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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虞岁桉真的看不懂了。
她转过身和凌婉儿对视,眼神在顾承允和凌婉儿身上来回移动。这算什么事情?
凌婉儿去接她?听听着说的什么话。自己不想去就不去,还偏要找借口,这俩人在这里恩爱回过头瞧见她还要告诉她他们如何恩爱。
这不存心膈应人?
不过虞岁桉抬头看到凌婉儿有点瑟缩微弓的身体,她正抬眼瞧瞧偷看顾承允,却在视线触及顾承允的瞬间触电般收回。
今天的凌婉儿确实有点奇怪?
平时要她跟顾承允干了什么,她早趾高气昂恨不得在她耳边来回念叨,恨不得说的虞岁桉长出茧子才是最好的。今日却一声不吭,甚至有点害怕顾承允?
虞岁桉看不懂了。
许是她站在原地盯着凌婉儿愣神时间有些久,身旁的顾淮景有些不耐烦的催促:愣着干嘛,快走啊,赶紧去你的营帐收拾东西,赵姨一会儿还要去检查,一会儿又该说我带你玩不务正业了。
他情急推着虞岁桉往前走,虞岁桉力气没他大,半推半就的唉了几声也就顺着被拉走。
人员减半,此时四人中又只剩下凌婉儿顾承允两人。
凌婉儿低垂着头攥紧拳头,雪白贝齿紧咬着唇瓣,头顶上方传来幽幽的声响。
好婉儿,别怕。那人森白的手指像是淬了毒的毒蛇,冰冷骤然将她的手腕包围,凌婉儿忍不住惊叫出声,下一秒却又被顾承允用另一只手温柔捂住。
别怕,我们走吧。
第96章 围猎前夕
星河流转,夜幕当空,一路月牙弯弯金黄的月亮,同远处座座山峰或轻或淡的交相倒映在沉寂的黑幕之上,像是一幅沁人心脾的黛青水墨山河图。
大片成群的营帐落在在岐珞山下,行径间穿插游走着巡逻的守卫,在一对巡查的守卫今夜第三次经过虞岁桉帐前后,早已经望眼欲穿叫虞岁桉等了半天的人才终于姗姗来迟。
赵姨。见到来人虞岁桉赶忙起身迎接,接过赵秀秀手上拿着的衣物,将人拉着坐到一旁刺青云浪涛的美人榻上,吩咐帐内的人都出去。
虞岁桉抱着赵秀秀窝在她的脖颈,有些懒散的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赵姨,从傍晚一直等你等到现在了,巡卫的士兵都在我门前走了三遭,你怎的才来。
赵秀秀被白日的事情惹得生气,到现在也不甚消化缓解,将虞岁桉拂开,嗔道:我来做什么,我平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儿,每天为人家操这么多心?可有人领我的情?
我倒不如来迟些,少坐一会儿,省的白费功夫。
虞岁桉的笑意僵在脸上,尴尬的咳嗽两声,她知晓赵姨是今日生的气还没消,故意说些酸话来讽刺自己。
别这样说呀,赵姨。虞岁桉没皮没脸的又靠上去将人抱住,蹭了两下:我和赵姨最亲,岁桉自七岁起就被赵姨一手带大,什么习惯都被赵姨你拿捏,没有赵姨岁桉可真是举步维艰,你看今日,要不是赵姨挂念我,我哪里能一来就有着舒服的睡觉地儿?
虞岁桉自小嘴甜,在长辈面前总是巧舌如莲,每次犯下什么错就软着声音讨个饶,说些温心的话语,赵秀秀和凌睿这惩罚的话和抬起的巴掌就怎么都落不下。
这个办法屡试不爽,不过只在一般事情上有用,对于某些原则性错误,她爹和赵姨也是照罚不误。
不过显然今日这件事在赵秀秀心底并算不上什么原则上的大错,在虞岁桉有接连不断的说了几句好话之后,赵秀秀紧绷的脸就绷不住笑出了声。
她食指点着虞岁桉的额头将人推远:你呀,成日嘴上跟抹了蜜一样。
虞岁桉含着笑将赵秀秀点她的手握紧包裹进自己掌心,眨巴两下眼睛,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每年的围猎都是每年的大事儿,跟随围猎的人自然也很多,不能每个人都照顾到,所以每次围猎时候按官职地位分配营帐,同一层的营帐都是一样的。
但地位高的比地位低的多的也就是分到的营帐大一些,里面的东西都是固定的,只能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要想住的舒服,其中大部分都还是要靠自己住进之后自己布置。
虞岁桉能一来就睡上绵软舒适的被窝,赵姨绝对占绝大部分的功劳。
并不是说她爹就不管她,只是男子毕竟没有女子心细,她爹也没有像赵姨这般了解她的喜好。
两人又漫无目的的随口唠些闲话,帐内红烛垂落,血红的泪珠滚落滴在烛台上,昏黄的烛光将赵秀秀的脸照的格外温和。
她朝窗外看一看,看着升起的圆月,估摸下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拿起方才进啦时被虞岁桉随手丢在塌上的红色骑装。
瞧我这脑子,只顾着跟你聊天,倒忘了正事儿,明日有围猎你知晓吧,所有皇子贵女都要悉数参加。
正对着赵秀秀,虞岁桉点点头。
这个她是知道的,在抵达围猎的第三日一般都由皇上出面举行一场围猎比赛来为此次出行热场子,为期一天,像赵姨说的那样,所有王公贵女都要参加。
这个比赛为期一天,从晨起一直比到黄昏傍晚,比的就是射杀的动物,从数量质量两方面综合比较,最终选出一个最终的优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