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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就记得有。
你去过吗?
没。
查过了,真的没有。霍云江说,有一部电影叫《乔城瀑布》。
傅璟三一拍方向盘,因为弄错而窝火,操。
他们车没油了,这位置还偏远得可怕,拖车公司最快要也要三小时才能赶到。霍云江收了手机,打开车门说;下去走走,坐累了。
冷风呼呼地灌进车里,今天他们不走运,碰上了早春的阴天,空气湿重又凉人,傅璟三被吹得打了个寒颤。
他烦躁地跟着下车,拽着衣襟使劲儿裹了裹,也没想着把拉链拉上。
霍云江倚着车前盖看向远处,说:你怎么会认为这种丘陵地带有瀑布的?
你管我?我觉得有我就来了,有什么问题吗?傅璟三嚣张道,给我根烟。
男人依言递给他烟和火,又说:周围完全没有民居,好像。
那又怎么样?
可以做。
原野上风大,傅璟三好不容易擦燃火,没来得及点便被男人的话惊得不小心吐了口气,把火吹灭了。他不爽地斜了霍云江一眼,男人神情淡漠,在大风里微微眯着眼,像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远处。
反正就是看不出来,这样一个人能随时随地想到做,并且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傅璟三再擦了几下打火机,仍没能成功点燃嘴里叼着的烟;他索性侧过身,抬手勾住霍云江的脖子,迫使对方朝他这边低下头。
两支烟抵上,火蔓延上另一支烟。
傅璟三猛吸了两口,借火成功后再把烟从嘴里拿出来,说:冷死了。
你早说的话,我们应该在市区买两件外套。
你烦死了,能不能别抱怨了,怨妇吗你?傅璟三皱着眉道,你车里没有备用的衣服?
有一条毯子。
在哪儿?
后座。
哦。傅璟三缩着脖子,模样很是猥琐地快步跑去后座,打开车门把毯子抱了出来。毯子有点薄,但很大,他顺手抖开,一翻手腕便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什么时候才送油过来啊他说。
三小时以后。霍云江终于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他,不给我盖?
只有一条啊,怎么给你?
这样。霍云江蓦地抽走了他身上的毯子,披在自己肩上。
喂
过来。再将圈过傅璟三的腰,把人带进怀里。
好肉麻,我受不了了。傅璟三说。
霍云江靠着车前盖,他靠着霍云江,一条毯子刚刚好将他们俩都裹上。男人顺势就把下巴抵在了他肩窝里,沉沉地在他耳边说:做吗。
不做不做不做。
反正也没别的事做,霍云江说,干等着也无聊,不如找点爱做。
说笑的。霍云江说着,嘴唇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傅璟三将烟从嘴里拿开,扭过头给了他个放肆的吻。
天光灰蒙蒙的,像是即将入夜,又像是快要天明。不过是哪种都无所谓,傅璟三侧着头吻得很认真;而对方比起表达爱意,更像在挑逗,刻意让它变得缠绵一些,带着甜腻的欲求。
吻到若即若离,傅璟三含糊不清地说:唔那你看过《乔城瀑布》吗。
霍云江回以同样感觉的呢喃:没有
哎,没有瀑布,我们掉头往北吧。相接的唇终于松开,傅璟三说道。
往北干什么。
我想去看瀑布。
不如往西去看沙漠。
傅璟三不知道沙漠有什么好去的,嫌恶地斜了他一眼。可两个人就分开一点缝,冷风便飕飕往里钻。霍云江把他整个人搂紧了些,青年柔软的发尾搭在他鼻尖上,痒得厉害:你该剪头发了。
车上有剪刀吗?
有。
那你松开,我现在就剪了。
霍云江眯起眼,顿了顿才问道:我帮你剪?
他一恍惚就点头答应了,也没考虑太多。
那张毛毯被霍云江细致地围在他脖颈上,而他坐在道旁的石头上,低垂着头任由对方摆弄:别剪太丑啊。
我尽力。
他看不见身后的男人,却从这简短的话语里听出了些笑意。还没等他警告更多,剪刀已经在他后脑极近处咔嚓地响了声。霍云江剪得认真,一撮撮头发滑di.jiu.zww.C..O..M..第九中文网落他肩头;他一开始还有些紧张,约莫五分钟之后才放松下来。
侧过来一点。
他依言照办,垂着眼看自己的手:你怎么不叫我回去啊。
为什么要叫你回去。
你那些什么分分钟上下几百万的生意呢?