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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王妃升职记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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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解围
    见到晓媚的刹那,慕容渊深如潭水的眸子动了一下,冷峻的脸上有一丝惊喜倏地闪过,但仅是一闪而逝,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来。
    “王爷?您怎么在这?”刚问完,晓媚觉得自己问的很蠢,那男人就挡在自己的马车前,显然就是来找她的。
    慕容渊动了一下,嗓音低沉的说:“我来找你,咱们谈谈。”
    晓媚冷笑一声,说:“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我是不会给你母亲磕头认错,更不会给你做小妾的,你还是回去吧,待会儿我就派人去你府上取休书。”
    “媚儿!”
    慕容渊其实是想向她道歉,再向她解释的,但看到遍布周围的下人和熙熙攘攘的百姓,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他是一个骄傲且性子冷漠的人,没法做到当众给人道歉的事儿。
    顿了一会儿,他再开口:“我不是来劝你给我母亲道歉,也不是劝你回去给做小妾的,有些话,这里不方便说,我们去别处谈吧。”
    晓媚撂下帘子,隔着车帘冷冷的说:“王爷,自从你向我提出回去给你母亲磕头道歉那一刻起,咱们之间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不管你现在想跟我说什么,哪怕是你后悔了想跟我道歉,我都不会接受的,你还是走吧,我不想看一个是非不分,想把我贬做小妾的男人。”
    见她不肯跟他谈,慕容渊心里涌起一阵失望。
    或许失去了才体会到她的珍贵,这些天来,为了找她,他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都快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了,整个人也呈现一种狂躁不安的状态,直到刚才得到她的消息时,他的心才平静下来,仿佛找到了归宿一般,可是见了她,她却对他如此冷淡和抗拒。
    很快,他就反思自己,不再该怪她待自己冷漠了。
    她待他冷漠疏离,根本不是她的错,都怪他是非不分,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当时,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竟想要她给母亲下跪磕头认错,明明她没有错的,可他凭什么认为她会同意,会委曲求全呢?
    是了,一定是平时他的那些妾侍们太过顺从他了,他渐渐的忘了她的特别之处,认为女人就该如此,甚至还过分的要降她为妾,一厢情愿的认为她也该默默的遵从才是。
    其实,贬妻为妾这种奇耻大辱,别说是她这样骄傲独特的女子,便是一个软弱庸懦的女子,也无法承受的,他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同意乐昌的坏主意了呢?
    乐昌一向与她不睦,是故意要害她的,可他作为她的丈夫,迥然站在了她的敌人的一队里,定是让她失望至极,才决心与他恩断义绝的!
    思及于此,他的怨气烟消云散了,人依旧没有动,岿然不动的立在她的车前,与她僵持着,希望她能同意跟他谈谈。
    他想向她道歉、忏悔,接她回去,只要她愿意,他可以让她回到漱芳园,主持楚王府的中馈,把乐昌和恪靖也赶出去,往后,谁要是再敢陷害她,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对她们客气。
    只是,这些话,在这人潮如海的大街上根本没法说,他是堂堂的王爷,要是在这儿给王妃低声下气的道歉,会遭人耻笑的,所以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背着人跟她道个歉,再把她带回去。
    然而,晓媚好容易跟他撇清了关系,才不会再跟他纠缠到一起呢,把话说完后,就撂下帘子坐回去了。
    等了半天,车子也没动弹,晓媚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尺素急忙把头伸出帘子看了一下,片刻又缩了回来,苦着脸说:“夫人,王爷挡在咱们车前,咱们走不了了。”
    这会儿,慕容渊正骑着马,横在他们的车子前,他们此时正处在热闹的街上,今儿是小年儿,出来逛街置办年货的百姓特别多,他们堵在大街的中央,来来往往的车子都没法行走了。由于慕容渊的身份,没有人敢多说什么,但很多人对此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
    晓媚听了,悄悄的挑起车帘看了看,见到男人正绷着脸,固执的僵持在那里,虽没有说话,却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这些天来,慕容渊几经反思,决定这次一定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把握住自己好容易动了心的女子,至于母亲那里,他不会在纵容她欺压自己所爱的女人了,即便是违背了孝道也在所不惜。
    本着一定要跟她谈谈,一定要带她回去的信念,他坚决的拦住她,好容易找到的人,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晓媚缩回身子,淡声对尺素说:“他喜欢挨冻,就让他冻着好了,给火盆儿里加几块炭,就跟他耗着,看他能耗到几时?”
