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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呢,我要见我的律师。”
罪犯没有被剥夺权利时自然有权见私人律师,不过森鸥外这样的还有律师也肯定是个黑心律师。
在他看来这些程序都没有必要,该死的法律。
第一次来军警总部的古美门研介扭成了S型对着后视镜梳理了下油光光的二八分发型,拿起他古驰的公文包,一步一踮脚走进了军警大门,一路上,古美门研就得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军警们都想看看森鸥外的黑心律师是什么角色。
大约一年前古美门事务所就被聘用为横滨xx公司的法律顾问,但对方从没找他做过法律咨询,古美门自然知道白来的钱烫手,这不,他的大主顾终于要约他见面了,还是在这种地方。
当条野采菊把森鸥外的罪名交给古美门要他最好放弃辩诉时,“我的原则就是从来不放弃……什么东西这么沉!”古美门的胳膊差点被卷宗压弯,他捧着高过头的卷宗进入接见室终于见到了素未谋面的大客户,在经济不景气的今天想要维持奢侈的生活靠小案子是远远不够的,只有这样的大主顾多起来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森先生,鄙人古美门,请多关照。让我先看看他们给您罗织了什么罪名,请您放心即使是法律完备的今天只要想找还是有无数空子可以钻的,而我古美门研介就是其中最会钻研的那个人。”古美门很有信心,就像他的二八分一样可靠,可是当他翻开卷宗后脸色逐渐苍白了起来,船舶贸易的社长会有这么多罪行吗?
“船舶公司只是我众多产业的一个,我最为人所知的身份是港口黑手党的教父,只是个乡下小组织罢了,军警总是喜欢挑软柿子捏。”
“古美门先生见惯了大场面,这件事对您来说小事一桩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被控如此多的罪名,稍稍有些惊讶,看来想打赢官司需要不少的时间,其中消耗的精力和经费更是难以计数。”
要钱的场面话来了,“古美门律师请放心,无论您有多少资产,我都承诺脱罪后给您您的总资产十倍的报酬。”
古美门研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摆出心脏骤停的夸张颜艺,“我的总资产可是差不多十亿円!十倍的话就是100亿!黒手党这么赚钱的吗?”
“那倒不是,这100亿元理论上还不在我手里。”妄叶说的自然是龙头战争的核心5000亿财产,“这可是机密中的机密,古美门律师有兴趣听听关于5000亿円的内幕消息吗?”
他可太想听了。
“——总之,这笔钱是政府放出来的饵料,想把横滨的黒手党一网打尽的卑鄙计划,军警在此时选择对我动手极有可能因为想打破港黒一家独大的优势,没有了头狼群狼会怎么样呢?”
古美门脑子里被5000亿塞满了,他飞快思考着判断,“选出另一个头狼?毕竟为了5000亿您可能会被放弃。”
“说的也是呢。”
“不过我的部下们都很可靠。”
“那您的运气可真好,不过那可是5000亿,万一有人……”
妄叶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不可靠的都已经死了。”
古美门研介:“……”
第74章
森鸥外被抓后,港黒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内讧,明面上五大干部们各自为战谁都不服谁,眼看港黒要完,可把策划这一切的人乐坏了。
夏目漱石倒是开心不起来,恶魔会束手待毙吗?肯定不会,他一定酝酿着新的阴谋。
立原道造有些失魂落魄,哪怕是间谍,得知卧底的目标人物为了自己放弃了那么多,神仙也坐不住吧。
幸好,没人知道森先生是为了他……中原中也不会说出去的。
上面说为了他以后的安全着想,可以考虑换个身份回到军警,有了这次任务他可以加入猎犬部队了,明明是从前最想加入的部队,可是立原道造却开心不起来,觉得自己成了个卑鄙小人,他给远在镇目町的高中同学八田美咲发了line,可气的是这个曾经的小学挚友也加入了灰色组织吠舞罗,而吠舞罗是个有官方盖章的社会团体,和港黒又是不一样的东西,立原道造倒也不是嫉恶如仇的人,既然是官方背书的组织总不能比港黒糟糕。
森先生被猎犬带走的第四天,港黒内部依旧是愁云惨淡,有一些呼声希望大佐干部继任首领,毕竟军警是全国性的异能团体,森先生进去了恐怕只能横着出来,而港黒不可能一日无主。内部的呼声很快消弭无形,那些人神秘的失踪了,有说是大佐不想出头做的,有说是森先生的秘密武器永井荷风干的,对于永井的来历组织内众说纷纭,传闻最多的是他是前代的秘密走狗,专门用来清晰那些不服从他命令的人,而前代死去后为了给继子留一手将这股力量交给了森鸥外。
拔出萝卜带着泥,谁知道永井荷风背后还有没有更多的走狗,谣言是止不住的,这才多长时间,就有谣言说前代在外国还有不亚于港黒的力量……讲道理,要是前代那么厉害还用得着蜗在横滨?
食堂里,立原道造的早餐吃得没滋没味,忽然,中原中也坐在他对面,立原道造心中一惊,中原中也是那天唯一的目击者,他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立原道造全身紧绷,如果中原中也忽然发难并且决定即可动手,他冲出包围的可能性是多少?
“立原,你别太自责了,首领那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实际上,森先生被捕后立刻通过军警的内线送出了消息,希望他们依计行事,顺便还能把那些立场不坚定的人再次从港黒清理出去,这是他上位后进行的第几次大清洗了?森先生还真是不善于相信他人啊。可是,实情他无法和立原道造细说,这几天他看到立原道造魂不守舍的模样,有些不忍心,才有了方才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