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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呢?九千岁冷冷问。
白掌柜躬身道:在楼上雅间。
雅间,谢执等人正焦急着,就听到,安静的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九千岁就站在了门口。
小杳儿!一看见元杳,谢执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
今晚,和元杳分开后,他眼皮跳了一晚上。
眼下,元杳在前,他的眼皮,总算消停了
姜承琰等人,也纷纷松了口气。
九千岁扫了眼雅间内的四人,宛如看死人一般:今夜,是谁领的头?
谢执刚消停的眼皮,再次跳了起来。
他起身,走到九千岁面前,单膝跪地:是我。
世子倒是有担当。九千岁略微嘲讽地弯了一下唇角。
谢执跪得挺拔:今夜,让小杳儿涉险,是我的错。犯了错,我合该为自己担着。
这次,本座不罚世子。九千岁眸光冷冽地看着他:但愿,你能记住今夜的教训。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平静。
京城,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尤其是,对元杳。
谢执睫毛颤了颤,腮边肌肉鼓了鼓,郑重道:谢执,记住了!
九千岁抱了元杳,冷冰冰道:滚吧。
林玄去拉了谢执,就要走。
无奈,又看到姜承琰和阿察公主。
住宫外的,自己可以滚回家。
可,住宫里的,怎么办?
九千岁冰冷的眸光,又扫了过来:二殿下,阿察公主,若本座等会儿下楼,看不见二位,二位就考虑考虑,想留哪只腿。
姜承琰和阿察,齐齐打了个寒颤,大气都不敢出。
九千岁把元杳放下来,牵了她手,声音冰凉:带路。
元杳:
她真的要凉了。
她活该呜呜
不!
哭是什么?
她配吗?
她不配!
第297章 本座是宦官,如何娶她
四时春三楼,书房。
一进书房,元杳就松开九千岁的手,捋了袖子,把肉乎乎的小手伸入鱼池,在石头里探了两下,掏出血玉符。
九千岁伸手,接了那玉符。
他的眉眼,冷若冰霜。
元杳大气都没敢出,等着挨骂。
九千岁纤长手指,轻触上栩栩如生的鹰雕:小杳儿,你说,那些人,想拿着兵符,去和西丘国皇帝换将军之位,再来攻打大齐?
元杳乖巧点头:对。
呵九千岁嗤了一声。
元杳望着九千岁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问:爹爹,你认识赤山军吗?
自然。九千岁神色很淡:本座,曾和他们打过一仗。
什么?
九千岁,竟和赤山军打过?
那,赤山军,岂不是和他们是敌人?
她的手里,竟拿着敌方的兵符?
而且,一拿,竟然就是数月!
望着血色的玉符,元杳只觉得刺眼。
幸好,她没把玉符带在身上。
幸好,丹吉没急着来取玉符,拿去投效西丘国
小杳儿。九千岁忽然开口叫她。
爹爹?元杳仰头。
九千岁拿了玉符,递到她眼前来:这玉符,本不是兵符。
曾经,它的另一半,在本座手上。
啊?
元杳一脸疑惑。
九千岁缓缓道:这块血玉,曾是个信物。
本座许了一人一个承诺,若她有朝一日,愿意离开深渊,便拿这玉的一半,来寻本座。
可后来,她把信物,制成了兵符,反捅了本座一刀。
可笑,呵
元杳沉默。
没想到,这玉符的来源,竟是这样?
昏黄的灯光下,九千岁眸子映着火光,端详着手里的玉符,仿佛在透过玉符,看向它曾经的主人。
元杳犹豫了片刻,忍不住开口询问:爹爹,你说的那个人是凤寻他娘吗?
她话一说完,九千岁就朝她看了过来:是。
还真是凤寻他娘??
元杳惊讶之余,又好奇得不得了。
九千岁和凤寻他娘到底有个什么样的过往?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望着元杳亮晶晶的双眼,九千岁难得地轻叹了一声:你这团子。
每次,本座觉得你快要闯祸了,你总给本座寻个惊喜来。
惊喜?
今夜,难道不是个惊吓吗?
爹爹,杳儿不明白。元杳懵懂地看着九千岁。
九千岁唇角扬了一下,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元杳小脑袋:赤山军,在几年前,忽然凭空消失。
他们本活跃在大齐与西丘国边境,擅长伏击、偷袭,若让西丘国皇帝得了,将来,对大齐来说,难免是个祸患。
如今,有了兵符,本座,便有法子,处理掉这个隐患。
还可以这样?
元杳睁大眼睛,望着九千岁:爹爹,杳儿算是立功了吧?那你还罚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