    说罢闭了眼睛,不再理会外面,只管用意念看自己的空间解闷儿。
    她的空间,如今已经大得一望无际了,花红柳绿,生机勃勃的,庄稼花草自不用说,都被丁丁伺候得妥妥当当的,连她种下的那些药都已经长大成材了。
    灵溪已经很宽阔,里面自由的游弋着丁丁从外面抓回来的各种鱼类、贝类,浅水的地方还长着亭亭玉立的荷花,美丽极了。
    最让晓媚感到窝心的是,后进化出来的一片连绵起伏的山,那山群还不算很高,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拜,上面种满了珍贵的黄杨木、金丝楠木和紫檀木等数十种珍贵木材,都还是小小的树苗,再过几年,就可以成长参天大树,可以拿到外面去换钱了。
    还有上百种果树,常见的苹果、鸭梨、桃子、李子都有,连罕见的榴莲、木瓜、荔枝树都有,都是丁丁帮她从各地收集来的种子,其中有不少的果树已经结了果儿,可以食用了。
    因为晓媚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还把成熟的果子摘下来,做成了果酱和果酒,剩下的就存在库里。
    空间具有保鲜的功能,食物不管存放多久,都不会变质,而且还会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新鲜,就连从外面拿进来的变了质的东西,放在这里也会慢慢的变成新鲜的,神奇的很哩!
    据丁丁描述说,山会逐渐长高、长大,将来会长到方圆百里,与骊山不相上下的,雄伟壮丽的程度也绝不逊于骊山。
    只是,目前的山上没有野兽或动物出没,空荡荡的,晓媚打算买些野兔、野鸡、和各种鸟类放进山里,除了能让山里更加有生气,将来还能打只野兔野鸡的改善改善伙食。
    特别是野鸡,又能下蛋,又能吃肉的,性价比很高,很值得养殖的。
    至于别的生物,她得考量一番再决定是否养殖,狮子老虎之类的猛禽也就算了,奶牛倒是可以养两只,做做奶油制品,喝喝牛奶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至于别的大生物,她考虑等什么时候能遇到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就弄进来几匹,等那些马儿繁殖了,定能卖上一笔好价钱呢!
    如今的空间里,物产丰富,若能换成银子,她已经算得上是个小富婆儿了!可惜,目前她还没办法把空间里的东西都卖钱,因为她的楚王妃身分,她着实不宜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
    她已经盘算好了,若是能彻底摆脱了那两个男人,等到开春儿,她就到郊外去买或者先租赁几座庄子,就种空间收割下来的庄稼的种子,再用灵溪水灌溉,到时候,一定会获得大丰收,她可以趁机开一个米行,把空间里存下来的米也拿出去变卖,还可以再开几家酒楼、水产品商店什么的,专门儿出售空间出产的农副产品,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为京城首富。
    当然,要是他们只管纠缠她的,摆脱不了的话,等母亲回来了,她就带着母亲和她的那些下人,远走他乡,去别的地方居住,有空间在,无论在哪儿,她都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正天马行空的想着,外面忽然想起一道尖细的声音:“哎哟,楚王殿下,总算是找到您老人家了,皇上传您呢,奴才已经跑了小半个京城了,总算把您给找到了!”
    说话的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小安子——安公公!
    只见他笑容可掬地赶过来,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殿下,请吧,陛下在瑶光殿里等着您呢。”
    慕容渊浓墨的眉头蹙了起来,带着几分不耐烦地音调,问:“公公可知皇上传本王作甚?”
    一般传旨的太监是不会轻易透露皇上的意思的,但这一次,小安子却十分爽快地回答了他,他大声道:“是好事儿,关于王爷后天娶侧妃的事儿,皇上已经下旨让内务府给您准备好了聘礼了,就就等着您亲自到到戴家下聘呢!”
