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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没有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走在最前面给魈带路同时用平淡的声音解释着那几个孩子的由来,而他不被魈所见的脸上一片阴沉。
魈的所作所为向他证明了魈还是原来的那个寡言仙人,如今他却沾染了一身业障——就像是神明沾染污秽即将堕落死去那般,在里世界见惯了污秽肮脏之事的织田作之助不免有些多想,也许这些业障是人为所至?
就像是那个站在人类对立面,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武器甚至拥有一模一样面孔的‘魈’?
“你在想什么?”总觉得对方不出声有些奇怪的魈询问。
“在想魈你的业障……”织田作之助坦然回答,有些问题答案还是问当事人要来得快,即使没有答案从对方的态度也能得知一些。
魈小声呵斥了对方一句不敬仙师,垂落的手把玩着腰间青面獠牙的傩面,“这是报偿、累世杀业的报偿。”
累世杀业?织田作制作第一反应是魈之前每夜都会进行的除魔活动,但他的脑海中却闪过了被自己救回来的瘦弱低年龄版魈,没等他细究出什么就听见魈开口,“你到家了。”
这次魈无论如何都不肯进入那扇门,只肯待在门外面让织田作之助一个人进去和孩子们相处。织田作之助索性打开门后没有关上,在门内和收养的孩子们又玩了一次捕捉游戏,带着笑意的他牵着不怎么安分的几个小男孩,唯一的女孩咲乐走在他身后,织田作之助站在玄关处解释魈,“这位是魈,是比你们大的哥哥,大家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孩子们踩在玄关棕色的地板上,身后是半蹲下来和孩子们平视交流的织田作之助,狭小的房间内摆放了几张双人床,属于孩子的玩具和用品散落一地。正对着房门的唯一一张书桌上放着几个人的合照,笑容开朗的孩子簇拥着那个嘴角弯起的男人,他们举着剪刀手在陌生人的帮助下留下了这一张照片。
五个孩子一一介绍完自己,本就天性好动好玩的他们闲不下来,要不是有织田作之助的阻拦几个孩子怕是会闹到魈的身边去。不过即使不能凑到魈身边,他们问问题的小嘴巴也没停下来过。
“魈也要被收养了吗?”
“可是房间里没位置了,难道魈和织田作一起睡?”
“魈哥哥会不会陪我们玩啊?”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从孩子们口中冒出,冲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魈。织田作之助也没解围的想法,魈冷着一张脸后退几步想远离孩子们的热情,怎知道孩子对自己的好奇加重,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
受不住的魈扣上傩面,匆匆和织田作之助说了句楼下见,连忙xinxin两下逃离这个地方、这个他担心自己的业障会伤害到无辜孩子的家。
……
夜晚的时候织田作之助把孩子交给老板照看,自己出门来到往常和朋友小聚的酒馆里,他来前通知了自己的两个朋友,也不知道这么突然的小聚会不会来。
lupin酒馆的调酒师在昏暗的灯光下准备着三杯威士忌,威士忌里用来稀释的冰球准备要花些功夫。调酒师需要用挫冰刀把一整块冰块削成冰球,织田作之助单手托着下巴注视调酒师的动作,就在冰球成型的时候一身黑西装的鸢发少年推开了酒馆的门。
少年拍打着肩膀上落下的雪花,他在发黄的灯光下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会在对方面搞怪的少年口中不停地喊着冷,还做作的抖了几下,“织田作——现在超级冷的!”
“抱歉。”织田作之助把调酒师放在吧台上的威士忌拿下来,放在自己右手边的位置上,“这杯酒算我请?”
“就一杯酒吗居然!”鸢发少年瞪大了眼睛仗着织田作之助的好脾气耍赖,眨巴着自己鸢色眼睛的少年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再加上一份老板的咖喱饭!”
少年说完,酒馆的门又被一个戴着眼镜一脸疲惫的人推开,那人面无表情地吐槽着少年,“太宰,你是翘班来的吧。我走的时候听见中原君的怒吼声了。”
回忆起那个极具特色的声音拖长了语调喊着太宰治的姓名,那人再次诚恳地感谢老板分配,没有让自己在太宰治管辖下做事。
太宰·又一次翘班把报告扔给了他人·他人专指某位中原·治无辜地回望,岔开话题,“安吾你好慢啊,快先自罚一杯洗洁精威士忌!”
坂口安吾嘴角抽动,婉拒了对方的要求,洗洁精威士忌这种东西恐怕除了太宰以外没有人喜欢。他拿起摆在自己位置上的威士忌抿了一口,“很少见你叫我们来喝酒啊。”
这句话是对着中间不言不语看着他们闹腾的织田作之助所说。
“我想找一个人过去的经历。”织田作之助斟酌着自己的语言,他知道他自己不能把魈的情况透露出来,但是他又需要自己的好友帮自己找到这十多年来魈的经历。
拥有着和那个一样面容的魈,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被mafia和异能特务科放入重点关注对象,这恰恰是织田作之助最担心的事情。想要赶在其他势力反应过来前找到两者关系的织田作之助想起了自己的好友,他向好友叙述了自己的要求。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答应了,他们都说会替织田作之助好好查一番那个人过去的经历,再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后事务繁重的坂口安吾提前退场,带着一身酒气和那严重的黑眼圈回到自己的工作场所加班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