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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也算是对称。
其中描绘的场景均是用了白话文,还配上了不少印画,譬如北军穿着大袄子,南军则是光膀子,放在同一张纸面上则是格外的逗趣。
但是拿到这份小报的家属则是笑不出来。
他们光知道这些年都太平,想着儿郎们参了军也就日常跑跑操,平日里头也没甚事儿干,怎就想到大冬天的……孩子还得去干这个。
再一听领居们嘻嘻哈哈不当一回事的样子,立刻心头火起,虽然乡里乡亲的不好翻脸,但也能将人客客气气得请走,然后关上门自己逐字逐句得看了。
小报上除了大概描述了一下最近各大军区在干什么之外,还写了些大家怎么过年的,譬如北军和太平军就联合起来开了一场晚会,还特地邀请了京城着名戏班子前去演出。
哎呀!原来失踪到现在的戏班子去了军区啊!还联合表演……戏班子自然唱的是戏,就不知道军汉们表演的是什么了。
这位嫂子想了想儿子寄回来的书信上头描写的日常训练,再想想一群大老爷们在台上学着寻常街坊内的节目扭腰摆胯什么的,情不自禁得就喷笑了出来。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圈就红了,她的指尖从上头的刻画上头划过去,就好像看到了儿子在冰天雪地中冻得瑟瑟发抖却还要帮着人铲雪的样子。
儿子信里报喜不报忧,把平日的生活都写的轻轻松松,好像除了关在里面没有什么大区别,每个月寄回来的钱粮都有不少,若非今日,她都不知道儿子到底在做什么。
妇人呆坐了片刻后忽然站起来,她在屋里头转来转去,左左右右翻了好些东西回来,家里的小儿子推门进来的时候立刻被吓了一跳“娘娘,您这是做啥呢?”
“给你阿兄做个护膝去。”夫人利落得将布料层层叠好,掏出大剪子开始笔画,“你阿兄那儿下了大雪,一定冷,他又要骑马,膝盖准得受冻。”
这小郎沉默了一下,干咳了一声“可是……娘娘,阿兄不是说……他被派去做了缝制衣服的吗?”哪儿有缝衣服的还要骑马的道理,又不是远征军。
“那又怎的了?”娘子双目圆睁,气呼呼得瞪着小崽子“那军报上头都说了,全军扫雪,全军你知道什么意思不?小郎,你可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你阿兄也算全军里头?”
小少年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干咳了一声决定不和自家亲妈争辩,他直接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重点“娘娘,那军报给我瞅瞅呗,上头有咱哥的消息吗?”
“祖宗正在看呢,你个小娃和你们家祖宗抢啥玩意!嘿呀你别杵在这,闲着没事快去给太一神上个香,求他保佑一下你哥兄弟关系和睦!”
小郎君砸吧了下嘴,心里头有些暖融融的。
“啊对了记得说一下,不是和你们兄弟关系啊,是和军营里头的兄弟,你们的兄弟关系娘来保!佑!”
这位北方的娘子手上拿着的银针在白雪的反光之中寒芒一闪,意味深长。
小郎君:……………………呜。
无独有偶,大宋的诸多人家相继也拿到了军报,虽然他们家到手的时候比起汴京城内的家眷们晚了许多,但也算在正月结束之前知悉了自家儿郎们的信息。除了他们,还有更多的宋民刷新了“子弟兵” 这个概念。
子弟兵本指当地兵入当地营,但是此次《军报》上头,则是将子弟兵的概念替换到了全国。
“雄豪尽是无双士,卫国保家子弟兵”的概念被落实。
虽然致使一句口号,但是的确是国家第一次将军队的概念由攻转守。从国家的兵器,转为了保护人民的防具。
虽然亦是引起了使用军队力量处理这些琐碎事务是否有必要,顺势更是引来了之前军队分开种种的思索,但是在连翻的动作下,大宋的朝廷已经在部分人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军队,不仅仅是攻打他人的利器,也是守卫我们的坚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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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农历正月下旬开始,全国都进入了兑换货币的最紧张状态,虽然大部分地区冰雪都尚未消融,但往来驼运钱币的马车络绎不绝。
二月初二龙抬头之后,官府即将彻底开始打击假币,旁的县城不必说,开封府肯定是第一重点,毕竟是皇城下头,而打击假币的最低惩罚便是货币没收,也就是说如果一不当心收了假币,这钱就损失啦!
这怎么可以,小商小贩的可哪儿经得起这样的损失,其实自去岁十二月开始,开封府众人便已经自发得开始抵制旧币了,尽管这时候兑换窗口还敞开。
对于不解的商人们,汴京小贩们振振有词,衙门又没关门,你既然要用钱怎的不先去换好再来,现在拿出来不是给人添麻烦嘛!
烦劳走个一炷香,那儿就有个兑换口子,您走快些还能赶上下一轮的炊饼咧!后来纠纷太多,干脆有店铺直接挂了牌子写了【不收旧币】
用过年都不曾停止铸币的钱监的话来说就是——从来没有哪一次铸新币,是忙到如今催命的程度的!
他们还是提早了大半年就开始慢悠悠铸币,哪能想到如今还是被催的跳脚。
时间越靠近龙抬头,汴京城的气氛就越紧张,被这样的氛围中,一道消息又一次点爆了京城八卦圈子。
太平王世子被废世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