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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咪咪耽于享受,过的也是穷奢极欲的日子,攒下来的钱不多,有意思的东西倒是不少。
其中有个情锁手铐,转头就被时年扣在了邀月的手上,美其名曰为了防止她对小鱼儿和花无缺继续出手,所以时年在这里看着十二星相的几位落网,邀月也不得不做个陪客。
她不乐意也得待在这里。
“在跟你拷起来之前我就跟神锡道长说了,十二星相的这些人跟黑/道上的关系过于密切,又隐约有震慑作用,杀了领头的魏无牙,留下几个还能对那些人有些警醒效果的,说不定要比全杀了要好。这些人有手有脚,又是什么虎牛羊马之类的,帮峨眉派开垦开垦土地也不赖。”
“对了,小鱼儿和花无缺打算近日带着江别鹤去恶人谷,在江枫和花月奴灵前,将这位害死了他们父母的罪人以血祭奠,之后移灵返乡,你要不要去见一见?”
邀月的宫装袖子盖住了她手腕上的锁扣,“不去。”
“其实你心里不好受我也猜得到,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突然一朝发现自己的师父教导自己另有所图,甚至打算让他杀死自己的亲生兄弟,但你……”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情锁解开?”
邀月这个时候哪里还想得起来在意花无缺的事情,她现在被这个锁铐一关,虽然有宫装水袖盖住自己手上的镣铐,但失去自由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能忍受的事情,更何况是她。
“反正我还打算去移花宫长长见识,看看如今的武林圣地是个什么风采呢,拴在一起也没什么。”
时年这颇为无所谓的姿态好悬没把邀月又给气出个好歹来。
情锁并非是解不开的东西,然而有时年盯着,她就算找来开锁的也没这个机会,而用神兵利器当然也可以砍断,但她刚拔出碧血照丹青,那混蛋就仗着自己的本事高,把她的武器给按了回去。
“邀月宫主,”时年突然又开口说道,“你难道不觉得这情锁对你而言并非是一无是处的吗,你什么时候能被我激怒的时候还心平气和,不再被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执念所束缚,心神合一心境平和,你的明玉功第九层便也不远了。”
邀月突然陷入了沉默。
她每日必定要固定时间的打坐修炼,已经形成了一种绝不会变更的习惯,然而在这种只是让自己强迫症状越来越明显,功力的壁垒却越发坚实的日复一日中,好像支撑她的就只剩下了看到自己培养出来的花无缺和恶人谷里的那条小鱼儿之间自相残杀。
可江枫已经死了,她当年的那场无疾而终的心悦也早应该告一段落。
她……
她的思绪突然被人给打断了,因为时年的起身走动连带着也把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你下次有行动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邀月的脸色一沉。
“不错啊,居然开始适应说下一次了。”时年指了指屋外,“春光正好,要不要去登山?”
她好像并没有拒绝的机会。
“怎么?你不找你那个常春岛叛徒的妹妹了?”邀月用嘲讽的语气开口,她见过时年用飞刀,在对付魏无牙的时候,她就差没直接说出自己和当日恶人谷中那个跟她交手的是同一个人了,现在这么说,当然只是找个反击的话茬。
“谁说不找呢?”时年眨了眨眼睛。
邀月很快就知道她要以什么方式来找了。
花无缺虽然很难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但或许将江别鹤送到江枫夫妻的坟前谢罪之后,他还有这个考虑的时间。
他收拾好了行装,没带上跟他一起出宫来的那两个移花宫侍女,而是与小鱼儿碰了面,将神锡道长送的峨眉特产放上了马车。
这兄弟两个回头便看见时年和邀月联袂而来。
这两人无论是气场还是容色都足以第一时间抢走别人的注意力,他们竟然没立即发现邀月是因为被锁一起才不得不来的。
“我是来跟你们告辞的。”时年开口道。
“你之后要回常春岛了吗?”小鱼儿问道。
“不,我还没找到人,自然要继续找下去,虽然我人生地不熟的,好在有邀月宫主打算帮忙,大不了就是各地名山大川都走个遍,有邀月宫主一道,也不必担心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直接撞上来。”
小鱼儿一脸古怪地看着表情冷得跟个冰块一样的邀月。
他横看竖看都看不出邀月有半分想做好事陪对方找人的意思,甚至要不是时年拦着,她绝对已经趁着燕南天的功力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将他们两个给解决了。
不过……时年这么说想必也有她自己的盘算。
邀月看起来不像是玩得过她的样子。
“那,祝你好运?”他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不要过于明显。
花无缺一脸茫然地看着本应该趁这个机会斥责他一顿不顾养育教导之恩的大师父,被那个曾经挟持过他的姑娘看起来以相似的方法给带走了,他一转头便看到怜星也有些无奈地看向了那两个人远去的方向。
“她们这样……没事吗?”花无缺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或许吧。说不定下次听到姐姐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是她的明玉功突破的时候了。”怜星垂眸苦笑,“你走吧无缺,你该跟着你的兄弟一起,将你父亲的门庭重新支撑起来,或许当年我和姐姐都不要遇到江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