一切自动补完,并且成功得说服了自己。
这一夜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去了,除了自家三条大狗抛弃了自己去蹭白玉堂的床之外,没有任何小波动。
夏安然寂寞的撸了撸小豹子的脑袋,觉得只有小豹子和夏多多是真爱,至于汪星人什么的,果然和他犯冲。
但没想到等到第二天看到床上也没有出现小豹子的身影,只有一只多多鸟的时候。夏安然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好。
他借口关心学生需要些什么,咚咚咚的跑到了白锦堂的院落里面,然后果然看见小豹子已经在白玉堂的床上预先占好了位。
夏安然面上看不出,但是心里面却是十分吃醋的。
此时白锦羲不在,他自然找不到人吐槽,只能私敲了系统,而系统给了他一个让他无法辩驳的回答:大概是因为白玉堂的床上暖和吧,
没错,作为青春期的小年轻,加上白玉堂又是一个习武之人,他的床毫无疑问会比寻常的梗暖和一些,而所有动物在睡眠时候都有逐暖的本能,比起勉强恢复到正常人体温的夏安然来说,自然是白玉堂的床更好蹭啦。
虽然心里面知道原因,但是夏安然心里面还是很不得滋味,他看了看唯一一直没有抛下他的多多鹦,心里头立刻感觉到了一阵温暖。
啊啊!果然只有自己养的才是最贴心的!
多多鹦亦是抬头挺胸看着他,全身上下充满正宫气场,看夏安然的眼神就像看终于回头的渣男,全身散发神圣的原谅气息。
大概意思就是——你终于知道只有我才是真心的了吧!只有我才是不会抛弃你的!还不快来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