    提及聘娶戴家小姐做侧妃一事,慕容渊的心底不禁一沉。
    他本就不想娶什么戴家的小姐,是皇上硬塞给他的,之后他留意打听了一下这位小姐,听说此女跋扈悍妒,年幼时就敢杀人,娶这么一个女人回去,定会闹得和宅不宁的……
    然而,圣旨以下,他纵然有百个千个不愿意,皇上金口玉言,亲自己指给他的女人,他也只能默默地承受了,但是心里,他早已把这位小姐打入了冷宫,等把她娶回家后,他就把她好好的养在府子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但绝不去宠幸!
    小安子装作没看见他那一脸的阴鸷之气,自顾着笑嘻嘻的说:“楚王殿下,别楞着啦,赶紧着吧,一会儿晚了皇上怪罪下来就不好办了……”
    慕容渊无奈,深深的看了马车一眼,道:“媚儿,我先进宫去了,回头再去找你。”
    说罢,悄声吩咐身边儿的随侍,盯紧晓媚的去向,他则跟着小安子进宫去了。
    碍眼的人的终于离开了,晓媚也松了口气,吩咐马三儿快点赶车回家,被他一搅合,她什么都不想买了,只想快点儿回家去。
    马车又前行了片刻,刚刚转过一处拐角,突然一个颠簸似撞上了什么东西,接着便听‘哎呦’一声惨叫,然后是马车车辕上马三儿焦急的声音。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看看可撞伤人了?”
    晓媚听到外头动静有点大,不由便有些担忧,蹙眉瞧向一旁坐着的尺素和兰素,道:“好像是撞上了什么人,男人心粗气大,你们俩下去看看吧,若是真撞上了人了,咱们赔罪赶紧送人上医馆去,若是滋事耍赖的,也息事宁人,给些银两赶紧打发了去,莫多纠缠。”
    尺素和兰素听了,忙点了头,在车里翻了个装银两的大荷包揣进袖子里,推开车门下去了。
    晓媚撩开车子的窗帘打眼扫了下,却见马车前倒着辆小推车,散了一地的瓜子花生,地上似乎躺着个穿粗布衣裳的婆子,马三儿正弯腰,似在查看那婆婆的伤势,而马车前头已经围了不少过路百姓。
    尺素姐妹出去后便关上了车门,晓媚独自坐在马车中,听到外头那婆子不住发出惨叫声,一时间有些疑惑,这街道上人流大,马车一直就行的很慢,方才又是拐角,行的就更慢了,怎么会将人撞的这么严重,难道是遇上了碰瓷的?
    外头尺素兰素上前时,马三儿正准备扶着那老婆子起身,道:“老人家,您哪里不舒服?能否告诉下我,我好让人陪你上医馆去?”
    那老婆子却只扶着腿一个劲儿的哀嚎,哭道:“唉吆喂,撞死我老婆子了,撞死人了!”
    尺素见情况不对劲,怕马三儿吃亏,忙上前准备插手,不想突然便从一旁的铺子中冲出来个壮汉,上前便大喊一声,“娘!格老子的,谁敢欺负俺娘!吃俺一拳!”
    说着,那高大个便冲了过来,举起拳头对着马三儿就打,马三儿下意识的捂住了脑袋,尺素和兰素见状,都闪身上前,拳脚齐出,帮着马三儿解围。
    跟着马车一起来的牛奎陆忠等人,见有人滋事,呼啦啦全拥了上来,想帮自己人打架。百姓见有架要打,也跟着拥过去瞧热闹。
    晓媚听到外头架势不对头,心下一惊,急忙拉了个帷帽顶在头上,便推开了车门焦急地望过去,谁知她刚刚探出半个身子,迎面一个白色的东西‘嗖’的飞了过来。
    晓媚不敢大意,慌忙一躲,堪堪的避过了那白色的东西,待到定睛看时,却是一个白色的纸团儿,上面隐隐约约的还有墨迹。
    她打开纸团儿,见那纸团儿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寥寥数字。
    “对面茶馆二楼,有要事相告,速来!”
    字条上的字体她认得,写字的人更是化成了灰她也认得的,之前的两个月,他已经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了,这会子突然出现,又约她相见,倒是让她感到挺意外。
    不为别的,刚才慕容渊走了,就是因为他的传召,既然他要召见慕容渊,那么茶馆里的又是谁呢?莫非他会分身术吗?
