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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人有和他相似的异能力本来没什么稀奇。
可纪德来到了日本。
和他同去了一家餐馆。
餐馆的位置算不上好,甚至有些偏僻。
很明显,纪德是第一次去那家店,今生恐怕也没机会去第二次。
而那天,他正好在。
这么小的几率,织田作升起一种白给了命运的想法。
真是悲伤啊,人无法与命运抗衡。
初雪落在织田作毛呢外套上,今年的冬天来得很快。
冬天自然要吃寿喜锅。
太宰治不怀好意地带着胀相(永井荷风)来到织田作家,这座房子位于郊区,年代久远,优点是面积足够大,能让一群孩子撒欢似的奔跑。
“安吾呢?”
“加班?”好像只有这个可能了。
他该不会忘了今天聚餐吧?
“不叫上中原中也吗?你们不是朋友吗?”织田作之助说到。
太宰治把头摇的飞快,“不可能不可能,我们可不是朋友,只是迫于工作偶尔会一起出任务罢了。”太宰治把jio伸进初冬的被炉里,伸了个懒腰,然后,一个“别人的”钱包掉了出来,织田作之助眼尖地看到了中原中也的港黒卡!
所谓的港黒卡和一卡通是差不多的东西,他可以用做工资卡,港黒食堂的饭卡,还有身份卡等,每个港黒人都有一个。
自然,这么便利的东西自然是森先生上位后安排上的,前任在推销商战战兢兢地上门时直接让手下把人赶走了。
作为底层马仔,当时是织田作做的,所以才记忆犹新,不为别的,能跑到港黒推销胆子也太大了吧。值得敬佩的推销人!他还给了那个小哥一支烟(他本人是不抽的只是为了人际关系),推销小哥直言不讳地说其实他不想来但这个月业绩不达标就要被老板……(消音)比起被老板……(消音),还是来港黒走一趟更稳妥。织田作之助实在想不出什么老板会比发疯的前代首领更可怕。
那还是人吗?
生活就是这么有趣,织田作之助往寿喜锅里加牛肉时想的是他的断头饭得安排的好一些,再凑上一二老友就齐全了。
坂口安吾不愧是场面人掐着锅子沸腾了才推门进来,外面雪下大了,坂口安吾身上覆盖着鹅毛似的大雪片,他站在门口,一股北海道似的冷风吹了进来,太宰治一下子钻进被炉底下不肯出来了,臭脚丫子蹬在乖巧的胀相膝盖上,换来一个恶狠狠的瞪视。
“快关门快关门,好冷啊。”太宰治嘤嘤嘤地叫唤,他硬是在被炉底下360旋转,从侧对门的位置换到了正对门的方向,从织田作之助胳膊底下挤出脑袋,“安吾,快点关门,我快要冻死了。”
坂口安吾认出这个毛毛虫就是太宰治,好无语地关上了门。“抱歉,我来迟了。”
“酒带来了吗?”太宰治问。
坂口安吾扬了扬手中的酒瓶,表示带来了,“森先生临时有任务交给我。”
闻言,织田作之助的好心情猛地被掐断了,这一刻他竟然被憎恨掌控了情绪,孩子的情绪最是敏感,咲乐小心地拽了下织田作的衣摆,比划着口型,“怎么了”?
愤怒和憎恨一下子就被怜爱的情绪攻占了。
织田作之助装出随意的样子摸了摸女儿的头。
可恶,小孩子为什么这么可爱啊。
这不是连想逃跑的心一起被被拴住了吗?
“啊!织田作的表情就像在说咲乐太可爱了,爸爸已经被可爱到什么都不在乎了~”太宰硬是挤到父女俩中间,他可真是黏糊糊的。织田作对编外长子?素来是没有办法的,“永井最近怎么样呢?”
胀相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织田作之助抱歉地笑笑,“我一个底层人员打听干部的情况……”
“没什么机密,我最近一直忙着替首领照顾年迈的母亲。”
胀相随口编瞎话道。
……年迈的母亲?
是那位把森先生一手送到港黲ss宝座的夫人吗?
那还真是相当“年迈”呢。
“说起来节子夫人最近怎么样了呢,前代去世后节子夫人说去国外散心,那之后再也没听首领提起过,就连广津老爷子也没有节子夫人的消息呢。”老爷子神情恍惚连工作都经常开小差,喝酒仅止于浅尝辄止的人竟然借酒消愁起来。
胀相呢,和太宰治一样,很难感受到“愧疚”、“抱歉”之类的情绪,“节子夫人在大溪地鉴赏珍珠。”
听起来不像很悲伤的呢。
如果节子夫人真的是森先生的亲生母亲的话,那么前代首领的黄昏恋恐怕是一场骗局。
广津柳浪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还是不要提醒他为好。太宰治想到。
断头饭吃过后,织田作接到了纪德的电话,男人的日语还很有型生硬,“我知道你有和我一样预知未来的异能力,我想请求你在战斗中杀死我,如果你做不到,我会结束你的性命。”
……这是,根本不给他拒绝的可能啊。
织田作之助无比愤怒又无比清醒。
该死的,为什么是他拥有“天衣无缝”呢。
他已经很久没生死战过了。
他的枪口,或许已经锈蚀,他已经被温暖珍贵的生活磨平了棱角,变得圆润起来,再从握住从前的武器时竟然觉得陌生了,明明他在港黒也有配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