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常清贴近她，明知故问：“怎么了？”
    连虞一惊，又连忙压下自己不争气的表现，有些吞吐：“你今天早上的聊天风格怎么变了？”
    从前陆常清也经常用表情包，但不会像今天一样，一大早就来这么亲密的。
    陆常清嘴角上扬，意有所指道：“新开始新气象，想换个方式。”
    新开始新气象？
    连虞狐疑的看了她两眼。
    陆常清眼角眉梢飞扬着笑意，含着笑温柔的看着她，任她上下打量。
    “……你怎么笑的一脸荡漾？”恰好柳如星接完水经过，见到陆常清的笑下意识道。
    “……”陆常清唇角微僵，不着痕迹的瞪了柳如星一眼。
    荡漾也是荡漾给连虞看的，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连虞总算是发现违和感在哪里了，是陆常清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加温柔亲近了。
    也不能说之前不温柔亲昵，而是现在和以前相比，有些微妙的只有当事人能感觉到的柔的像水一样的细腻温柔。
    吃午饭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别动。”
    连虞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眼含疑惑。
    陆常清伸出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嘴角。
    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席卷而来，让她耳廓微红。
    “好了，干净了。”
    离得近了，陆常清就看到了她那不受控制而绯红的耳垂，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经柔软而甜蜜了。
    她看着因为自己一个动作而变得生动的连虞，忽然良心发现的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明知道连虞的心意，却还这样怀揣着隐秘的心思不说。
    可是……陆常清抬眸看着连虞，看着她强压着欢喜努力表现出淡定的模样，心里发软。
    怎么办，她还想体验一下鱼氏追人大全。
    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才对啊。
    陆常清想到打印出文档放在卧室的虞美人追求计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当晚，陆常清回到家主动给鲢鱼发了消息，又打探了下她那边的进度。
    聊完追人的事，鲢鱼看着她的昵称，好奇的问：[你的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
    陆常清目光移到对话框右侧，看着头像上的几个字，轻笑了下。
    吃鱼准备中：[你猜猜？]
    连虞眉梢微动，看着界面里对方的“吃鱼准备中”和她自己的“鲢鱼”，心里忽然有些异样。
    鲢鱼：[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猜！]
    见状，陆常清低头笑了笑，她还记得刚认识时连虞怀疑她的名字在影射她，当初说实话没人听，现在真的和她有关了，她倒不在意了。
    吃鱼准备中：[你不怀疑和你有关了？]
    连虞对着手机的脸看了这句话忽然有些不自在了，但是吃鱼今天怎么回事，说话怪怪的？
    她抿抿唇，回想了一下今天的聊天，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打字回她：[不怀疑。不过……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如今的连虞和陆常清有了稳定且亲密的好友关系，对于交朋友也不是一窍不通了，她明显感觉到吃鱼今天的对话，好像隐隐有跳出边界的感觉。
    忽然，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陆常清看到对方问了那么一句话后，又接着来了句——
    [你今天是在撩我吗？你该不会是个渣女吧？想脚踏两只船的那种渣女？]
    “噗——”一口睡没喝进去，陆常清险些喷了屏幕。
    她连忙咽下去，有些哭笑不得：[我对我的心上人可是坚贞不渝。]
    她没有明确回答鲢鱼，但是对方显然下意识认为她说的心上人是另一个人。
    但不得不说，连虞确实敏锐。陆常清撑着下巴，思索着平常她和自己相处时怎么不见她那么聪明？
    傻乎乎的，难道是因为吃鱼不是陆常清，她才这么聪明？
    鲢鱼：[不是就好，那就是我多想了。]
    不，其实你没多想。陆常清点了点她的头像，有些愉悦的轻喃：“吃鱼准备中……”
    此鱼非彼鱼，此鱼又是鱼。
    —
    “周四我们就要开始期中考了。”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环顾台下，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同学们要抓紧时间复习了。”
    看着学生们放在心上的没几个，班主任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言。
    临窗而坐的陆常清和连虞倒是对这次考试比较上心。
    陆常清转着笔，仍记得上次成绩出来时连虞说过的话，她含笑道：“你对第一有没有兴趣，这次我们来比一比？”
    “怎么忽然想到比这个了？”连虞微讶，这不太像陆常清的做事风格啊。
    想到上次撒泼造谣的南宫凌，陆常清眼眸微深：“你这么优秀，本来就可以往第一争一争的。”
    她顺了顺连虞的头发，笑道：“更何况，我觉得我们还是屈居彼此之下就好，我喜欢我们的名字紧贴在一起。”
    她难得说的这么直白露骨，连虞顿时眼睛晶亮：“我也喜欢我们名字紧紧贴在一起。”
    不光名字，最好人也是，她偷偷的想。
    连虞问：“那比完后呢？如果一个第一一个第二的话，会有什么彩头吗？”
    陆常清沉吟道：“第一的那个人可以提一个要求或者愿望，由第二个人来满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