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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呀!傅总生意人,不信玄学吗?”
傅越淡淡道:“我不信。”
顾盼秋心想以前我也不信,可我能站在这里,就是因为玄学啊。
他买了一个许愿符,拿着派克笔认认真真地写着字。
傅越站在不远处看着顾盼秋,有点好奇顾盼秋写了什么。
“你不会写了暴富吧?”傅越瞥了一眼。
“你好肤浅啊。”顾盼秋说,“我才不给你看,你背过身去。”
傅越还真就听话的背过身。
顾盼秋上辈子他声名显赫、钱财无数。可当他确诊了绝症,刹那间什么都没有了。
还是健康最重要!
秋秋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了双眼,对着大树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我要健康地活下去。
然后暴富!
啾啾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对着大树小声念叨了几句。
“啾啾念叨什么呢?”傅越看着怀里的啾啾,“偷听到你爸爸的愿望了?”
“没有鸭。”啾啾开开心心地仰起头,漂亮的大眼睛写满了爱意,“但我对山神说,你保佑我爸爸实现所有愿望——”
这孩子真的太让人上头了,又乖又甜,还总是为爸爸着想。
傅越捏了捏啾啾的小圆脸,小孩子这么懂事就有点让人心疼了,他说:“啾啾,你也要给自己许愿,再许一个。”
啾啾被捏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闭上眼睛说:“我偷偷许好了,我不告诉叔叔。”
傍晚,节目组在总统套房里为顾盼秋和傅越准备了丰盛的海鲜大餐。
傅越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换上了深灰色的衬衣。
这件衬衣料子比黑色那件更挺,傅越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他一丝不苟已经是习惯,就连换下的衬衣也立刻洗完熨了,然后就安静地坐在客厅刷微博等着顾盼秋。
顾盼秋和啾啾在按摩浴缸里泡了澡,啾啾在儿童泳池玩得不亦乐乎,头上还顶着一只金灿灿的小黄鸭。
“爸爸我要再玩一会儿,你先去吃饭吧。”啾啾乖巧地看向顾盼秋,“我有游泳圈,不用担心我。”
顾盼秋看了眼表,说道:“好,半个小时就来叫你,你有什么问题就叫爸爸过来。”
顾盼秋看向浴室的镜子,镜子里的顾盼秋披着套房里深黑色的v领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像是这篇海洋里走出来的人鱼精灵。
顾盼秋坐到了傅越对面,方才没有擦干的水从发丝滴落到了领口,又缓缓划进了更深的地方。
秋秋的视线瞥过傅越的衬衣扣子,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傅越,懒洋洋地说道:“不热吗?”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就像是情侣在约会。
傅越对上顾盼秋的眼睛,只是被顾盼秋这样安静地用眼神划过领口,他的身体就已经有些热了。
他突然就意识到顾盼秋哪里的变化最大——是眼神变了,变得很灵气而勾人。
傅越心里有些痒,他说道:“啾啾呢?刚刚不是说饿了?”
“他要再玩一会儿,我们先吃。”顾盼秋对傅越挑眉,“喝酒吗?”
傅越给顾盼秋倒了半杯,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顾盼秋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昏黄的灯下,视线和傅越碰撞在一起,气氛顿时暧昧起来了。
傅越脑子里飘过不久前还对自己助理说「跟顾盼秋谈恋爱不如吃屎」的画面。可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时至今日他确实对面前的「前情敌」有些兴趣。
“你好像不爱吃辣。”傅越说,“不喜欢?”
“不是,唱歌用嗓子多,为了保护嗓子,我烟抽的不多,辣也很少吃。”顾盼秋耐心地解释,“其实还是蛮喜欢火锅的,不过也在尽量克制了。”
傅越有些疑惑:“你对自己这么严格?为什么抽烟。”
秋秋半开玩笑:“可能因为寂寞。”
“最近有喜欢的歌么?”
“有的。”顾盼秋懒洋洋地托着下巴看他,轻声唱道,“愿晚风心里吹,吹散了我的泪,似风筝把你追。”
“愿等你一辈子,真情留住你,梦里归家那一盏灯。”
顾盼秋只是随口清唱了一段,但给傅越的感觉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
无论是气的转换,还是情感投入,甚至是粤语的发音,顾盼秋现在的水平真不能同日而语,就像是……麻雀变凤凰。
平白无故,傅越竟听出了天王的气场。
服务生端上了今日的甜品菠萝布丁,顾盼秋上辈子很喜欢菠萝,他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路遥做练习生的时候就很厉害吧?”
傅越如实回答:“他做练习生的时候挺努力的,三年考核都是A,算是比较全能的练习生。”
“是啊,路遥跳舞很帅。”顾盼秋说,“人也长得挺帅的。”
傅越听他夸了路遥,心里突然涌上酸意。
但据他这几天的观察,顾盼秋明明对路遥已经放下了啊。
不是说爱着孩子爸爸么?
顾盼秋弯着眼睛看傅越,又起了逗人的心思:“今天上午在海滩跑步的时候,路遥为了你可是拼了全力呢,你觉得路遥怎样?”
傅越一怔,摇了下头:“他在我眼里就是弟弟。”
顾盼秋饶有兴趣地看着傅越,说道:“哦……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