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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搬家多好啊,有自己的房间,我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最重要的是全家都高兴啊,不信你问大哥二哥。
孙森孙林探出头了,眼神炯炯的,猛点头。
可搬家了叶子得自己干很多活啊,比如说扫地、生火、喂鸡这些的。
爸,这些不搬家的时候我也在做的。
孙爸被咽住,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定下心,让他们去睡觉,明天还有得忙啦。
夜已深,唯有天空中一轮弯月静静悬挂当空,月光如流水,流过山间,趟过小溪,来到窗前。
一层薄薄的银纱铺撒大地,朦朦胧胧,只处于深夜,无人得见。
孙爸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被孙妈踢一脚就规规矩矩躺床上一动不动,双手放后脑勺掂着,望着屋顶,似乎能望出一朵花来。
孙妈借着月光伸出手握住孙爸的手,孙爸侧头看了看孙妈,回握住孙妈。
这姿势好难,别手得很,别忘了,孙叶是和孙爸孙妈一块睡的,还是睡的中间,两人隔着孙叶手牵手。
孙爸也难受,轻轻起身把孙叶抱一边,孙爸挨着孙妈睡。
孙叶表示已经习惯了,不过是常规操作,她默默的当个木头人就好,让老妈抚慰抚慰老爸受伤的心灵,她就是这么的贴心懂事。
第二天,孙家大人们一个个都是黑眼圈,相互看了一眼,一笑而过。
不是他们不阻止孙老爷子,是孙老爷子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犟得很,主意正。
这天清晨,各个妯娌的心情都挺好,见了面都眼带三分笑,瞧着比往日里还亲近不少。
随便对付了一顿早餐,大人们全都坐着不动,孩子们该上学的上学,孙叶即使想知道如何分的家也不行,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老大,你去请大队长和三叔公来一趟,请他们来做个见证。
孙大伯欸了一声,起声去喊人。
孙家众人就坐堂屋里,也不说话,孙老太脸上没个笑容,到也没拉着脸,就面无表情,瞧着挺凶的。
孙妈偶尔和孙四婶眼神交汇,俱点一下头,意思都明白,可算分家了,不管婆婆和不和善,都是渴望当家做主。
不过和善的婆婆更得媳妇尊敬,平日里也更想着些,不像哪些苛待媳妇的婆婆,一分家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没多久,三叔公拄着拐杖,孙大伯牵着进了院门,孙老爷子迎了上去。
孙老太则叫媳妇倒碗茶水来,也没叫谁来倒,孙二嫂就坐着不动,孙妈和孙四婶同时起身。
还是孙大嫂离暖水瓶近,于是孙大嫂倒水,放了点红糖在里头。
大队长林国栋也跟着来了,和自家妹子相看一眼。
今天把你们二位请来呢,是想让你们为我分家做个见证,立个文书。
三叔公你是咱们大队里德高望重的老辈,所以请你老来以示公平公正。
大队长,你也是。
行吧。开始吧!三叔公叹一口气,这些年分家的人家户越来越多,他也是见过不少,有的是闹到不可开交迫不得已才分的,没想到大根家平日里和和睦睦的也要分。
我和大花跟着大房住。
碗筷这些按人头分,自家拿自家的,锅有两口锅,老大家的要一口,剩下一口锅给老四,老二老三弥补一点钱。
二嫂听到这,心里一阵不舒服,锅多难得,凭什么给老四,可这会她也不敢说。只好掐自己手心。
公分的话往年大队里还剩七百多,我们两老口占一百五,剩余的四房平分。
钱的话,这几年风调雨顺是攒了点,除去我们两老口的话还剩四百多,大房要五十,剩下三房平分。
粮食的话大房占四层,其余三房占两层。
至于鸡的话就留大房,毕竟我们跟大房住。
房子你们可以再住一段时间,宅基地已经选好了,你们三房抽个空把它给建起来,给你们多的钱就是拿来建房子的。
至于农具,家里也没啥农具,自个去山上找木材做。
每年的孝敬看各房酌量,不做强求。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孙老爷子抽一口烟,杨大队长对这个分法还是挺诧异的,看似公平的很,其实还是大房占了大便宜,光是房子这一项就得去掉其他三房大半的身家,不过是自家妹子得了便宜,也就不作声。
孙二嫂使劲掐自个掌心,她没想到二老会如此分法,二房可谓是在最底层。
孙妈心底也有些不舒服,但一想到可以分出去,还是可以忍耐的。
杨国栋立好字据置于桌上,拿出红泥印,三叔公,孙老爷子,大队长,各房主事人均按上手印,以示同意,一共有三份,三叔公一份,大队长一份,孙老爷子一份。
这个家算是分完了!
还杵在这干什么,鸡不喂了,地不扫了?还要我去做?
孙老太心情不好,这些媳妇在眼前木着,看着就来火,她好好的一个家,散了。
孙妈她们连忙动起来,没活也要找活干,这会可不敢触孙老太霉头。
等孙叶放学回来的时候,家里风平浪静,她看不出来分家跟没分家有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