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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话就说话,怎么、怎么突然靠我这么近?你离我远点。一会儿有人来了看到就
耳边又传来温热,一声低沉的轻笑滑进耳朵,酥麻顺着耳郭一路蔓延。
就什么?这就怕了?他道:被人看见又如何,反正你我名声这样差,到时候不过是再多添两笔闲话的事儿。
这话倒是真的,虞岁桉自小便在云京称王做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名声差的离谱几乎是人人见到都要躲着走,直到这两年出来少了才稍稍平息写。
而郁珩则是毁誉参半,他毕竟功高为受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名声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落人口舌的全是在说他心狠手辣,冷情冷血。
虞岁桉的眼神躲闪,双颊酡红,饶是她脸皮已经够厚了,但这也太大胆了。
她正想着,从两人正前方传来声音,那人声音阴冷:你们在干什么?
虞岁桉神游的思绪骤然收回,一把将身前人推开,郁珩被她这样猛地一推推的一个踉跄,后退几步,随即转身站到虞岁桉的身侧。
而随着郁珩的身体移开,被他遮挡住的视线清晰起来,虞岁桉眸光定定看着眼前人:顾承允?
你怎么在这儿?她道。
顾承允扯着唇角笑笑,这笑假的让虞岁桉浑身难受:这里是营帐周围,我身为太子,何处不能去?再者说,夜深有人至今未归,我出来找人不是很正常?
他说到此处顿顿,将视线落在虞岁桉身上: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
虞岁桉被顾承允着阴冷视线看的头皮发麻,浑身难受,自他们从凉州回来之后,每次顾承允每次看她都是诡谲到令她汗毛竖起,像是被什么阴毒的蛇蝎盯上,眼神黏腻的让虞岁桉几乎作呕。
自作多情?虞岁桉不悦的拧眉道:太子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妹妹此时还在望断山上等着殿下去救?两厢情愿的事情怎会自作多情。
一会儿妹妹见到殿下说不准是一番何等开心的景象。
顾承允咬咬牙,眉眼一沉:虞岁桉你
话刚说出口就又被郁珩打断,顾承允看见那人侧身一迈,站在自己正前方的人便骤然变成郁珩。
太子殿下既然要找人便不要再多留在此地了,天色已深,凌二小姐身娇体弱,还是早去早回的好。
你两人一唱一和,顾承允被气笑了,站在原地瞪着两人气直瞪眼,像是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最后拂袖而去。
看着顾承允走远后,虞岁桉啧一声感慨:着顾承允成日不知怎么回事,一天天就喜欢盯着人瞎看。
虞岁桉一想到方才那个眼神就恶心的背后发毛:看的人反胃。
这是虞岁桉真心话,她随口吐槽两句,不知哪里又戳到了郁珩的笑点,他轻笑一声:走吧,我们回去。
虞岁桉应一声好,然后跟上郁珩的脚步,开始像顾承允。
顾淮景的生辰是在三天后,此时皇亲宗族都在此地,肯定会借此热闹一番,那时候让顾淮景出事,在众目葵葵之下,虽不易动手脚,但最容易洗清嫌疑。
前世顾淮景的死是所有事情的导火索,顾淮景一死,当时所有矛头都指向郁珩,那时四皇子、五皇子都是顾承允一派的人,朝堂之上唯一能与顾承允抗衡的便是郁珩。
整个朝堂之上都是人心惶惶,各个大臣纷纷盘算着站队,生怕一不留神一步走错便是万丈深渊。
国公府刚开始也是不站队的,后来因为顾淮景的死,她以为是郁珩为了打击顾承允恶意将其杀害,所以在后来由着他的缘故,国公府毫不犹豫选择了太子一派。
郁珩虽一个人虽强悍,但毕竟孤军作战,一个人单枪匹马的难免疏漏,更何况前世的时候,郁珩并没有认祖归宗,身后没有靖湘王府,一个人到底势单力薄。
事情的转机在边境与突厥的一次摩擦。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情,被有心人挑拨,将两国摩擦不断即将交战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闹得人心惶惶,百姓刚过上几天安居乐业的日子,便又要交战,叫苦不迭。
他们跪在被捧上神坛的战神郁珩的府邸前,苦苦哀求他启程出兵镇压,他们并不知道那些风言风语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只是害怕,怕有过上不稳定的颠沛生活。
开始的时候,郁珩对门外那些人置之不理,闭门不出,任由他们跪在屋外哭喊,也不为所动。
然而只过了三天,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或者郁珩自己想通了,他亲自打开了肃王府的大门,进宫请了一道圣旨,说自己自愿去北境地狱突厥,势将边境平定,不达目的绝不归京。
皇上当然同意,郁珩的功高盖主,在云京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很不得郁珩立刻启程。
但他没想到的是,郁珩的离京,同时也宣告了他的死亡。
虞岁桉想到这里一顿,抬眼望向郁珩,她跟在身后,只能看见他坚实的脊背,宽厚的好像能扛起一切的风风雨雨,让每个在他庇佑之下的人安心的生活。
可惜当时的明正帝不懂,被弑友仇恨蒙蔽了双眼的虞岁桉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