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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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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溺言在日记本里写:
    她要变成行尸走肉的空洞躯干,被软绵绵的情欲撑成人类的形状。她将永远是靡烂的,是潮湿的,是混沌的,是无意识的,是我的。
    *
    又一轮的肏撞。
    在高速的抽插里,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许眠欢在某几秒甚至以为自己已经被操到窒息,求生的本能使得她艰难地抬起手臂,在肉棒提至穴口时,猛地发力一推他的肩膀。
    这一下恰巧把握住他一时的不察,孤注一掷的反抗竟然成功,鸡巴滑出穴口,没有肉棒的堵塞,淫液一股脑地涌出来,将阴毛湿得发软。
    许眠欢喘息着压抑欲求不满的空虚,她手脚并用,继续忙不迭地往外爬,只是还没爬出几步,就被宋溺言强硬地掌住腰窝,许眠欢心一沉,铆足劲拼命掰他的手指。
    可惜无济于事。
    她很快就被拖回到他的身下,就着她穴里混杂的湿水和白浊,鸡巴毫不客气地从后面撞进来。
    “宝宝,”他一下下操着她,语气甚至是不以为然的遗憾,“下次再陪你玩。”
    许眠欢想回头瞪他,可接踵而至的是狂风骤雨似的暴操,之所以用暴操来形容,是因为每一下都精确地撞在她的G点上,也不研磨,只是用力且快速地顶肏着,像是决意要把她的敏感点插烂、凿烂以及肏烂。
    穴里抽插的阴茎似乎在一点点地钉她的心脏。
    情欲淹没过鼻腔,在她的眼珠下锈出麻木的情潮。
    宋溺言却倏而停住,他歪着脑袋,兴致盎然地扬起唇角:“欢欢,你觉不觉得这样做好没意思?”
    许眠欢无法回答他,可骤然的中止稍稍唤回她的神思,许眠欢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可她完全没有来到卧室的记忆。
    她不禁心底发寒,在宋溺言的指探向她时,许眠欢下意识朝后缩了缩。
    “宝贝,”他却不在意她那一霎的躲闪,而是专心将她汗湿的乌发挽至耳后,动作轻柔,语气里缠绵着缱绻的欲,“不等下次了,这样吧,如果你能从我身下爬出来,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许眠欢似懂非懂,直到湿漉漉小逼被阴茎插入的那一刻。
    按理说,通常他一操进来,她的理智会瞬息荡然无存,可这一次不一样,他抽出与挺入的节奏将将固定,她的大脑依旧是清醒的,清醒地感受到穴肉被顶撞的酥麻,清醒地意识到茎毛刮蹭到内壁的每一秒。
    他在用一种她全然陌生的插法肏她,这使得她被迫理智尚存,这使得她握有反抗的余力。
    许眠欢在这一刻顿悟理智在情事里的重要性。
    他怎么会这样了解她的身体,他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掌控她的沉沦与清醒。
    许眠欢从未这样恐惧过自己身体对宋溺言的反应,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彻底堕为宋溺言的容器,她终于开始害怕她的自我会在不知不觉里彻底被抹杀。
    她忍不住仔细斟酌他操进来前的那一句话。
    他将情欲里的自我喻为赏赐,他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将克制定义为失常,他实在太高明,眼睁睁的堕落分明是一种最残忍的理性。
    可是那又怎么样。
    在经历这么多次的逃跑过后,如今的她已经无力做任何反抗。
    她只是闭上眼,无波无澜地想,从一开始就不该逃跑的,许眠欢。
    宋溺言却在这时掐住她的下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阴森森地说:“你听不懂我的话?我要你从我身下尝试逃跑。”
    许眠欢猝不及防地与他四目相对,于是愕然地在那双桃花眼里看到惊恐的自己。
    于是她服从。
    她咬着唇角,开始撑着手臂酝寂莱稣獬〗换叮擅恳淮纬鎏拥慕峋侄际潜凰献叛Щ乩矗婕词歉用土业拿H干。
    高潮,反抗,猛操,射精。
    因着这四个动作的循环,这场性爱更像一场丧心病狂的强奸。
    她后来都痛到失去下唇的触觉,那瓣猩味的唇似乎牺牲在与欲望的对峙里,许眠欢却只觉得讽刺,她从前的反抗是为了自由,到头来,紧咬牙关的意义居然是讨好罪恶及暴力。
    她的眼眸是失焦的,可除了醺醺眼瞳和酥麻性器官以外的所有感官都在煎熬一场漫长的酷刑,她仿佛裸在一炉滚烫的沸水里,每一片皮肤都在沸腾,然后腐烂。
    宋溺言就在这时醒来。
    他怔怔地垂下眼皮,目光一寸寸缠过她身上的精斑和泥浊,指腹则用力掐住眉心,癫狂的无理智状态刹那从少年的瞳孔里隐没,许眠欢听到他低低的声音:
    “欢欢,我弄疼你了?”他掏出匕首来,递给瑟瑟发抖的她,“你往我身上扎一刀吧。”
    许眠欢下意识就是对着那根粗壮的性器。
    宋溺言扬起眉,却笑:“你可以试试看。”
    许眠欢于是塌下腰,刀尖砸上地板,“梆”的一声响。
    她想,宋溺言真是一个神经病。
    他一定是一个神经病。
    而她已经沦为神经病的肉便器。
    在牙刷骨碌碌地滚落在地,柔软的刷口亮晶晶的,却没有人顾得上时,许眠欢脑子里惟一对自己的形容就是“肉便器”这三个字。
    她在被宋溺言后入。
    前穴里还塞着一颗振动的跳蛋。
    这些天的日常就是这样,她的小逼里时时刻刻都堵着东西,不是跳蛋就是他的阴茎。
    而宋溺言会在任何时间操她,也许是在用筷子夹着米饭时,也许是在她掰开淋浴头时,也许是在她挤牙膏时。
    这样高频率且不定的做爱方式,拜从前的经验所赐,许眠欢适应得很快,她这副身子本来早就这样了,早就淫荡到被他揉揉就会出水。
    而这一次惩罚的不同在于他开始热衷于调教她的高潮。
    这是让许眠欢最崩溃的玩法,因为只要他一开始控制抽插的力度,因为只要她的欲望得不到满足,许眠欢发现自己的记忆就会断片。
    最后在某一天,许眠欢在日记里涂掉了“我是许眠欢”这五个字。
    她写着:
    “我是宋溺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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