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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失眠
虞岁桉瞬间一个激灵,脑子清醒了大半。
昨天她跟郁珩在一起了。
这个消息经过了一夜的消化,到现在她还是有点恍惚,昨天明明就是她的表白,她原本只是想将事情讲清楚,可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昨晚从那个假山里出来之后,她头脑发蒙的就跟郁珩走了,连顾淮景都没管。一直到回到自己床上都还是懵逼的状态。
所以她昨夜虽然困得不行,但是又华丽丽的失眠了。
感觉完全说不通的样子,郁珩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她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那人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就是不喜欢她的样子啊。
虞岁桉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最后也并没有想出个什么结果,困倦到不知何时沉沉的睡了过去。
其实昨天晚上失眠的也不止虞岁桉一个人。
只是与虞岁桉不同的,另一个失眠的人在今天起了个大早,以至于今天早起的进福又在同样的情况下,在同一个位置被同一扇门差点扇脸。
殿下?
进福后退几步一个踉跄,这九殿下这俩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起的这么早?他今天分明就比昨天早起了哇,怎么还是赶不上伺候。
进福沉默了。
昨天安排你的事情办好了吗?昨天在请示过皇帝之后,郁珩又将想找一个习武师傅的事情知会给了凌锦心,凌锦心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魏云的事情非同小可,而且他确实很急着要一个教他习武的人,所以昨天在一得到凌锦心的认同之后,他便将事情安排给进福。
已经选好人了,殿下。
进福听见郁珩问正事,俯身拜了一下然后作答,其实这事儿刚吩咐下去,昨天刚在宫外贴出告示,没一会就有一个人主动找上门来。
通过了层层考验,然后很顺利的拿下了这个职位,事情顺利的叫进福目瞪口呆,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事情办得又快又好的,也省的他多费力气。
不错。郁珩颔首:自行去领赏吧。说完就提步朝着书房的方向去。独留下进福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嗯嗯嗯?
进福被郁珩这番话惊在原地。
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进福腹诽道,怎么今天的九殿下怪怪的?
竟然在大早上的时候破天荒的头一回夸赞他,还让他自行去领赏?进福迷惑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九殿下?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感觉错误,他总觉得今天早上的九殿下,眉目舒展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进福想了半天不得其果,甩甩头跟上郁珩也走进了书房。
这些主子们的心思,可真不好猜。不过猜不猜的出来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进福平白得了赏赐,很开心。
虞岁桉在自己院子一直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往旁边走。然后走的时候也是磨磨唧唧慢慢悠悠的,平常不过转眼就到的功夫,硬是让她拖了一会儿。
而此时,书房内,司马丘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端着书本在等人,郁珩沉着脸端着茶小抿一口,刚入嘴就将眉头紧蹙。
这茶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烫?
进福战战兢兢的站在他旁边,听他这么一问下意识打一个哆嗦,一个腿软就跪下来:回、回九殿下,我
算了,你不用说了。他这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会儿你不用去领赏了。郁珩淡淡开口。
进福:
嗯嗯嗯?
他是干了什么吗?九殿下喝茶一般不是都甚挑剔?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还有他的商银,还没有捂热就这么飞走了?
进福一脸懵,脸色瞬时垮下来,还要苦笑着回应:是,九殿下。
虞岁桉推开门一进去,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进福哭戚戚的跪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她上前几步问道。
郁珩见是她来了,端着茶的手顿一顿,然后沉声叫进福起来:先起来。
进福说一声是然后起身,郁珩这才抬起头,他仰视与虞岁桉的目光直直对上:没什么,只是进福犯了点小错误,我有点不高兴。
虞岁桉不解:什么?
郁珩将茶放下:今天早上进福起晚了,我等着他没等到,等的时间长了我就生气了。
虞岁桉:
这是在说进福?虞岁桉囧了,她怎么觉得更像是在暗戳戳的说她?
她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摸了摸鼻头,讪讪的笑道:那这进福不管早晚的,反正都是起来了也来伺候着了,是吧,你就消消气。
郁珩:好。
司马丘看虞岁桉来了,提着书本也走过来,他淡淡道:来了。
虞岁桉朝身后望去,对上司马丘的眼神有些发憷:啊。
司马丘冷哼一声,微斜着眼看向虞岁桉一副嘲讽的样子,然后从她身边略过:既然人都来全了,那我们就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