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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槊轻抚着她的面庞,想继续做一些亲密的举动,她没有躲开,于是桓槊仿佛被鼓励一般,将手探入她的衣领,手心的温度一下子变得灼热而又滚烫起来,第一次知道,原来肌肤也有如此灼人的温度。
他将她推到在榻上,两眼情动,不错眼的看向静影的眼中。很快,静影缓缓闭上了眼,手指间最后一丝倔强也随之崩塌,软软坍了下来,她的食指与拇指牵住桓槊的衣角,朱唇轻启,声音如珠帘被拨动:太亮了。
桓槊将床头的灯盏吹熄。两个人的面庞便都隐在了黑暗之中,感官因而越发清晰,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如此牵动人心,他将面庞凑近她的,那柔软的触感,如栀子花新开,她如兰的香气涌进他的鼻腔,就连呼吸也是甜得不得了。
桓槊吻了吻她的嘴角。她一如既往没有回应,但好在,并不十分抵触。
她的不反抗为他带来了无限的欢喜,他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情难自抑地亲吻她面庞上的泪珠,每一颗都像珍珠一样,晶莹剔透又滚烫无比,他将静影拥在怀中,听着她急促的呼吸,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静儿,我答应你,只要陈章不再与我作对,我便立刻放了他。
一夜好眠,桓槊晨起出门时,面上带了久违的笑意,就连乐游也颇为吃惊,桓思飞被罚禁足之后便鲜少看到桓槊,今日一见却是倍感意外。
什么?陛下要将沈贵妃的祭礼交由我主办!桓思飞拍了一下桌子,径直站起身来,不禁蹙起眉头:哥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若要为沈贵妃主持祭礼,便至少要在宫中待一个月,她从来都不曾在宫中停留过这么长时间,且宫中内外有后妃命妇,为何偏偏要让她这么一个闺阁女儿去主持如此盛大的祭礼呢?
这是一眼便能看穿的诡怪。
我不去!桓思飞说什么都不肯去,于是任性地拒绝。
哥哥你如此宠爱静影,不如抬举她,让她去......桓思飞不知天高地厚地如是说道,却被桓槊无情打断。
住口!这样的话你也敢说,全然不分尊卑贵贱,她是什么身份,顶多一个侍妾,若是入宫,岂不是公然羞辱陛下和沈贵妃!无论静影在这桓府如何受宠,她始终都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侍妾。
桓槊不免动了心思,也是时候给静影一个名分了。
只是大魏官僚素来爱多管闲事,桓槊并不想只给静影一个贵妾身份如此简单,他想要静影成为自己的侧夫人,给她自己能给的,最高的荣宠。
可若是如此,大魏官僚贵族便又会借此抨击,说他尊卑不分,竟如此抬举一个奴婢,虽然桓槊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可桓氏好歹百年望族门庭,那些宗老们恐怕也会多加干涉。
以后这样的话,切不可再说了。他严厉道。
桓思飞抬头偷眼看了看桓槊,不甘心道:思飞知道了,哥哥放心,以后这样的话我不会再说了。
桓槊走后,桓思飞问寒枝:寒枝,你还记得沈贵妃吗?寒枝自小就在她身边伺候,桓思飞仍然记得,自己七八岁时,沈贵妃曾在桓府小住,因为那时沈贵妃和大姐姐是闺中密友。
沈贵妃身怀六甲之后时常郁闷沮丧,宫中更无亲近之人可诉衷情,帝京之中,唯有大姐姐最是懂她,可偏偏那年桓府起了一把无名火,自那之后沈贵妃的身体便每况愈下,没多久便在宫中香消玉殒了。
记得一些,沈贵妃当年的温婉美丽无人可及,她待下人们也很温和,从不会乱发脾气,是个很好的人呢,只是可惜......寒枝打开了回忆的匣子,记忆中那个温婉动人的美丽女子虽早已黯淡,可随着记忆的重启,她似乎又在脑海中鲜活了起来。
我以为,大哥一直喜欢沈贵妃。你知道的,大哥一向冷眼待人,可他对沈贵妃却......这次还破例答应陛下的要求,让我进宫为沈贵妃主持祭礼,他们之间会不会......越想得没边了,寒枝吓了一跳,连忙遏制住这漫无边际的遐思。
小姐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陛下独宠沈贵妃多年,二人情谊甚笃,若是让陛下听到这样的话,不知要发多大的雷霆!也会牵连到大人的。
桓思飞自然晓得轻重,不敢再继续揣测下去,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便一直要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才肯罢休。
她盯着雕花窗棂,越想越觉得,沈贵妃和一个人的相似程度竟是如此得高。
只不过记忆终究是模糊了,沈贵妃留下来的也不过是一些支离破碎的感觉,然而那种温柔却坚毅的神情,简直......
哥哥将静影关在哪儿了?经过了这么多天,静影被捉回来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桓思飞耳中,听闻连同静影一起被捉回来的,还有一个叫陈章的男人。
也难怪前段日子哥哥如此不快,静影怎么说也算是哥哥的女人,桓思飞也没想到,原来静影离开,是去和男人私奔了。
不过,她可不管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也牵扯不到她。
小姐,大人不让你再见静影的。寒枝撅了撅嘴,表现得很是不情愿。
可这事涉及到我,我不能不在意。她不是傻子,魏帝打得什么主意,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她就不信哥哥会看不懂魏帝的算计,只不过哥哥不愿计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