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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是窈娘的常客,花蕊轻颤的法子可有许多种,定让小公爷销魂蚀骨。
话音才刚刚落下,即墨卿的拳头便挥了过来。
被按在地上打了这么久,盛长风嘴里满是血腥味,他侧头将嘴中的鲜血吐出来,此刻狼狈无比却又满眼得意地看着即墨卿,那副子儒雅斯文的模样此刻沾了血腥,再也查探不到半分了,只是让人作呕。
现如今没有外人在,这才是盛长风本来的样子。
见盛长风往外吐着血,担心沾染到自己的身上,即墨卿嫌恶地将抵在盛长风下巴处的膝盖往下撤了撤,抵在了盛长风的心口。
瞧着盛长风的样子,眼中带着冷凝寒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是我急了,还是大人急了?
我知大人今日这番话是为了引我出手,眼下大人可还满意?要不要再废个胳膊什么的?到时候盛大人去告状的时候,还能理直气壮些。
说完这句话之后,压在盛长风心口的膝盖猛地用力,将盛长风压得气息一滞,整个人差点喘不上气来,他低头凑到盛长风的面前说道。
盛长风,官场上的争斗何必牵连到一个无辜女子身上?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袍子便从盛长风身上起来,一直等他走到殿门处,盛长风这才缓过来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即墨卿的身影,轻嗤道。
她算什么无辜女子?容家都是因为她才会变成现如今的样子。
小公爷将她给娶进门,今后可要小心一点,她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灾星。
眼下的齐国公府,哪怕容窈不沾粉黛不加发饰,只单单墨发盘起,依旧摄人心魄,她亲手做了点心打算去给即墨静送去,但刚刚走过月门,便被守在院外的下人告知。
小姐现在不在院子里。
见此,容窈的眉头微微皱起,即墨静眼神不好,现在能跑去哪,于是看着面前的侍从问道:你可知小姐现在去哪?
那下人毕恭毕敬地答道。
今日一早便跟着容公子出去了。
容窈心头一紧,看着那下人追问。
容公子?哪个容公子?
这番话将下人问得有些懵,即墨静没什么朋友,除了容廷之外还能是哪个容公子,但是面对容窈的追问,下人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就是经常来府上寻小姐的那位公子。
话音落下,容窈攥着帕子的手微微用力,担心容廷晕了头会对即墨静不利,忙看着那人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们去哪了?
下人摇摇头。
容窈又继续问:那可有府上下人跟从?
小姐不让我们跟着。
容窈眉头紧紧蹙起,忍不住出声怪罪道。
既不知他的底细,又不知他们的去处,你们就这么放心地让小姐出去了?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公爷岂会放过你们的。
此言一出,那下人顿时慌了。
那那奴婢现在就派人去找!
说完便急急忙忙地朝着府外跑去,但还未走上几步,就被容窈给叫住了:既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你们打算怎么找?
闻言,那下人转过头来看着容窈,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
那那该怎么办?!
她垂眸思索片刻之后,连忙吩咐:备马车!
在容窈坐上马车之后,外头的车夫转头对着容窈询问:少夫人,我们去哪?
她想也没想便报出一个名字。
去万宁村。
何光中就在万宁村。
眼下太阳正盛,但容廷却像是不知炙热般地在太阳光下行走,挨家挨户地在万宁村中打听何光中的下落,最后终于在一个破败的小木屋中找到了双腿残废的何光中。
他让即墨静坐在不远的树荫处,随后便进了木屋中,还特意将房门打开,保证即墨静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内。
木屋内十分简陋,除了遮阳挡雨之外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整个木屋内找不到一件家具,只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堆放着一堆干草,而现在在那堆干草上面就躺着一个又瘸又瞎的男人。
就是这堆干草也是村民给何光中准备的。
男人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穷困潦倒,但好在耳朵还能听见,在听见脚步声的瞬间,便从枯草堆中直起身子来,对着传出声音的方向询问。
谁?
容廷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又聋又瞎,脸上脏污一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容,若是单单凭借外貌来和容廷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但是现在一开口,听着和幼时相差无几的声音,容廷这才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站在门口处,房间内脏污满地,他没继续往前走一步,看着屋中的何光中,将萦绕在心间多年的疑惑问了出来。
当年是谁让你陷害容太尉的?
这个疑问在容廷心头积压了多年,现在知道真相要大白了,声音都止不住轻轻颤抖。
而倒在枯草堆上的男人,在听见容太尉这三个字之后当下警觉地往后挪了挪身子,一脸警惕地对着容廷询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