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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浠看到他一副欢欢喜喜安家落户的样子,头都大了。她将他拦在门口,无声表达自己的抗拒,可温之信丝毫不意外,搂着她就亲,亲得陈浠面色涨红,怀疑不放他进来今天她就要交代在这里,最后还放他进来了。
那天起,温之信从频繁留宿直接入驻陈浠家。
春节假期结束,所有人重新开工。
休息的代价就是接下来两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夜雪初霁,天气回温,堆积的事务才基本解决,回归寻常的工作量。
与此同时,新媒体项目组的战略布局也做出了一些调整。
事情要从周茗说起。
放假期间,周茗跟着家里的弟弟妹妹下了一个短视频软件,原本感觉平平无奇,可不知怎么越刷越上头,有些活动和特效特别有意思,于是她也上传了一些自己的短视频,不过点赞数寥寥无几,但当做自己的记录,倒也不觉得气馁。
但怪就怪在,她最新刚上传的视频,不知怎么小火了一把。
惊喜之余,周茗十分恐慌。
她以前发的视频除了生活日常,还包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吐槽公司以及蒋郑丹,伟亮的曲折求爱路,以及她偷拍的陈浠和温之信等,万一这些个视频被公司里的人看到,那她妥妥完蛋,尤其是蒋郑丹,要知道她在背后骂她,还收获大批人的点赞,可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可她又不舍得浪费现下的热度删除视频,于是第一时间向温之信发出求救信号。
但周茗忘记温之信不仅是她哥,还是她的领导以及上司的对象。
听完来龙去脉的温之信眉头紧皱,很快下载软件浏览周茗发过的所有视频。
他在其中两个视频上停留了许久。
一个是某次会议上偷拍的。
会议前一晚他和陈浠在床上打了一架,具体情况不予赘述,总之门没关好,氧化钙跑进来捣乱,他被吓到,没控制好力度,陈浠的脸磕到床头板,青了一块。他心虚不已,第二天上午开会时忍不住偷瞄陈浠,而陈浠脸黑得像从烟囱里爬出来。
视频里他五秒内看了陈浠三次,且第七秒的时候镜头忽然向下,画面放大,是陈浠在桌子底下踩他的鞋子底下的配文是看着都疼。
温之信回忆了一下,是真的很疼。
另一个视频,是陈浠在前台打卡。那天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十分漂亮,像从哪里跑出来的仙子,而他从办公室里出来,从她身边目不斜视走过,却悄悄地碰了一下她的手。陈浠停住,看向他,眼里满满笑意。画面的画外音是周茗贱兮兮的噫,底下的配文是酸臭。
这两条视频热度不大,评论里有说帅哥靓女的,也有问他们是不是情侣的。
温之信想了想,将视频下载下来后,第一,勒令周茗把它们从网上删除,第二,建议她下架吐槽蒋郑丹的视频保平安,第三,叫她立刻将这件事告诉陈浠。
彼时陈浠正在新媒体项目组里开会,冷不丁看到周茗出现,还一副急迫的样子,她以为是二组里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暂停会议出门询问情况。
十分钟后,她心事重重地回到项目组,陷入沉思。
大家不明所以,问陈浠发生了什么。
陈浠想了想,简单告知事情始末。
大家听得认真,有人问:是什么软件?快手吗?
陈浠说不是,拿笔在身后的白板上写下抖音两字。
巧的是,这就是当初郭霁提过的短视频软件 A.me,只不过改了个名。想当初对这个初出茅庐的软件不报期望,但保险起见,陈浠还是叫运营建了个官方号放着,但一直没有着重维护,没想到现在它竟然有这么大的流量
人总是会因他人的成功产生侥幸心理,陈浠也不例外。
我在考虑把重心转移到这个软件上。
大家面面相觑,策划迟疑道:会不会太草率了,我们在其他平台上已经下这么久的工夫,积累了不少粉丝,后续跟进的工作也安排得差不多,现在忽然换平台,那之前的辛苦就白费了。
前期他们重点关注的平台除了微博便是快手,年前就在物色各个领域的 KOL,近期投入了大量精力在广告营销上,原打算在四月份开始进行系统性的直播,要是现在转移重心,超出预算不说,能不能带动业务产出还是个大问题。
陈浠也知道风险大,因此工作上一向果断的她,此时也有些犹豫。
这可比销售的工作复杂多了。
那天,一群人讨论到快下班,甚至去会议室召开了一个小型公司会议,关敏、蒋郑丹、温之信及其助理薛莹都参与了会议,但选择留在快手与另起航线加入抖音的人数基本持平,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薛莹泄气道:这样商量不出来的,倒不如两个平台一起进行。
陈浠看向温之信,无声询问可行性。
温之信轻微地摇了摇头。
陈浠撇了撇嘴。
旁边的蒋郑丹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的互动,简直憋得要吐血。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秘密,还不如被蒙在鼓里呢,现在看陈浠和温之信再平常不过的互动,她都觉得有粉色泡泡往外冒,悚得她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