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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唇角厮磨在一起,放任失控的气息勾缠,池渲闭上眼睛放弃了思考的能力,亲吻层层深入。
唇齿将池渲的脖颈啃噬了一遍,慕清洺最后不甘于现状,干脆将池渲从怪石上抱了下来,顺着水流的方向朝着山林深处游去。
那里有一处水潭,要比这里更要隐蔽一些。
自始至终,池渲都挂在慕清洺的身上,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对慕清洺百分百的信任,不论慕清洺带她去哪,她都从。
叠嶂层峦,苍翠欲滴中,原本平静无人打扰的潭水,水面不知何时荡起了一圈圈的水波纹,山林间伴随着清脆有节奏的铃铛声响起,在这种静谧之中注入了其他的味道。
池渲一直在骊山行宫中待满了整个夏日,等到夏日的尾巴彻底溜走了,这才从骊山行宫回来,而慕清洺也恢复了正常上下早朝的日子。
今日慕清洺刚刚下了早朝,身后的即墨卿便快步跟了上来,身前的朱袍翻飞,被急匆匆的脚步踢得半刻都落不下来。
子慕,慕清洺!你等等我!
听着即墨卿自来熟般的称呼,慕清洺的脚步未停,平静无波的眉眼也只是拧了拧眉头,并未纠正即墨卿的称呼,抬步朝着宫外走去。
就算慕清洺不等即墨卿,即墨卿快跑几步还是跟了上来,也不埋怨慕清洺不等着自己,就这么侧头看着慕清洺,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明日休沐,我去安山寺,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春季有上元节,夏季有红鸾节,秋季有乞巧节,总是有过不完的期待点,现如今安山寺内已经聚满了不少前来祈福的人了,比起科举的时候人满为患的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闻言,慕清洺微微皱眉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回绝道。
不去。
见此,即墨卿脸上的笑意不减,出了宫之后慕清洺便径自朝着自己马车而去,没有半点等即墨卿的意思,而即墨卿也没了再追过去的意思,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慕清洺的背影,不急不缓地说道。
听说安山寺祈求姻缘很灵验。
此言落下,就看见慕清洺的脚步一顿,虽说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但就仅仅只是一瞬还是被即墨卿给捕捉到了,不去管慕清洺有没有真的听见。
说完这句话之后,即墨卿便抬步朝着自家的马车而去了。
他知晓,慕清洺一定会去。
从骊山行宫回来之后,池渲便恢复了往常百无聊赖的日子。
现在坐在亭子之中,靠在亭子四周的靠背上,用手中团扇去够那流动的溪水,最后直接将手中团扇丢进水流中,又在水流即将将团扇给冲走的时候,再将团扇给拿起来,便这么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头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插了几根玉簪。
除此之外此去骊山行宫的变化就是,将月牙白色的衣衫又重新换成了青色,那捆在脚腕上的一串小铜铃,变成了一个大铜铃佩戴在腰际。
轻轻走动就能发出好听的脆响,但好在池渲不喜动弹,那铃铛声也不至于吵到人。
就在池渲低头用手中团扇逗弄着池水中的鱼儿的时候,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宫人恭恭敬敬地声音传来:殿下,人带来了。
她轻轻应了声,随后让人宫人退下,随手将水面中的团扇捡了起来,扇面已经被池水给浸透了,似乎轻轻闪动还能带来潮湿的凉意,如此这般的扇子似是要比寻常的扇子好用上一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指尖捏着手中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闪动着,抬起清眸朝着赵雨凝看了过去,二人谁都没说话,第一次见面便是先细细打量了对方片刻。
赵雨凝长相说不上明艳大方,却也是温柔似水,眉宇间自带着自己的一丝坚韧,像是折不断的芦苇一般,瞧着倒是有些像赵鸿俦。
而赵雨凝看着面前的池渲,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池渲了,第一次见到池渲应当是在赵府外慕清洺和池渲拉扯的时候,但若是要论起来的话,大年夜那个和慕清洺并肩而行的背影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此刻的池渲头发被人挽了起来,头上插着水头极好的玉簪,本就是清凌凌的仙子貌,最是得玉石相配,袅袅娜娜的身子靠在亭子上,水眸中夹杂着淡淡的冷意,并非刻意为之,仿若天生原本所带。
赵雨凝弯下腰对着池渲行礼道:民女赵雨凝见到大殿下。
她将视线放在赵雨凝的身上,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不恨我?
当时赵鸿俦去世是她所害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上京城,再加上若不是她让赵鸿俦来了上京城,也不会逼得上京城自戕。
而且,赵鸿俦不喜欢她。
所以在慕清洺说赵雨凝有意进宫的时候,她是有些意外的,但是意外之余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或许赵雨凝此次进宫是想个办法杀了她替赵鸿俦报仇呢。
涉及自己的安全,池渲难免要谨慎一些,总得要好好试探一下赵雨凝,只不过这试探有些直接,赵雨凝愣了愣,这才抬头看着池渲。
温柔如水的眸子不像是那流动的湖水一般,毫无主见,总是有一根芦苇是插在湖水中央的,任由多湍急的水流都冲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