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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喜欢男的了还这么谨慎保守,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弦搭得不对。
白川: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貌似是一块异常难啃的骨头啊。
他同情地拍了拍严越的肩膀:老大加油,任重道远啊。
严越放学回家,看到门口多了一双黑色网面男士运动鞋。
鞋的尺码比阮知慕大了足足一圈。
严越顿了一下,换鞋进门,看到厨房里正热闹着。
阮知慕在厨房里择菜,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正站在他旁边,帮他洗生菜。
男人有一米九几,身材魁梧,胸肌健壮,穿着运动背心和七分裤。
相貌不算英俊,但是也许是身材的缘故,有一种天然阳光的爽朗气质。
男人低头看着阮知慕的时候,眼神温和。
阮知慕听到声音:严越回来了?
严越:嗯。
阮知慕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钟德鹏,下午来附近办事,我就请他顺便来吃个晚饭。
又对钟德鹏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寄宿在我家的高中生,严越。
严越和对方对视了一眼。
钟德鹏彬彬有礼地伸出手。
严越沉默一秒,慢吞吞伸出手,敷衍地和对方握了一下。
钟德鹏是一家健身房的健身教练,27岁。
阮知慕和他是在一次婚礼上认识的,阮知慕是婚礼司仪,钟德鹏是伴郎,两人聊天得知是老乡,就加上了微信。
上个月阮知慕去人社局办一个手续,因为办理流程混乱,办事人员态度也敷衍,跑了三四天都没办下来。
阮知慕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碰巧遇见了也在办事的钟德鹏。
钟德鹏在人社局有熟人,热心地替他找了人,听到他说有材料忘在家里,立刻开车带他回来取。
阮知慕原本以为要拖上一个月的手续,当天就办好了。
阮知慕感激不已,想请他吃饭,不过钟德鹏是大忙人,交际圈相当广泛,每天还要在健身房工作,一直没能约成。
直到今天,钟德鹏终于得空了,不过他说不想吃外面饭店的菜,天天吃都吃腻味了,只想吃阮知慕亲手做的菜。
阮知慕不太会把朋友往家里带,家里比较乱,他不习惯私人空间被占据。
不过钟德鹏主动提出来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下午特意提早回来收拾了一下,扫灰拖地,整理杂物,弄得干干净净了,才将钟德鹏请进门。
吃晚饭的时候,气氛融洽。
钟德鹏和阮知慕算不上特别熟,但是他能言善道,风趣幽默,说话做事都很有教养,让人心生好感。
他讲述健身房的趣事,阮知慕好几次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吃完饭,钟德鹏提出想周六上午约阮知慕去玩室内跳伞。
阮知慕犹豫了一下。
严越忽然道:班主任让你周六上午去一趟。
阮知慕瞬间一级戒备:你又犯什么事了。
严越:不知道,可能是关于上周的语文测验。
严越现在已经能跟上教学进度了,数学上甚至有点小小的天赋,偶尔能解出一些又偏又怪的附加题;但是语文就比较拉胯,写作文十次有六次偏题。
阮知慕抱歉地对钟德鹏道:不好意思,下次吧。
钟德鹏温和道:没关系,你有空的时候再联系我。
钟德鹏临走,提出想和阮知慕散散步,正好附近有个夜市,可以去逛逛。
阮知慕答应了,嘱咐严越在家好好写作业,不许打游戏或者跑出去玩。
严越阻拦不及,站在阳台上,向楼下望去。
幽暗宁静的小路上,只见两人并肩走着,不知道钟德鹏说了句什么好笑的话,阮知慕笑得前仰后合。
严越面无表情看着,在两人身影消失在拐角的那一刻,脸色彻底冷下来。
晚上十一点,阮知慕回家了。
他提前打电话和严越说了会比较晚回来,让他先睡。
客厅里黑漆漆的,悄无声息。
阮知慕心想,严越大概已经睡了,换了拖鞋,顺手打开客厅的灯
一个黑色背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阮知慕脑子里闪过无数恐怖片的情节,吓得魂都差点飞出来:严越?!
严越转过头。
阮知慕一瞬间担心恐怖片的情节会不会在现实生活中上演,比如严越转过头来,出现的还是后脑勺,贞子式黑色拖地长发什么的。
幸好不是。
严越没什么表情,垂着眼睛,脸色有些冷。
阮知慕拍拍胸口:你坐这儿干嘛,怎么不去睡觉。
严越:睡不着,坐着打发时间。
阮知慕:失眠?不应该啊,你白天上学那么累,这会儿应该困得要命才对。我上高中那会儿就没有哪天能睡饱的,浓缩咖啡都不管用,一大半早自习都是睡过去的
阮知慕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滔滔不绝地怀念自己的高中生涯。
严越没接话。
气氛有些古怪,阮知慕叭叭叭说了一大段才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