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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皇后看不下去,亲自起身扶起周昭来,温声劝道:妇顺则夫敬,你如此开明大义,张指挥使定会格外敬重于你。本宫明日就下道旨往礼部,亲自赠予你二品夫人之封号。必不叫你再受委屈,可好?
周昭顺从非常,发自两侧逶垂着,微微点头道:好!
她恭顺如绵羊一般,守寡三年,就这样退而求其次作了妾室,那怕皇后赏封了诰命又如何?终究,丈夫成了别人了,妻子成了奴婢。又有几个夫人齐齐厥了过去,要叫宫婢们扶出花厅。
虽效果不好,但随着安九月的心愿达成,姜皇后也算讨好了安九月。她转身望着如玉,问道:如玉公主瞧这娥皇女英,艳羡否?
如玉骇的几乎跳起来,这一回果真是邻居家偷了银子,还不等她回答,姜后又道:如玉公主初初生产,只怕疲于照顾孩子,张承旨随侍帝侧,辛劳非常。本宫本不该干预臣工们的家事,可怎么本宫听说张承旨几件衣服皆絮了边儿,可是如玉公主太过忙碌,难以照料到他的缘故?
不必再猜,如玉也知道接下来姜后就会说,你照料不好他,本宫赏个妾给你来帮你代劳的话。
她起身笑道:娘娘金口玉言,本公主本不敢辩。但是牵涉到家事,本公主便不得不替自己辩上一辩。
张君虽也出身在锦衣玉食之家,要说衣服,难道还能短了他的?但他自幼勤俭惜福,一件衫子穿不够三年是不肯换的。至于照料一事,本公主府中一样也有仆妇,他的衣食起居自有专人伺候,但请娘娘放心才是。
她这一番话把姜后欲要赠妾的话生生给堵了回去,之后也是欠手一歪,歪到那朱颜姑娘身上,拍着胸脯道:甜甜姑娘,这厅里闷的厉害,周夫人受不得如此闷气,本公主也受不得,快扶我出去透会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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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内廷是为如玉而设的宴席,她自然不能早走。她还在哺乳期,不敢吃酒,唯捧了杯茉莉花茶,一人在牡丹从中悠悠的转着。和悦追了上来,低声道:大嫂实在太过委屈,今日这件事儿一旦传出宫廷,众人不知要如何骂那姜后,身为一国之母,逼着让一房主母去拜个小妾,也就她才能做得出来。
如玉向来不乱发善心的,也觉得周昭无比可怜,叹了口气道:这是大哥的家事,身为男人,他不自已处理好家事,最后闹到皇后娘娘面前,皇后又请姜大家连着讲了两个时辰的《女诫》,可不就是为了要叫大嫂同意?
周昭岂是那么好惹的。你们要我顺,我就卑伏到尘埃里,失了正妻之位,但今日之事一旦传出去,皇后无颜,安九月无颜,可周昭的品行,只怕天下最苛刻的理学家们,也要无比赞叹。
张震的野心是叫这江山改姓易主,而以安九月那看起来太过坦荡的性格来看,她完全不是周昭的对手。所以,周昭以进为退,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了。
如玉奶胀的厉害,奶是水化的,她连着喝了两杯茶,本来就形容可观的胸硬成两团石头,简直欲要炸裂开来。
入宫赴宴,才用过午宴,晚上还有皇帝都要亲临的大宴,胸再这样胀下去,奶就要溢出来了。如玉一把抓住和悦的手问道:这阁中可有什么避人的去处否?我奶胀的厉害,非得要挤出来才行,否则就要湿衣服了。
和悦是个未嫁小姑娘,一听挤奶觉得无比新奇,带着如玉绕过牡丹花圃,自馆阁东墙边转了过去,于另一侧的玉带桥上回到晏春阁主殿。主殿按照皇宫大建筑的格局,一样坐北朝南。于这左手边最角落的小楼梯上去,二屋楼上才是一阁主人的起居之处。
如玉跟着和悦左冲右突,叫她带进最北边一间大约是宫婢们原来起居的房间,里面小小一张床,一只黄檀木大柜,除此之处,靠墙一张窄案,案上置着些瓶瓶罐罐。
春衫轻薄,奶眼看就要溢出来,如玉挑挑拣拣,荒不择物中见墙角摆着一只青铜四脚的盥洗盆,正要解衣服,忽而回头见和悦伸着舌头,笑兮兮在旁看着,一把将她推了出去,这才解了衣裳连捏带挤,要把两只□□腾空。
和悦在外等得无聊,轻敲着门响道:二嫂,你挤完了自已下来,我到前面应付一会儿去。
如玉遥遥应了一声,挤完了奶深觉疲累无比,在椅子上坐了片刻,起身刚要出门,便听隔壁门吱呀一声响,像是有人进来的样子。
这一间属于宫婢,那隔壁应当就是原本同罗妤的卧室。如玉还不知要如何处理自己挤出来的奶,正自发着愁,便听隔壁竟是姜皇后的声音。她的嗓音,尾音略带着些颤,亲切无比。
指挥使归京多日,怎么总不见你入宫请安?有桌椅拉动之声,显然除了皇后,还有别人一同上了楼。听皇后的口音,当是很熟的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姜后大着肚子幽会的那个指挥使大人是谁
第112章 隔墙之耳
应声的是个男子。他道:听闻皇后娘娘临盆在即, 下官便是心里想的紧,却也不敢冒然相扰。
想皇后?这男人也真敢想。
如玉听这声音太过熟悉, 顿时兔子般乍起了两只耳朵。
又是姜后的声音:今日本宫的处理, 你可还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