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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有这么破的地方?
怎么没有,贫困县多了去了,不过比以前是好多了。
好吧好吧。
陈浠上了回嘉市的大巴,车上没有多少人,她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倚在位置上,听那头的邱明月神秘兮兮道:其实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你说。
邱明月卖关子:你先猜猜。
什么方面的?
感情。
陈浠默了默,又很快说:哦,那我猜你同意和你的老同桌结婚了。
邱明月震惊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同意了?
陈浠怎么知道?怎么不知道邱明月可真不会演戏,每次谈起郭霁时的态度轻轻巧巧,脸却红得和猴子屁股似的,当时陈浠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不是吧,真这么明显?
不然呢。
不可能,你瞎说。邱明月不肯承认。
那你就当我瞎猫碰上死耗子猜对了。
邱明月不高兴地哼笑,然后告诉陈浠,其实她也不是同意结婚,就是同意和郭霁相处试试看,毕竟当同桌和当恋人可是两码事,万一一个不小心,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于是这些日子他们每天都会见面,有时候一起吃饭,有时候一起出游。
昨天,她和郭霁回了一趟高中,去看望了班主任。
班主任看到他们两个一同出现,惊讶道:你们俩竟然是真的。
邱明月一头雾水:什么真的假的?
当初郭霁对你照顾有加,你又只和郭霁玩得好,我们办公室好几个老师都猜你们是一对,隔壁几个女老师还磕你们俩的霁月 CP 呢,后来听说你们没考到一个地方,她们还觉得很可惜,一会儿我可得告诉她们,她们当年磕的 CP 是真的。
邱明月故作镇定道:什么啊,那时候我们俩可清白了。
班主任见邱明月的表情不似作假,疑惑道:那是误会了?
一旁的郭霁插嘴道:没误会,当年清白,现在不太清白了。
邱明月:
班主任:哦。
那天的最后,他们在学校逛了操场十几圈,郭霁指着旁边的林荫小道说,他以前经常看到邱明月早上睡眼朦胧地往教学楼走,有时候都快要迟到了,别的同学都在快马加鞭地跑,只有她还慢悠悠地走,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看看花草蓝天。
邱明月完全不知道这事,不免面部发烫,为以前的自己感到难为情。
但郭霁说:不过也挺好的。
好什么?
不随波逐流,挺好的。
最后两人到天黑了才回去,回去的时候手已经牵在一起了,邱明月都记不清是怎么牵上的,就记得郭霁的手又大又热,她捂出了一手心的汗。
陈浠听得嘴角上扬,恍然明白了磕 CP 的快乐,她说:再说点,我爱听。
邱明月:没有了!
陈浠失望地说:好吧,那这不挺好的。
邱明月惆怅道:你说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陈浠沉默了一下:你们就牵了个手,又不是上床,这有什么快的。
那倒也是。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许久,陈浠被大巴晃得头晕:明月,我有点困,先眯会儿。
邱明月:好吧,那下回出来聊。
嗯,和郭霁有进展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不缺流量。
你够了!
另一边,周茗没想到参加联谊的事情会被捅到父母那里。
在她看来,二十二岁的少女通过聚会接触一点男人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她的父母不这么认为,在回家听了一小时的说教后,周茗终于从父亲嘴里挖出罪魁祸首。
从家里出来后,周茗打了一通电话。
您好,哪位。对方客气询问。
你好,我是周茗。
咖啡店里,温之信和周茗面对面坐着,桌上是一些糕点。
温之信见周茗看起来十分局促的样子,好笑道:你好像有点怕我。
周茗干笑一下,干脆地承认了:是有那么一点。
她有点后悔把温之信约出来。
不熟,的确是不熟。
温之信是周茗表叔的儿子,两家人接触不算多,他们更是只在小时候见过面。在公司里第一次遇见时,温之信根本没认出周茗,反倒是周茗,因为父母偶有提起温之信的大名,且温之信的脸确实不容易让人忘记,所以她率先认出。
但那时她还有不确定,直至给父母发了照片询问,才知道没有错认,公司新来的高管真是她亲戚。
不过周茗从头至尾没有一点成为关系户的惊喜,只有铺天盖地的胆战心惊与尴尬。一个是关系不错的组长,一个是关系平平的亲戚,偏偏这两人有矛盾,她一个小喽啰夹在中间,横竖有些为难。
像是知道周茗为何为难,温之信说:不用担心,我和陈浠的事不会牵涉到你,你在二组好好呆着,多学习多学,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