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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真是无趣呢~”
轻扬的尾音像在心上踩着点舞蹈,弄得被折腾得疲惫的心一颤一颤,总有种她又要来事的疑神疑鬼。
江馨然没好气瞥去眼,又默默拉着木筏上岸。
被冷落了,温思琪丝毫不恼,反倒笑意更甚,欣然上前一起将木筏拉上岸。
搬来石头拦好万一,背上背篓,两人并肩向木屋去。
短短两日,木屋翻了个大样。
屋顶的‘竹瓦’已然铺设完全,门前右侧的空地立起了个一人高的烧窑,不过还没封顶,左侧的地明显有被翻过的迹象;屋檐下的走廊立好了竹护栏;木屋右侧的厕所也起立了围墙,虽然也是个半成品,却叫刚回来的温思琪和江馨然只觉一瞬陌生。
都说人多力量大,这话一点也不差,温思琪肯定,只要再给他们一个星期,怕是老爷子预设的阳台都给搭建完全。
相互凝望,两人默契地向木屋一同迈去步。
叶雅洁已经靠在护栏上,边剥着红毛丹,边招来手,待江馨然走进,她把剥好的红毛丹递到其嘴前。
江馨然面色赧然退了半步,下意识觑眼身旁。
温随云有样学样在给她母亲喂去水果,温思琪也不客气,弯身就含住递来的红毛丹。
淡然回过目光,江馨然绷不住脸了,眼前明晃晃的嫌弃就差摆到嘴上,递到面前的红毛丹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好姐姐鼓起的脸颊能证明它存在过。
“tui!”
一颗种子随声飞落在地,江馨然毫不怀疑这声啐其实是给她的。
知道自己的行动伤了人心,江馨然放下弓,从王真真手里的陶碗中拿起颗红毛丹剥掉壳,递到叶雅洁面前好话说尽,才把人哄顺了毛。
“切,幼稚。”鄙夷如约而至。
闻言,叶雅洁昂首挺胸,精神抖擞,“幼稚怎么了,有的人想幼稚还没得幼稚,尽在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嘲讽都贴到脸上嘲了,这还能忍?王真真顿时两眼一瞪,撸起袖子开干了。
江馨然没有掺和,也不劝架,就在一旁看着两个大小孩和一个小大人脸红脖子粗的热闹,只觉肩上一阵轻快。
骂战没坚持多久,双方很快就偃旗息鼓了,突然的安静让边上的交谈都变得清晰了不少。
温思琪很忙,应付完老太太又要应付老爷子,老爷子完应付还要应付林建飞和韩唐,游刃有余的架势仿佛久经战阵。
但让江馨然在意的是,眼前的温思琪又回到了原来她所熟悉的模样,温润、持重、与人信赖的可靠,丝毫没有之前给人一种白切黑的不可靠。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温思琪?
江馨然想的出神,连温思琪结束了对话,和韩唐一起过来,叶雅洁三人站她对面眼神古怪都没发现。
“江小姐这般出神,可是在思念谁?”
戏谑打断了思绪,江馨然恍然回神,眼前五双直溜溜的注视吓得她忙抓起弓就往后大跳去,右手捻在箭尾。
无奈、鄙夷、莞尔、惊讶、呆涩,五个人五种表情,看得江馨然当即双颊一烫,丢下句“我去喝杯水”就匆匆踩着新弄好的台阶跑进屋去。
江馨然前脚刚一走,后脚王真真就开腔了,“喂,你妹不会还在想那个渣男吧。”
叶雅洁脸色一臭,“呸!警告你哦,再提那条泰迪我跟你急。”
“知道了知道了,想女人总行了吧。”
王真真摆摆手,话刚落,四道注目就鬼鬼祟祟觑向温思琪。
饶是不去看,温思琪也感觉到投来的注视,心头蓦然一跳,涌起一抹不安,脸上却犹作平静,言笑嫣然道:“看我做什,我与江小姐相处不过两月,纵然她旧事已却,吃一堑长一智,对感情应当不会那般幼稚,何况是对一个女人。”
也对,才刚和前男友恩断义绝,半年不到就喜欢上一个女人,怎么看都很不合理。
王真真觉得很有道理,刚要对叶雅洁张口反驳,后者先开口了。
“感情这事谁说得准,万念俱灰还能死灰复燃呢,而且女人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过。”
这么一说,王真真和韩唐就想起来了,一星期前叶雅洁就提到过江馨然有前科的可能,这时候又听到她提起,心里头的好奇就更甚了。
往门口偷偷看眼去,韩唐小声问道:“她们有确定过关系吗?”
“确定个屁。”叶雅洁往窗户探了探脑袋,又看眼温思琪,清清嗓小声分起瓜来,“我跟你们说……”
她说的很快,生怕被抓包的样子,寥寥数句就把陈年旧事掏了个精光,顺带倒过来还抖了几下。
都说女人爱吃瓜,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江馨然的成年旧瓜让王真真和韩唐吃的津津有味,温随云更是当做故事会来听,两眼精神,温思琪却是锁眉深思。
“叶姐姐,故事里的大姐姐为什么不告而别?”温随云好奇问道。
叶雅洁没说余雪思一家为什么离开,余雪思又为什么不告而别。
三个大人虽然也没切身经历,但猪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心里边都明白猫腻,也就只有成长在感情一点也不含蓄的欧洲的温随云没这个见识。
“鬼知道。”叶雅洁掏掏耳,敷衍道。
就在这时,温思琪问了:“叶小姐,可否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