    算了,不想了,凭他什么要事,她都不感兴趣,晓媚把纸团儿揉皱了,随手丢在车外,这两个月来,她的心态已经渐渐的放平,不在回想过去的种种,而是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了,他突然出现,搅合这么一下子,让她感到十分的不爽,好像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似的。
    她撩开车帘,看到那被撞倒的婆子已经起来了,正拉着尺素的手撒泼,她的儿子也急头白脸的叫嚷着,又是要报官,又是要赔偿几百两银子的。
    这俩人是纯粹是来搅合的,至于他俩是谁派来的,晓媚心知肚明,她也懒得跟他的人纠缠,索性下了车,往茶馆儿相反的方向溜达去了。
    街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大家从一个小摊儿转悠到另一个小摊儿上,不时的询问和讨价还价,热闹极了。
    忙活一年了,这会子难得大方的出来赶集,百姓们都想着买点儿好东西回去,让一家子老小开开心心的过个年。
    晓媚也学着大家的样子,在这些简陋的小摊儿前转悠着,看看这个,在看看那个,却不觉间,已经把大家的目光吸引去了。
    薄纱覆面的妙龄女子,披着件香荷大氅,朔风寒,裙裾如波。只见她缓步行来,行路若春蝶点水,微风拂柳,冬日里的风都不禁柔了几分。
    不见容颜,便已秀色空绝。
    街上渐静,来往百姓停下,目光随着女子流转。
    半晌,晓媚终于觉察出不对劲儿来,看到百姓们都在窥视着她,顿觉不自在极了,也失去了逛街的兴趣,转身便挽回走去,想回到自己的马车那去。
    此时,附近的酒楼里却走出四五个士族公子。
    为首一人紫冠玉面,披着件松墨狐裘,凤眸微挑,笑意风流却带着几分阴郁。
    百姓们见了纷纷噤声,面含惧色,这人京城里无人不晓,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哥哥,三皇子恒王慕容庆。
    慕容中是荣华贵太妃所出,身份比楚王慕容渊还要高贵,可惜此人骄奢淫逸,性情乖张,所以即便是身份贵重,先皇也从未将他视为储君的候选人,也从未对他委以重任过。
    不过,看在他母亲的份儿上,也是看在他样貌肖似自己的份儿上,让他做了一个富贵王爷,赏了他一座铜山,许他铸钱。
    恒王仗着自己的铜山,大肆铸钱,很快富可敌国,只是先帝驾崩后,无人约束他,他也越发的荒淫无度。
    百姓们看见他一出来,目光便精准的射在晓媚的身上,心里不由得都为她暗暗捏了一把汗,只道是今儿这姑娘撞上他,怕是走不了了。
    一名恒王与恒王一起的浪荡子弟拦在晓媚的面前,轻薄道:“姑娘好风姿,敢问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此时,晓媚的头上戴着帽帷,将她妇人的发髻遮掩住了,这伙儿人只看到她身影婀娜,面纱下隐约漏露出的脸蛋儿白皙精致,却看不出她已经是个妇人了。
    晓媚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浪荡公子,不冷不热的说:“这位公子,本夫人与你素不相识,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哦?还挺厉害的?”浪荡公子大笑起来,其余的人也哈哈大笑,像是碰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儿似的。
    另外一个登徒子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不是我们管的多,如今京城乱得很,裂天盟反贼到处都是,夫人这般好颜色,身边儿又没个人陪伴着,要是被那起子恶贼惦记上,掳了去,夫人的清白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就是就是,不如让我们恒王殿下护送夫人回去吧!”
    恒王?
    晓媚的头顶顿时飞过一片乌鸦去。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跟慕容家的皇子们干上了呢?
    虽然并不怕他,但晓媚还是不愿惹麻烦,故而客气而又冷淡的说:“多谢王爷关心,我原是带了下人过来的,只是因想一个人静一静,才撇开他们,独自散心的。请王爷不必为我担心,我这就回去找他们。”
    恒王却窥着晓媚面纱后的容颜,笑道:“天寒地冻的,夫人穿的又单薄,不如坐了本王的车子去寻你的下人吧。”
    他给身后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奔进酒楼里,不一会儿,后院赶出辆华车来,车后插着彩旗,上书一个“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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